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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世里当个医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万妙首曾经生生从他人的肚子里挖出肠子来,只是为了救他一命。
也曾为了结束不治之人的痛苦亲手送走病人。杀人,救人,万妙首发现,原来这些东西都只在一念之间。
后来,他意外卷进了一桩案子,犯案的是一个从前也是医者的变态。由于万妙首想从他手下救下一个小女孩而被他抓住了,那人看万妙首也是个医者,心生妒恨——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万妙首垂眸不敢答。
“问你话呢!磨磨蹭蹭,怎么当的医者?”
“万……万妙首。”
“方才你是能跑掉的,为何不跑?”
“医……医者仁心仁术,怎可以抛掉病人自己跑了。”
“可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人魔!你不跑,就得跟他们一起死!”
“我……我当下想不了那么多。”
“哈哈哈哈哈哈,”那杀人魔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一个好医者啊。”
“那……那你便放过我吧!”
万妙首吓得快要昏厥了,“求求你了。”
那人冷哼了一声,“你想活吗?想活的话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您说,您说!”
“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吗,对,就是你从前搭救过的那个。”
“你……你要做什么?”
“我饿了。”
“什么?”
“我想吃心肝,想吃脾胃——你是医者,你该知道怎么完完整整地取出来的。”
“你疯了,你疯了,我不做。”
“好啊,你可以不做,”他抓起身边最近的一个人,“那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一个人,还是其他所有人?”
“求你不要这样……”
“你是个医者,你自己选!”
“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杀人……”
“杀一人,救十人!”
“不能……不能……”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哈哈哈哈,果真是仁义!”
他说罢,提起刀割了那人的喉,鲜血迸溅,洒到了万妙首的脸上。
“还有九个活人。”
万妙首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小女孩,她面色苍白,不住的抽搐着,身上已有颓败之势,他知道这孩子实是活不久了。
杀一人,救其他人……
万妙首心里开始不自觉的动摇起来,怎么办?医者不能杀人,可他早已造过杀孽了,这又如何说?
“大夫,决定好了没有?”
“好……给我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把手上的刀递给万妙首,“好好让我看看,你的医术有多么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