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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见大风突起,天地黑暗,一把抓向猴子却没抓着,不知他被毒闵慧兰弄去了哪里。
山鹰在悦来风里暗暗叫苦:他听他爸讲过,鬼城会时有时无,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更不知何时又会重新出现。
正在焦躁,眼前突现一豆灯光,忽明忽暗,一下子跳到他的手上,灯影里现出个手指粗的小人来,光头无发,没有眉毛,只余鼻子眼睛与嘴巴。
“山鹰!”她声音很尖很细,像个女人。“你是个盗墓贼,现在深陷迷宫里,弄了一大包包金银财宝,出不了土王山地底对不对?”
“是的。”山鹰很讶异,不知她怎么这么了解他。“我是个大盗墓贼,而且出身于盗墓世家。请问您是谁?是来帮我的吗?”
“先别问我是谁,你能不能先帮帮我?”小人眯着眼睛,恳切地望着山鹰。
“我能帮你什么?”山鹰心想,这小人打地底小人国来的吗?人类对于地底,总是有许多未知。
“帮,帮我生个孩子!”小人变得扭捏羞涩,惴惴不安。
“那容易!”山鹰望着小人,感到非常好笑。“只要是身体健康的男男女女,都能够生孩子。但是你这么小,只有我的手指头大小,不知怎么个帮法,才能遂你心愿?”
“这个不用操心。”小人见山鹰一口答应下来,非常高兴。“你帮我完成了这个心愿,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生命出口。”
“山鹰!”齐敏喊了过来,看到一豆灯光与小人,她一脸凝重地看着山鹰。“你知这灯与小人是什么来历吗?”
“哎!哎!”小人听了齐敏的话很生气。“你我同是女人,女人想做娘,你干嘛要多嘴多舌呢?再说也不要他白帮我。”
“既然你俩已说好了,请带他走吧!”齐敏不再多说。“山鹰!是我在这里等你,还是你自己回去?”
“你还回得了吗?”小人嘿嘿冷笑。“你再看这儿是哪里?走不到尽头的鬼山,不是毒闵鬼城!”
山鹰抬眼四下一看,果然是一座黑雾雾濛濛的大山,魑影飘飘,鬼火闪闪,没有尽头,更不知通向哪里……
山鹰听他爸讲过,鬼山比鬼城更凶险,人入鬼山,那已是两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齐敏大惊失色:“波罗刹!怎么会是这样?”
“所以,你也必须跟我走!”波罗刹弹指点向那豆灯光,灯光在前面引路,好象劈开鬼山,现出一条狭窄崎岖的羊肠小道,蜿蜒不知伸向何处。
山鹰齐敏跟着波罗刹,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现出一条波浪滔滔的黑水河,河水不知做着什么气味,辛辣无比。
“你俩得跳进河里!”波罗刹指着黑水河,面无表情。“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你山鹰的狗屁发财梦,彻底玩完!”
“波罗刹!”齐敏望着波涛汹涌的黑水河,心里好害怕。“只……能跳河吗?”
“不是只能,而是唯一!”波罗刹说。“赶紧跳,慢了就来不及!”
波罗刹的身体忽然变大,抬腿照齐敏的屁股就是一脚,将她“噗嗵”踹进了河里,山鹰跟着“卟嗵”入水。
河水里面有一条一米余宽的光带,似路又非路,一直通了很远地方。
“游向光明路!”波罗刹催促。“一会它消失了,你俩就得做这亡魂河里的孤魂野鬼!”
山鹰齐敏与波罗刹急忙游爬上光带,后面就开始渐渐消失。待他们落地,眼前现一翘角飞檐的屋宇,上悬一匾:波罗刹庙。
“波罗刹!”齐敏望着气派非凡的庙宇说。“为什么要带我们来你这里?”
“我想要个孩子!”波罗刹恢复了正常人身。“一个人住在这大庙里,非常非常孤独落寞,有个小孩吵吵闹闹,屋子里有生机活力。齐敏姐姐,我拿茶你喝着,我与山鹰得去办正事!”
波罗刹请齐敏入庙堂,捧出茶水,她与山鹰去放水洗澡……
齐敏手捧茶杯,在庙堂里来回走动,感觉时间很漫长,不知还能不能回到了那间墓室,用毒闵巴龟的人头,祭奠她的老公巴郎隆昌?
“呵呵!不好意思怠慢了大姐姐!”波罗刹携山鹰出来,一脸喜色。“山鹰是个真男人!你俩请坐,我去弄吃的。”
“齐敏大姐!”波罗刹一走,山鹰就问齐敏。“波罗刹是什么意思?”
“她那一豆灯是牵魂灯,波罗刹就是阴阳界上的使者!”齐敏小声说。“你知这波罗刹庙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用来干什么?”山鹰听得心跳加速,血液喷张。
“就是拴鬼魂的地方!”齐敏说得神神秘秘。“她要你的阳精,生出的伢也是鬼娃!”
山鹰忽然想起猴子,与夜来香生的那个鬼娃,白白净净的,只是头发为红色,胖乎乎的也挺可爱。
“鬼娃我见过,如人娃一样,只不过是头发的颜色不一样。”山鹰并不感到害怕。那夜来香还爱着猴子,并没想要猴子的命。
“她要把鬼娃送你给养,那你这一生可就别想安生!”齐敏见山鹰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白眼。
“鬼娃该怎么养?”山鹰还没听到过他爸讲过鬼娃,对齐敏说的兴趣大增。“不是像养伢那样养吗?”
“伢是伢,鬼娃是鬼娃。”齐敏说。“养鬼娃你得给他弄个干净的大坛子或缸,把他放在里面,找个阴气重的旯旮角,不能见阳光,每逢十五月圆之夜,要弄一些好东西他西吃,然后吸收月亮的精华,才会越养越好,夜晚可让他为你照门,陌生人谁也不能按近你的屋子。”
“你俩话语挺投机的,不会在我这儿结成夫妻吧?”波罗刹端菜过来,笑着说。“在我这儿结夫妻,可是不大吉利!”
说罢,波罗刹又转身走。
“她在吃醋!”齐敏嫣然一笑。“女人心眼都小,尤其对于男人!”
其实男人对于女人,也是一样。
莱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鬼头酒”,山鹰正感觉饿了。
“鬼头酒二位敢喝吗?”波罗刹相貌大变样,与齐敏生得几乎一样,甚至于连拢着两条如龙盘绕的发姿,都一模一样。
“有什么不敢喝?”山鹰想着猴子的夜来香,她不害猴子,波罗刹就不会害我。“我倒要尝尝,鬼头酒是个什么滋味!”
“不后悔吗?”波罗刹笑得大海横波浪,哗啦轰击着海岸。
“生不生,死不死的,后什么悔?”山鹰有点破罐子破摔。
齐敏在暗暗使眼色。
鬼头酒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
真的不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