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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冲山鹰抿嘴一笑,转身而走。
天下的美人都是明月星空,花芳旖旎。山鹰目送她款款走去,心内慨然。
他装着无事,背着手绕了大司马府一圈,占地好大一方,差不多花去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后院一处偏僻矮墙,趁四下无人,几步助跑,扒上跃了进去。
里面置着假山,绿树环绕,小桥流水,互为萦回,芭蕉树碧影绰立,花坛锦簇:大司马很会享受生活,享受岁月的欢快时光……
鬼城的天空总是昏浊的,处处靠灯笼点亮照路,山鹰向着前院音乐流淌处摸去。
“谁?”正小心走着,冷不防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人,身着大宽袍子黑衣,虚飘着身子,走路无声无息,仿如树叶而不是人。
“我你不认识吗?”一个人对于山鹰来说,构不成威胁,他应着木箭就递了过去。“哧!”身手好快,那人再没发出第二声,已被他拖入了假山后,剥下衣服自己穿上,尸体藏了起来。
越往前去,来来往往的人越多,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黑色的大宽袍子,想必都是家人奴仆。
山鹰混在仆人当中,穿过几层月亮门,到了中间大厅,就见毒闵慧珠,毒闵巴拿,毒闵巴龟,毒闵慧虎,还有几名贵夫人,坐在大背靠椅上,面前茶几上摆放着水果点心,两旁站着身着红裙的几个侍女。
大厅很宽阔,灯火通明,一群舞女不知为什么,都穿着长裙白素服,正在演舞轻歌:
迷梦茫茫兮,往事成殇,
宫阙辉煌兮,人事难想。
落入鬼城兮,不见太阳,
天大地广兮,愁满西江……
山鹰听得好笑,原来是在忆苦思甜,他们放歌长笑,在剁别人的时候,不知是否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做鬼还是有人追杀上门来了。
山鹰拿木箭在手,分别打向毒闵巴拿,毒闵巴龟几人。
“嗖!嗖!嗖!”音流盖过了木箭锐空,在大厅里穿越空气的“嗞嗞”声,拉出了道道绿火。
“有刺客!”毒闵慧珠反应好快,眼见绿火闪烁,她已长剑在手,“叮”地将木箭击落。
毒凤巴拿,毒闵巴龟就没有这种好运,老胳膊老腿反应太慢,木箭“哧哧”无情地钻入了咽喉。
毒闵慧虎则是贴地几滚,甩动靠背椅子,逃过了木箭的扎肉。
“山鹰!”毒闵慧珠挥动长剑,飘然杀至。“我们做鬼了,你还要追杀上门!”
她愤怒已极,剑挽花芒,劈面划向山鹰。
“当!”山鹰急用铁锹抵挡,锹剑相击,火花溅出。
“总是你们作恶太多,做鬼了都招人恨!”山鹰沉着相迎:自从泡了那灵泉水后,他感觉身体比过去更灵活健康。他铁锹横挖,也呼呼带着风声。
“山鹰!”毒闵慧虎舞动弯刀,一声大吼,杀了过来:王国的红土城一战,他就输得心很不甘,这次正好杀掉山鹰,一雪前耻。
弯刀拉动幽冥的空气,莹光闪闪,似鬼火在空中飞舞。
山鹰一手拿木箭寻机而发,一手挥动铁锹拼死抵挡,长剑与弯刀划动的莹光,尽在眼前纷飞。
“嚓——当——”弯刀砍上铁锹,声音夺人心魄。也许是用力过猛,毒闵慧虎忽往前一蹿,山鹰急飞脚,“嗵!”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心口上,往后直飞了出去。山鹰铁锹架住毒闵慧珠的长剑,“呼”地将左手的木箭,甩向了毒闵慧虎。
一对一他感觉轻松了许多,看样子他得赶紧撤,毒闵慧珠身法飘逸,剑动如风,他身上已被划伤多处。
“小女人!箭来了!”他要虚张声势,赢得逃跑时间,手里的铁锹,一样上翻飞,舞个不停,边打边往后院退去:到了假山那里,他就有办法摆脱毒闵慧珠。
“想往哪里逃?”毒闵慧珠知他发箭厉害,近身肉搏他就没有机会,因此,如影随形,长剑缠了住他。“老姐今天要把你碎尸万段,入我鬼城之藉,成为我的臣民!”
她死了还是鬼城之王。
“这得看你小女人有不有那点本事!”毒闵慧虎不来,他山鹰就不怕:毒闵巴拿与毒闵巴龟肯定完玩,仅凭毒闵慧珠这一女人,拖也会把她拖个精疲力尽。
女人打架的耐力,肯定不如男人。
山鹰且打且走,毒闵慧珠怕他突施冷箭,拼命咬牙坚随,越打她越气恼,山鹰总在左右纵跃,故意在消耗她的体力,盼帮手毒闵慧虎能杀来,他却无法出现,估计他受了重伤。
偏偏毒闵慧龙,毒闵慧豹也不在这里,毒闵慧兰又跟猴子谈情说爱去了,而守府的军士都在大门外,也没人通知赶来增援。
“哎哟!”山鹰终于寻着了机会,一锹挖在她的玉臂上,她发出一声尖叫,手脚放慢,山鹰一木箭扎在她的手背上。山鹰本待几锹挖破她的头颅,但想到她饶了猴子,终是没有下死手。
“毒闵慧珠!”山鹰用铁锹指着她说。“看在你妺子毒闵慧兰的面上,我饶你不死!”
山鹰转身杀回大厅,前面歌舞依旧,毒闵巴拿,毒闵巴龟,仍坐在椅子上,贵夫人与侍女仍静静而立,毒闵慧虎则不知去向。
山鹰感到非常奇怪,这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山鹰走到毒闵巴龟身前,木箭仍扎在他的咽喉上,气息全无。
山鹰不管那么多,转身拾起地上毒闵慧虎的弯刀,割下毒闵巴龟的头颅,从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提着人头,大踏步走着,路人都漠然直视,没有一丝惊诧。
他来到“悦来风”客栈,齐敏由房间出来迎着:“山鹰!你是个真男人,我没看错人!”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山鹰转身看大司马府门前,毒闵慧珠正在指挥卫队行动。
“我俩走了,猴子怎么办?”齐敏眨巴着大眼说。“没我他是找不着来路的!”
“这死猴子,硬是被毒闵慧兰迷了心智!”山鹰恨恨:一旦全城戒严,他们就插翅难逃。
“猴子!”齐敏一指大司马府前,猴子肯定又欢畅一回,牵着毒闵慧兰的手,出现在大司马府门前。“我去叫他!”
齐敏把人头让山鹰拿着,她去叫猴子,他与毒闵慧兰还难分难舍,在大司马府门前旁若无人地拥吻。
“猴子!”齐敏拍了他一巴掌。“浪够没有?想永远留在这儿吗?”
“你谁呀?”毒闵慧兰一把推开齐敏,把猴子往怀里一拉。“他就要永远留下来,与你相干吗?”
毒闵慧兰忽一挥手,大风顿起,全城挂着的灯笼,一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