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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一行人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肚子里有货了,唐大树感觉自己又行了,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队伍里四处乱窜。
一会儿跑到唐广丰旁边念叨:“大伯,我好困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息……什么?要等到明天,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一会儿往鱼鲛鲛面前凑,“大哥,鱼汤挺好喝的,就是刺太多,下回咱捉点大鱼吃吧。”
鱼鲛鲛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个碎嘴子。
没想到唐大树还来劲了,往前两步,屁股开始往架子车上拱,自言自语道:“哎呀,摔太多次跟头,腿有点疼,坐车歇会儿吧。”
刚坐稳,还没享受到专人推车的快乐,忍无可忍的鱼鲛鲛便一把将他薅了起来,并赠送夺命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路旁的水沟。
“噗通”一声,全村侧目,没一个人伸手捞他上来,唐有礼还笑得超大声,“让你犯贱,现在得劲了吧?”
“我呸!”唐大树冲他吐了口臭水,自个儿拽着岸边水草往上爬,无意间向东南方向扫了一眼,惊喜大叫:“大伯,那边有几间房子,我们过去睡一觉吧!”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荒草丛生的原野里果然矗立着几间房屋。
唐广丰骂他:“懒货!瞧见房子就想睡,万一里面住的有人呢?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唐大树拧着湿漉漉的衣裳,小声哔哔:“反正顺路,待会儿路过去看看呗,大半夜的又看不清路,走一步摔两跟头,路没走多远,屎都快摔出来了。”
“摔跟头能怪谁?还不是怪你笨!”唐广丰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不过后来走到房屋附近时也动了进去休息的心思。
风吹得更紧了,天又飘起了雨丝,看情形恐怕又要下大雨,他这把老骨头,既要背行李,又要照看孙子,马上要撑不住啦。
“咕咕、满堂,你们年轻人腿脚快,去看看房子里有人不,没人的话咱们过去避避雨。”
“行,满堂兄,咱们走呗。”鱼鲛鲛把架子车交给唐有礼,转身踏上路旁的羊肠小道。
往前走了没几米,她就意识到一件事:路面野草稀疏,有明显的踩踏痕迹,很显然这条路经常有人走,这就意味着房子很可能有人住。
不过也有可能是路过歇脚的难民踩的,具体情况,还得去看了才知道。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他们来到第一座房屋前,这是间茅草房,很破,风一吹,破旧的窗棂吱呀作响,活似间鬼屋。
鱼鲛鲛走到门口想敲门试探一下有没有人住,手刚搭上门边,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响。
回头看,顾满堂僵直了身体站在风雨中,而他脚边躺了团黑乎乎的东西,光线太暗,完全看不清是什么。
“咕咕,是人,被砍了头的死人。”顾满堂的声音在抖。
鱼鲛鲛动作停顿了一下,心中凛然,他喵的,不会这么倒霉,误打误撞跑到土匪窝了吧?
突然出现的四个壮汉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四人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手里攥着刀,看到送上门来的猎物,笑得很张狂。
“他娘的,本来以为下大雨没人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兄弟们,把这俩人弄了看有没有好货!”
为首的土匪暴喝一声,挥刀砍向看起来更好欺负的鱼鲛鲛。
鱼鲛鲛偏头与顾满堂对视一眼,“兄弟,你行吗?”
顾满堂颔首,“男人不能说不行。”
话落,第一名土匪已冲到近前,鱼鲛鲛侧身避过刀锋,同时拔出了别在腰间防身的镰刀,一镰挥出再收回,刮掉了土匪一大撮头发,顺带蹭掉了一片头皮。
土匪捂着秃了的头顶吱哇大叫,眼都气红了,挥刀胡乱劈砍起来,奈何对手身法太灵活,出刀数次未伤其分毫。
另一个土匪见状也挥着刀前来支援,武力值不咋滴,就是嗓门贼大,吵得鱼鲛鲛耳朵吱吱作响,一镰刀把他肥厚的嘴唇刮了。
另一边,顾满堂也以一敌二,他常年跟着父亲上山打猎,体格健壮,身手也不错。
再看土匪,打起架来完全没有章法,倚仗着一身蛮力和手里的大刀毫无章法地乱劈乱砍,没几招便被顾满堂踹翻在地。
这时唐广丰也领着一群汉子赶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问:“啥情况啊,咋打起来了?”
鱼鲛鲛把试图翻面的土匪重新踩进泥地,霸气接话:“一不小心闯进土匪老巢了。”
“啥?”唐广丰脑子嗡的一声,身子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这是土匪老巢?”
“问问就知道了。”鱼鲛鲛踹一脚趴在泥水中的土匪,“说,你是干什么的?”
土匪:“阿巴阿巴……呜呜……”
嘴唇都被削了,疼得嘴都张不开,咋说话啊?
鱼鲛鲛转头换了个人,“你来说。”
秃头土匪很硬气,祸到临头还在威胁鱼鲛鲛:“我大哥领着兄弟们去附近山头抢东西了,马上就会回来,劝你最好把我们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鱼鲛鲛眉梢一挑,“巧了,这还是山上那群土匪的老巢。”
提到这个,唐广丰恨得牙痒痒,“就是因为这群狗东西,老子把三年舍不得穿的新棉裤都扔了!
你四舅姥爷的,还我棉裤!还我架子车!”
他冲上前使劲踹了几脚,踹完仍不解气,对鱼鲛鲛道:“这群人是个祸害,不能轻易放过,要不然他们还要害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鱼鲛鲛转身看向破旧的房屋,说道:“老唐叔,你去屋里找找有没有绳子,先把这几个人绑了。
我估计他们屋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他们害咱们丢了东西,冒着风雨摸黑赶路,礼尚往来,咱们搬点他们的东西,很合理吧?”
“合理!简直太合理了!”唐广丰兴奋地一拍大腿,转身跑到身后的茅草屋找东西,推开门的刹那,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惊到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双腿打着摆子,一股热流从裤裆呼啦啦流到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