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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放下手中的小半把瓜子,拍了拍手乜斜着眼睛看着我说。
“你准备搞张柯了?”
我说:“‘搞’这个字何其低俗,我们通常都说‘弄’,不过这次不是张柯,是另外一家。”
关于我和张柯之间的过节,花姐其实知道个七七八八,上一次张柯在给我抛出橄榄枝,遭到我拒绝的时候,恼羞成怒想要杀了我,还是花姐挺身而出把我从虎口里给捞了出来。
不过打那以后张柯和那祝由傀儡师,好像安分了不少,并没有露出太多破绽。
当然,我也没有那个能耐主动找别人麻烦,至少现在还没有。
花姐问:“不是张柯?那还有谁?”
我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气定神闲的说:“木门柳家!”
我想花姐在临安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柳家才对。
“不可能,柳家背后有高人指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而且论根基,柳家可不见得比张柯浅,我劝你还是少打柳家的主意。”
果不其然,花姐虽然不是阴行的人,但是对阴行两大势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可是问题来了,花姐并没有阴行的背景,为什么上一次敢那么理直气壮的不怵张柯呢?
想到这里,我直接开口问花姐,结果花姐微微一瘪嘴说。
“谁跟你说我没有阴行的背景了?我这背景就算是你见了,也得低眉顺眼。”
呵?虽然我在阴行混的时间不算太长,可要说让我低眉顺眼的,我倒是真有点儿感兴趣。
我说:“你就说是谁,我看我怎么低眉顺眼了!”
花姐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师父算不算?”
我顿时无语,你这辈分压制就没意思了。
不过想来也是,我师父欠人家花姐那么多钱,必要的时候找他帮个忙,这死要面子的老棺材瓢子不可能不出面。
我深吸口气暗道一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我师父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没曾想也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
顿了顿花姐接着问我:“你真打算对付柳家?”
我耸了耸肩说:“那不然呢?不过不是我一个人!”
既然花姐有想要在阴行里面分一杯羹的打算,我自然也没有放着这么一个,强而有力的合作伙伴不用的道理。
归根到底,我在这江湖上没什么根基,即便是借此机会利用官方的力量,让柳家受到重创,甚至是轰然坍塌,最大的赢家也未必就是我。
所以我有想要拉花姐入伙的打算,于是就将我配合派出所的相关调查,简单和花姐说了一遍。
其目的就是想要告诉花姐,我现在是有实力对付柳家的。
顺便我还让花姐帮忙分析一下,那个给我们送来关键性照片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或许逻辑推理能力,花姐没有何志良强,但要论起在江湖上如何揣测人心,花姐可是经验丰富。
听我说完,花姐微微皱眉思忖片刻过后,也赞同我的部分观点。
“嗯……要说是警告威胁的话,柳家确实没有这么大胆儿,况且也不符合柳家一罐的做事风格。至于说,是敌是友,这个我觉得暂时还不好说,不过单就论这一件事情来说,肯定是朋友。你能想到,送这张照片给你们的人,是谁吗?”
花姐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这么精准的问题上。
我要知道,我还能问你是敌是友?
我说:“花姐,我脑袋瓜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您帮忙分析分析?”
凭一张照片就知道送照片的人是谁,花姐真要是这么利害,那她和玉清传人估计也没啥区别。
大概是看出了我想故意让她下不来台的意图,花姐又白了我一眼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在阴行立足?”
嘿,我这一听就不乐意了,心说这么明显吗?照片上是写名字了还是怎么着?我怎么看不出来?
再说,就算是写名字了,花姐也没看见那照片啊,凭什么搞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说:“那就请花姐指点一二?”
我的潜台词是:来来来,你要是能说出送照片的是谁,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花姐又悠闲的抓起了一小把瓜子磕了起来,一边磕 ,一边说:“我问你,在临安,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会盼着柳家没落?又有什么人,能够有机会掌控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顺着花姐的提醒我搓着下巴想了想,首先可以排除官方的人,其次……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对象,祝由傀儡师?
临安阴行是二虎相争的局面,谁也别想一口吞掉谁,但是却并不能够代表说,彼此之间心里会没有图谋对方的打算。
假如,送来这张照片的人其实就是祝由傀儡师的话,那似乎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祝由傀儡师当然会盼着柳家遭殃,而以祝由傀儡师的段位,也可以了解到这些事情。
趁着我们在调查中柳家的这个机会,把这个重要的线索送到我们手上,其目的就是要把我和官方的力量,当做一把除掉柳家的刀子。
而柳家一旦遭逢大难,祝由傀儡师将会是最终的得利者,甚至极有可能会让他们,在临安实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我勒个乖乖,原来问题是这么思考的?
何志良会通过案件本身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通过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抽丝剥茧,进而找到破案的线索。
但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显然已经颠覆了常规的逻辑,所以他有些狗牙乌龟找不到地方下嘴。
可是花姐不一样,她会另辟蹊径,从更高维度的利益分配层面反推整件事情的经过。
试想一下,在临安盼着柳家倒大霉的大有人在,可是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罪证,又有机会收集到这种证据的,其实并不多。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玉清传人,可是后来我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这和他本身的目的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经过花姐这么一提醒,似乎琢磨一下还真就只剩下这个祝由傀儡师了。
这可真是厉害了我的姐,以后谁要是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第一个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