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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妈妈、还有大舅舅二舅舅是怎么对待小舅舅的,他们都一清二楚,有时候甚至还帮着妈妈他们一起针对小舅舅。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他们是小舅舅,在得知他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只会彻底和他们断绝关系,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想继续享受来自景家的荣耀和资源?
想得美!
没有落井下石、赶尽杀绝都是仁慈了。
所以几个小辈现在都很慌,也能理解景轶染此时的心情。
其实景轶染比他们想象得更加无法接受。
她是景家唯一的女孩,在她的观念里,如果景容与是皇太子的话,那她就是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哪怕嫁入楚家,因为景家的关系,哪怕是楚家家主楚关祈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因为她,楚关胤即便只是楚家旁支,他们的孩子仍然能和楚宝瑜姐妹俩平起平坐,甚至还隐隐压她们一头。
她们一家所依赖的一切,都源自于景家。
但现在景行云却告诉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这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巨大落差感,就算是有相似经历的洛清嘉恐怕也没办法和她感同身受,因为洛清嘉一直清楚她自己的身份。
而景轶染却是真正的猝不及防。
她甚至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承受了这样一个重磅的炸弹。
如果没有之前景行云泼她汤,让她以后少上门这两件事作为缓冲,她恐怕在得知自己身世真相的那一刻就会晕过去。
“我不相信!”景轶染咬着牙重复道:“爸,你在骗我们对不对?为了景容与这个孽种和他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母亲,你打算把我们四个都抹除掉,你太残忍了!”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人的脸都快要龟裂了。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脸都被打肿了,一点也不知道吸取教训,反而还继续盯着一个点作死的。
别说景轶之了,她儿子女儿都无语了。
倒是景行云反应相对平静了许多,至少没再泼她一脸汤。
只是他眼里仅剩不多的仁慈彻底消失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专业人员来做dna,人你们自己找,我保证不会插手,做一遍不够做二遍,二遍不够做三遍四遍,我都可以配合,直到你们确定为止。”景行云的语气平淡自然,就好像一直压在身上的包袱终于被抛开,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也凉薄了许多。
景轶染看着他淡漠平静的表情,心底的恐慌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寸寸地将她淹没,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水彻底将自己淹没。
缓慢,却绝望。
“爸,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我可以给容与道歉,我以后会好好对他,还有林野,我会把她当成弟妹,绝不会再为难他们。”
景轶染突然扑倒了景行云面前,抱住他的腿急切地说:“爸,你原谅我们好不好?我还是你唯一的女儿,大哥和轶之小平还是你的儿子,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不好?”
她这副模样,真的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景轶染!”
看着这一幕,景轶之苍白的脸瞬间铁青,近乎咆哮地瞪着景轶染,“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心吗?当着你老公孩子的面,你这样做你就不觉得难堪吗?”
“自尊心?”景轶染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卑贱的人不配谈自尊心,景轶之,这句话不就是你的座右铭吗?你现在居然来问我有没有自尊心?”
“你告诉我,失去景家的庇护,我们四个算什么?是尊贵的少爷小姐,还是你口中卑贱的人?”
她看着神情越发难看的景轶之:“如果我们四人中有人有资格责问我,那也不是你景轶之。”
“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的野心,你的贪得无厌,你的狠毒绝情,你对景容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才把爸逼得不惜曝光我们的身世。”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景行云看着这姐弟阋墙的一幕,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是他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什么除了景轶平之外,这三个孩子都养歪了?
难道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是不是他们都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像普通小孩那样成长,就不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去纠结这个问题,没意义。
“小染,别说了。”景轶时沉沉叹了口气,他的情况也没比景轶之景轶染要好,对他而言,这件事的冲击同样很大。
但他比他的弟弟妹妹要强的一点事,他更容易认清现实,也许是因为他父母过世时他已经七岁了,就算失忆了,但潜意识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比起毫无心理准备的弟弟妹妹,他显得平静了许多。
“现在责怪谁都没有意义。”
要说谁没有野心,他们中除了小平之外,谁都没脸说谁。
“大哥说的没错,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景轶之突然变得很平静,甚至还有心情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餐巾,扯正以后优雅地塞进领口之中,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摇晃,又低头啜饮了一口。
“有意义的是,最后掌控景家的是我景轶之!”
话音刚落,餐厅外突然冲进来一群荷枪实弹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地将他们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枪口整齐划一地对准了餐桌边的景家人,除了有心理准备的景轶时之外,其他人都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几个小辈甚至直接被吓哭了。
“闭嘴!谁再吵吵老子特么一枪崩了她!”一个长着大蒜鼻,眼神格外凶恶的男人抽出腰间的枪抵在了楚宝莹的太阳穴上。
楚宝莹瞬间就僵住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气氛瞬间从凝重变得肃杀。
景行云面无表情地扫过这些人,眉心微蹙,看向景轶之:“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轶之笑了笑,“爸,都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之前景行云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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