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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b市所有的医院都拒绝了此次的学术交流会邀请……”
校园内,以沈席聿为首的一群人正在往教师公寓走。
沈席聿不仅是国内知名的医学教授,还是著名医院的大股东,家中生意无数,资产数不胜数,但比起做生意,他更热衷于投身医学,据说沈家是个大世家,但家中有些什么人,公司又是什么结构,外人都不知道。
捂得严严实实的。
至于沈席聿的大名,其实也只是近来十年才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耳朵里,真正见过他本人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其中神秘不可言说。
据说他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常年待在自己的实验室研究新药,不过十年前不知道从哪带回了一个因车祸变成植物人的女人,之后才逐渐频繁地活动在人们的眼前。
不过他最独特的,是走哪都随身带着的一幅画像,很是宝贝,平时有人看一眼都会惹他这么温柔的人生气,私下里大家都在猜,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十年前被他带回实验室的女人。
估计是他的心爱之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宝贝呢?
不过可惜了,画像在酒店不小心被烧了,什么都没烧到,唯独画像烧得一干二净。
这次b市之行,也是他自己出资的,说是来进行学习交流,还应邀成为跟医学毫无关系的大学教授,着实让人看不懂。
但没关系,跟着人就行了,能到大医院学习,还能公费旅游,岂不美哉?
被安排过来当沈席聿助手的人叫小柯,此刻看到接二连三的回绝消息,他头皮都麻了。
这,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啊……就好像把沈教授拉入黑名单了一样,但是之前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谁听说沈教授的大名,不是上赶着来合作交流?
但是仔细一想,人家的实力比沈教授这边雄厚多了,可能这就是拒绝的底气吧。
沈席聿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闻言也只是眼神沉了半秒,很快便温声道:
“没关系,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大家就当做来度假。只要不耽误新药研发,你们随意,吃喝玩乐的都记我账上。”
语气温柔,神情也是无害,说话间也不会给人压迫感,十分为同事考虑。
但隐约的又有一种,谁也走不近的疏离。
几位同事实际上也只是一起来b大逛逛,毕竟要来上课的只有沈席聿,他们逛完回去,就进医院学习工作了,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哎,看到这些大学生啊,才发现我竟然都已经毕业了十年了,过得可真快!”
此刻正碰上大一学生结束晚自习出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填满了教学楼前的广场,沈席聿不太适应这么热闹,蹙着眉揉了揉额角。
自从阿嬑去后,他便很少在人前出现了,只有沉寂没人气的环境,才让他心绪能勉强偷得几分安宁。
阿嬑也喜欢安静,活着的时候,总喜欢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侍弄花草。
“教授,您是先回公寓休息,还是要走走啊?后山湖的风景不错,可以坐小船。”
沈席聿本来没有兴趣,但听说可以坐小船,整个人不着痕迹地一僵,近乎呢喃地说道:“我去看看,你们自己逛吧,不用管我。”
“好,那您有事再联系我。”
最后这句话沈席聿并没有听到,他心头窒闷地找了一个学生问后山湖怎么走,然后选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
被问路的女生心都快跳出来了:“哇哇哇!那是新来的沈教授吧?真人比照片上帅多了啊啊啊啊啊——”
旁边的同伴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么一个传说中的帅哥转眼就出现在面前了,有些迷醉地看着沈席聿的背影:
“他真的好温柔啊!我回头一定要去蹭课!”
周遭的声音太过繁杂,但沈席聿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快要喘不上气。
阿嬑最是喜欢去湖上看风景,但……他从前总没空,难得有一次机会与她去抚月湖同游,却害得她险些殒命湖底……
当时离阿嬑最近的他干了什么来着……
“阿嬑,欺负了别人,就要付出代价,这处也不深,你便好好反省一下吧!”
他,抱着竹锦,说着所谓的公正,忍着当时的不得已,将她一个人丢在那……等他避开耳目心急如焚地去往湖边时,她早已昏厥过去。
他分明叫了心腹将她救起,却还是……
这件事分明已经过去了千年,他刻意地不去回忆,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一旦有一点点因素将这痛苦勾起,阿嬑苍白的脸颊便生动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恍若昨日,痛得他浑身发麻。
他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没注意到前方一高一矮的人影。
秦嬑和裴不辞走在小路上,有些好笑:“你不是说抄小路近一点吗?我怎么觉得反而更远了?”
小心思耍得不要不要的……
裴不辞看着小姑娘促狭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往她身边凑近,大方承认:
“嗯,是有点,路长点就可以多和你待一会儿了。阿嬑累了吗?我背你好不好?”
秦嬑摇摇头,狐狸眼亮晶晶的:“才这么一截怎么会累?对了,你等会儿能帮我拍几张照片吗?我画画要用……”
正说着,裴不辞忽而听到身后不太明显的呼吸声,常年养成习惯的警觉让他往后瞥了一眼。
就一眼,眸色一动,周身的气势骤然变得寒意逼人,将身侧的秦嬑都惊住了。
没等她问什么,一只大掌忽而蒙上她的眼睛,紧接着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你……”
“嘘,有蛇。”
沈席聿扫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两人,眉头微蹙。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姑娘整只环在怀中,十足的占有和保护姿态,他只能看到女孩些许衣角,男人微微垂着头,没有看他一眼。
但那种危险的气息,以及迫人的阴戾,让他周身泛起不适。
伤风败俗。
他心底淡淡地嗤了一声,快步离开。
裴不辞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眼底的阴寒却丝毫未褪。
“那个……我不怕蛇的。”
秦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道。
抱、抱了?这就?
可是,好有安全感啊,而且,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或者膈应……
裴不辞低头看着小姑娘软软的发顶,还有白皙下巴,殷红的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暗哑:
“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