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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查子末说什么了?”夜深了,玉一阁问着朱龙,朱龙的耳朵动了动,说道:“师爷,睡吧,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老查睡了,那个女人也睡了,他那个外甥今晚不在这儿?”
“他会到哪儿呢?”玉一阁好象是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在问朱龙,朱龙打了个哈欠说:“老查说他回家了,师爷,你是不是怀疑那个打枪的人就是这个姓丰的啊,那你还骗人家吉祥干啥?害得那乞丐头儿也死了,你说瞎话的能力可真厉害,有鼻子有眼的,跟个神探似的。就是要引蛇出洞,这药引子也够毒的啊。嘿,坏蛋不可怕,就怕坏蛋有文化啊。”朱龙或许确实睏了,翻了个身不想说话了。
“你小子,竟敢白话起师爷了,好好跟我听听,教堂那边到底有人没有,尤其是有女孩、年轻漂亮的女孩没有?”玉一阁神经质地问着。
“师爷,都听好几遍了,哪儿有什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啊,就一个老外,那呼噜打得震天响,哎呦,师爷,你就让我睡会吧,明天一早你还让我去接师兄他们呢,睡了……”朱龙真的睡了,玉一阁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如同看到了一片片白云。
白云、白云、白云,是那么的洁净,没有一点点瑕疵,如同袁亦茹白净的脸庞,如同她的呼吸,如同她的脚步,如同她的声音,他们挽手在龙亭下的梅林有说不完的情话,他们面对铁塔有发不完的誓愿,他们看着滔滔黄河东去有无穷的感叹,他们流连于书院街的灯火,他们徜徉在鼓楼的夜色,他们虔诚地在大相国寺跪拜,然而,袁亦茹,你为何瞬间就蒸发得无影无踪了,难道你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匆匆回到了属于你的国度,不,玉一阁宁愿相信你远行了,你恨着我,你恨着我,玉一阁的泪水流出来了,一滴滴、一行行。
母亲、那是母亲,母亲好像从来都没有老过,她的美丽端庄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从她白晣的胸怀里,他品味着母亲的乳汁,从她那纤细的手臂里,他享受着母亲的力量,从她那淡淡的笑容里,他感受着浓浓的母爱,母亲真的没有老过,即便是她疯癫了、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带给她的热冷了,可他能从母亲的眼底里看出母亲对他的痴爱。
不,那是亦茹、是亦茹,笑着向他走来,近了,近了,可为什么又反身走了,走了,远了,远了,不要走,不要走,娘,娘,娘……亦茹、亦茹、亦茹……
玉一阁感觉到有人在猛推着自己的身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朱龙,自己做梦了,梦见了母亲,梦见了亦茹,还有那一身的汗水,朱龙看着玉一阁,说道:“师爷,想你的女人了?”玉一阁没有回答,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外边起风了,有柳芽的清香吹进窗来,朱龙警觉地支起了耳朵,示意玉一阁不要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朱龙才说道:“那个姓丰的瞎子回来了,给他舅说,‘老把子说了,这盆糊涂浆子搅和得够匀的,他很满意,上回送的破瓦罐他也很满意,还说要在三月三请舅舅去开席,漂亮的老姑子都躺下等着舅舅去睡呢,脱不脱衣裳听舅舅一句话,还说,要真不行是不是也学学大鼻子,搞个马虎帽子戴上,反正也不要脸了。’老查没说啥,好像对我们起了戒心,让他去睡了,那小子还不忘问一句,‘俺妗子也睡了。’”
玉一阁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五女塚这单生意,他们等不到麦长起来了,明天你就跟你师兄说,要从省城带回这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