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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坟不是一个坟,而是一个镇子,镇子北边有一个巨大的土包,传说是一个乾隆特别喜欢的嫔妃的墓,据说当时乾隆巡游至此地时,那嫔妃生了病死了,就埋在了这里,当时妃子坟还不叫妃子坟,叫李家镇,当时李家镇有个大财主名唤李泰三,据说当时乾隆就是住在他家,那嫔妃的墓也是李泰三主持建的,后来,李泰三家败落了,又打土豪分田地,又是红军来了国军走了,总之那李家镇终是没有像那罗家寨一般留下来。
妃子坟的人都把那土包当成一种荣耀,就像那寡妇门前的贞洁牌坊,那叫御制。镇上的孩子哪个不是听着妃子坟的传说睡熟的,又有那个出去了不说上几句妃子坟的传说,末了又要添上一句,“要么咱叫妃子坟呢。”
妃子坟还有个名声在外的,就是那前街赌场对面的白房子,据说那里面的女人啊,那叫一个水嫩,都是正儿八经从苏州、南京买过来的,虽然都是些剩货,但也是北方的汉子一辈子也没尝过的,那叫一个水灵。
至于现在,赌场关了,那白房子也没了人影,只剩一个女人还在守着,人都称她二奶,街上的女人则称她为卖肉的葫芦瓢。
李末第一次见二奶的时候,二奶提着个红灯笼坐在门口,一身白旗袍披着黑色的军大衣映着火光朦朦胧胧,不知是白的是衣服,还是那细腻的肌肤,只觉得那夜十五的月光也没二奶皎洁,天下哪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啊。
天渐渐黑了,李末怕撞见人,一直等到人都走了才敢进镇子。
李末走到白房子前,看见二奶打着瞌睡,也不敢碰,也不敢喊,就在那等着,看着。末了又跑到外面的河里砸开冰洗洗手,又跑回来,嘴里的哈气映着脸更红了。
月亮静静着游在夜里,李末伸出手,一只长着寒疮的肿胀的手,想摇一摇那熟睡的嫦娥,还没碰到,一声熟悉又恶心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咋还不进来呢。”
方寒推开门探了个头说道。
你他娘的方寒,李末气的心里直骂,你他妈就不能等老子摸到了再出来。
这几天方寒白天赶路,李末夜间赶路,方寒住客栈、村镇,李末就呆在外面的荒地,一前一后倒也默契,但是方寒那小子不讲武德,专挑那崎岖坎坷的路走,害的李末吃了不少苦头。
那女人醒了,看着李末,李末低下头,脸上热乎乎的。
“方寒跟我说了有人,怎么就睡着了呢?”声音软软轻轻的,很是好听。
李末头更低了。
二奶拉起李末的手:“方寒跟我说了,你那啥七情啥的,没事儿,干我们这一行的除了那小鬼子,哪有不让人进的道理。”
李末脸更红了,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进的院子。
自从来了妃子坟,方寒也不走了,就在这儿住下了。李末就待在一间偏房里,急得像个猴子。
奇怪的是,方寒也不和二奶住一个屋,也不经常和二奶说话,只是每天买些菜肉,出去和镇上人蹲墙根,不急不慢的。
二奶总喜欢在屋子外晒太阳,院子里有一棵花树,不知道什么树,不过天气好的时候,在下面能看到一颗颗嫩绿的芽,李末看不到,都是听二奶说的。
二奶很喜欢和李末说话,隔着窗子李末看到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