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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我开口去问,何志良就抢先一步解释说。
“我很隐蔽,就算是需要在公安系统里面查找资料,我都是让别人帮忙查的。”
就算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他,何志良自己也知道,调查这些事情,一定不能明目张胆,要不然许平安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所以,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在调查,可是别说外人了,就连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都不知道。
说句难听点儿的话,何志良甚至都没有开车从华仁医院门口走过。
可现在这张照片又确确实实是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他妈又究竟是谁送来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我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何志良刚刚找我说起这些事情,结果这张照片就刚好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点儿?
巧合到我们想睡觉别人就把枕头给塞了过来,而越是巧合就越是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因为这说明,别人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尽管何志良的调查是建立在,我们自认为的暗中。
简单平复了一下心情过后,何志良的惯性思维,让他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快递外包装。
“我马上就去调查一下,寄出快递的人!”
我却摇了摇头说:“别白费功夫了,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寄出这张照片的人究竟是谁,那他就不应该寄快递,而是直接坐在我们面前了。我想我们现在最应该思考的问题是,这个人寄来这张照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听了我的话,何志良逐渐冷静下来,表示赞同的微微点头。
“我觉得想要知道别人的目的,我们应该做出两种假设。第一种,这个人本身就是柳家的人,在知道我们正在调查华仁医院之后,把这张照片寄给了我们。其目的应该是警告,如果我们胆敢再继续调查下去的话,结果就是死!第二种可能,这个人或许和柳家有什么大仇,但是这个人却无力对抗,所以在知道我们的意图之后,把这个重要线索送给了我们。”
我想了想说:“首先,第一种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虽然柳家作为临安阴行两大势力之一,地位确实非同一般,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达到可以挑衅官方的地步吧?更何况,他们警告我们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进而终止调查。可是想要我们终止调查,最好的办法不应该是效仿杀了许警官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才对吗?”
何志良搓着下巴点点头,觉得我的分析确实在理。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当然未必一样。他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推翻柳家,而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将凶手绳之以法。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顺着这人给的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我大概能够从何志良的语气中听出些许畏惧,毕竟这条线索来路不明,他又不像我,在面对阴行里面那些手段的时候,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作为一名刑警,我相信何志良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光荣牺牲的勇气。
但并不代表他没有顾虑,比如说他的妻子、孩子,真要是把那些人给逼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我说:“查,当然要查下去,不过现在要继续查下去肯定危险重重,这样你暂时先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我来继续往下查。等我有了实质性的证据之后,你再展开行动。”
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损失了一个许平安,我不允许再损失一个何志良。
而眼下的这条线索又非常重要,如果我连继续调查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在阴行立足?
其实我脑子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猜想,没错,玉清传人的布局。
我在寻思着,这是不是也是玉清传人在暗中牵引,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并不是太大。
因为他的目的,从目前来看的话,应该是让我修成万法金身,除非柳家的手上也有与之相关的线索,要不然他不可能多此一举。
实际上,即便这确实是玉清传人的布局,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无论如何我都要追查到底。
离开派出所后,司妃妃就跟我抱怨,说什么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收点儿侯国庆的订金,也不至于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说:“行了,要是我们真收了这订金,那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要相信,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阴行这碗饭,不在乎吃得多、吃得快,而是要吃得稳。往后赚钱的机会有的是,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司妃妃当然能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一百万就这么眼睁睁的从眼前飞走了,搁谁心里都会不痛快。
重新回店里的时候,花姐看上去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见我没跟她打招呼就要上楼,于是开口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正在嗑瓜子儿的花姐,两手一摊说:“这趟生意白忙活了,一分钱没有!”
花姐抬眼瞅了瞅自己面前的一把椅子说:“什么时候我在你眼中,只认钱不认人了?坐下,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我心想,你不一直都只认钱不认人吗?
我坐下随手抓了把瓜子,尝了一颗,白味,又给放了回去说:“你不应该吃五香麻辣味的瓜子儿吗?”
花姐顿时无语:“你是不是觉得四川人的兜里随时都揣着辣椒啊?之前给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事儿?花姐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什么事儿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我好像早就已经给忘了,花姐提醒道:“阴行的蛋糕,我也想分一口!”
原来是这事儿,之前花姐确实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兴趣,但并没有明示,所以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看来,花姐似乎真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不管是祝由傀儡师还是柳家,对于我来说都是劲敌,我正是需要有实力的合作伙伴的时候,花姐在临安绝对具备这种实力。
我给花姐递了根儿烟,不过却被拒绝了,理由是最近身体不舒服,得少抽点儿。
我点燃烟靠近了一些对花姐说:“花姐,我问你,你想在阴行分一杯羹,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花姐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从我和她下棋时候,我这种高手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获胜就能看出。
所以,她一点就通。
花姐说:“大致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手上需要有懂行的人。第二,需要得到阴行老人的同意。”
这其实不仅在阴行是这么个理,在江湖上也是这么个理。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像古时候,你想在这座山脚下支个摊儿卖茶水,除了你得会煮茶以外,是不是也需要得到山大王的同意?
我说:“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还有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杀了这个阴行的老人,到时候可就不是分一杯羹,而是独享,你觉得呢?”
我在对花姐循循善诱,作为一个商人,贪婪是本性。
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让她一家独大,我想花姐没有不尝试的理由,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成功人士来说,野心都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