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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嬑……”
沈席聿像个可耻的偷窥者,痛苦地看着秦嬑站在阳台上与楼下的裴不辞甜蜜互动,只觉得刚得知阿嬑在身边时活过来的心脏,被这一幕打击得再次停止了跳动。
尤其是秦嬑红着脸主动亲吻裴不辞脸颊的那一幕,落在他眼里,霎时化为怒意苦涩在他胸腔翻涌,带出一片血意,呛得他整个喉咙口腔都是铁锈味。
好似整个人被不同的残忍兵器翻来覆去地搅,血肉模糊,疼得他连站着都难,只能狼狈地抓着一旁花坛里的竹枝勉强支撑,瘦弱的手背青筋暴起,苍白的唇边隐隐露出一丝血线,昭示着主人的极致悲痛。
那痛苦又不仅仅是因着亲眼看到阿嬑投入他人怀抱,还有的,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娇态的她,纵使是前世。
前世阿嬑到沈家来时,还是小团子一个,但因为父母为救他遭难双双殒命,小姑娘便不怎么爱说话,长大了也是如此,总是文文静静地一个人待着,矜持温柔,与他说话时也是常常垂着眼不敢看他。
与如今主动投怀送抱予吻,对他横眉冷对不耐,且避之不及地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于他而言,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他无法忍受。
沈席聿目不转睛地看着阳台,纵使那早就没有了秦嬑的身影,他眼中痴迷渴盼却依旧没少半分。
阿嬑如今只是不想原谅他,才如此的,站在她身旁,与她牵手谈笑的人,本来就该是他!
“嗡——”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这冰凝般的窒息,沈席聿眼神微沉,接起电话:“调到阿嬑的资料没有?”
对面沉默了一瞬,似乎很是忐忑:“教授,调是调到了,但秦小姐的资料被人保护得很死,我们损失了二十多位精英,名下公司查封了三家,损失估值……不可计。”
沈席聿闻此巨大耗损,面色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声音冷沉了不少,不复温柔:“怎么?我沈席聿连这点损失都给不起了?资料马上整理好了发给我。”
说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浮起些许阴鸷:“竹锦的情况如何?”
他转了个话题,对面的助理却并没有更轻松:“前天数据有过两次提升波动,目前还在昏迷状态,年底准备试用新药。”
“不用年底了,”沈席聿的语气没有半点感情,仿佛只是在安排一只无生命体的命运,“月底就试用,我要在年底前看到人醒过来。”
不得对面说话,沈席聿便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竹锦……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阿嬑,再等等,我就能让你亲手报仇了……
又盯着阳台看了半晌,直到里面陷入黑暗,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在西南某机场碰上了面。
吴轻轻本来还想订车,但有裴不辞这么一个大人物在,刚下飞机就有专人开车来接了,一路连人带行李地送到了家门口。
“哇嘞!不用大巴转步行的感觉也太爽了吧!”
吴轻轻欢呼地拎着和自己一半高的行李箱走在前面,一边给室友介绍着自己家:
“我家开民宿嘛,就在山脚下,交通不是很方便,之前我在市里上高中的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哇,公交车转大巴再转公交再步行,那种感觉简直不敢回想!”
越馨很有同感:“我以前放假的时候就经常去爬山,偏一点的山人少舒服,但交通是真不方便,山脚还没到呢步数就已经上万了!”
穆灵和秦嬑没有这种奔波的感觉,秦嬑更是因为从小家就在学校旁边,最远的就是高中,公交车五六站就到了,晚自习结束不想回家就住校,所以还真没这么辗转地跑过。
所以她很兴奋,眼看着周边的山林多了起来,更激动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看啥都新奇。
“你们这儿的绿化带居然种芭蕉和柿子!”
“那个山洞好大!”
要不是裴不辞把着她的腰,恐怕人都要被自己转晕了。
相较于她的喋喋不休穆灵已经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麻木了。
但并未表现出不耐烦,反而无意识地看着周边的风景,刚一下车,就看到两个晦气的人——李扬和刚出来的文柳。
秦嬑几人也看到了,嘴角齐齐一抽:“不是……这也跟啊?”
穆灵耸耸肩:
“这次还真是巧合,我订完机票的时候听我们的共同朋友说过一嘴,李扬要带自己的好兄弟出来放松放松,不过没想到还和我们撞上了。”
吴轻轻瞥了一眼,忽然保证道:“放心吧姐妹,我妈说这几天住我家民宿的只有我们几个大学生!他们应该是另外一个民宿的!那个民宿啊,啧啧啧,价高老板还心黑,名声都臭了,也就他们没长眼睛不看评论还敢订。”
吴轻轻细数了一下那家民宿的坑,听得秦嬑几人都觉得后怕。
“妈!我回来啦!”
吴轻轻领着三位室友往自家民宿里走,冲着旁边一个小小的还冒着烟儿的屋子吼了一嗓子,咽了咽口水,兴奋道:
“闻到没闻到没?我妈在炒菜!有腊肉的味道!”
秦嬑三人猛点头:“香!”
裴不辞下车第一时间将周边的环境打量了一遍,心里默默点头,然后才和司机一起把礼品拿出来。
与此同时,吴妈妈穿着围腰从里面走出来,笑眯眯的,人有些微胖,看着很是喜气:
“回来就让你朋友坐啊,啥都喊妈!来,你们先在院子里坐坐,菜马上好啊!”
秦嬑几人礼貌打了招呼,裴不辞把手里的一堆礼品递上去:“麻烦您了,小小意思,您别客气。”
“啊哟!”吴妈妈着实被这一堆“小小心意”吓了一跳,继而板着脸揪起吴轻轻的耳朵,“你个憨憨,我怎么说的让你看着点别让人买东西,你咋干啥啥不行呢你!
你们也是,来玩儿就玩儿,学生家家的买啥东西啊……”
她的力道其实不重,但吴轻轻还是哎哟哎哟地夸张叫唤:“我真看啦!但他们背着我买的!我们都不是一班飞机咋看着嘛!痛的痛的!妈你锅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