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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还不了。”老仙姐姐摇头叹息。“挖出了魔神的紫玉绿宝石双眼,魔谷断魂峰就崩塌了,保魂不老泉也跟着枯竭,连地方都找不着。”
“总是名利害人!”山鹰不禁慨然。“结果,为求一己之私,祸害了一个家族!”
“那你是怎样做成城主的呢?”猴子在想,她老仙姐姐一个女人,怎么登上婆门陀螺阴司城城主之位的?
“是从我男人手上继承的。”老仙姐姐回忆说。“我男人叫巴陵公缺,本是巴陵鲁石王国的一个贵族王爷,为躲避王室的争权夺利,被人追杀,流落到了我们婆门陀螺阴司城。他很有才干,心地善良,正直无私,被我父看中,把我嫁给了他。”
“你父亲是老城主?”夜来香很崇拜老仙姐姐:女人做王做城主,难哩。
“当然,而且一直做到老死。”老仙姐姐对他父亲很崇拜骄傲。“我父亲死后,力排众议,把城主传给了巴陵公缺。”
“因为你家有祖司庙,还有供你们灵气的地灵无叶树,忘魂不归果!”山鹰总是分柝很到位。“外人很难撼动你们家,在婆门陀螺阴司城的地位!”
“祖司庙与地灵无叶树,全毁在你山鹰与猴子的手里!”老仙姐姐有点气恨难伸。“不过没关系,地灵无叶树根还是活的,正在往起长。树长成了,祖司庙会跟着出现。”
“所以,你要跟着我们,要实现一个目的。”山鹰想想说。“吃了血灵娃,你会功力大增,想办法再生吃掉我与猴子的魂!”
“哈哈哈……”老仙姐姐大笑。“山鹰猴子!开始我是有那种想法,但看到你山鹰那样对我,我就改变了初衷,更何况我与你已经合二为一了!”
“你还有个儿子,巴陵公子。”山鹰拥了拥了老仙姐姐。“你走了,他能做你们婆门陀螺阴司城的城主吗?”
“作不了。”老仙姐姐吧了山鹰一嘴。“因为他手上没我这阴司夺魂拐,这是城主的专用信物,哪怕是你山鹰猴子,或是夜来香拿着它,走进婆门陀螺阴司城,我们婆门陀螺家族的人见了,都会承认是城主。”
“老仙姐姐!”猴子还有疑问。“生吃魂是怎么个吃法?”
“想试试吗?”老仙姐姐笑起来也很美,美得似遍地月光。
“猴子!”山鹰也想知道怎么个“生吃魂”法。“让我的老仙姐姐试试?”
“哎——不不不!”夜来香急忙抱住猴子,变了脸色。“猴子!别听老大的!魂魄能给人吃吗?苕呀!”
“哈哈哈……”老仙姐姐笑弯了腰。“夜来香!我要吃他的魂,你抱得住吗?看着!”
老仙姐姐用阴司夺魂拐,在猴子的头上边绕边念:“打锣打锣,牵魂过河;唱歌唱歌,魂躺摇窝;敲鼓敲鼓,魂出体舞。”猴子只感到神情有些恍惚,但神智还较为清楚,看着老仙姐姐慢慢收回阴司夺魂拐,拐上趴着一个人形的小影子,似是对着猴子在流眼泪。
老仙姐姐把阴司夺魂拐上的人形小影子,收到手中,在她的手巴掌上,蹦来跳去翻跟头,而后给她作辑磕头,仿佛是求她饶了他,放他回去。
“猴子!看着!”老仙姐姐双手一合,听到有人在哇哇大叫,猴子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张一合……
“老仙姐姐!你够了!够了!”夜来香急得直流泪。“快把魂还我猴子!”
看她张牙舞爪的架势,再不还回给猴子,她要找老仙姐姐玩命。
“还回!还回!”老仙姐姐见夜来香急成那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捧着猴子的魂走到他身后:“魂去魂去,跟你主人住;魂回魂回,睡你主人陪,快回去吧!”
老仙姐姐念完,啪啪拍了两掌,猴子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体内,神智一下子清醒起来。
“猴子!”夜来香抱着猴子摇。“你好了吗?”
“好了香宝!”猴子仿如梦醒。“生吃魂真是厉害!”
“老仙姐姐!”山鹰看得趣味盎然,但仍有一点不解。“《阴阳过路策》上讲的生吃魂,得主人养小鬼。你这怎么不用小鬼呢?”
“这是我手上阴司夺魂拐的魔法勾魂!”老仙姐姐说。“那几句咒语也是我们婆门陀螺人传了数代的夺魂魔咒。所以,我们勾魂不用养小鬼。”
“六字小灯笼是什么意思?”老仙姐姐每次出动,都有那排列成六字形的小白灯笼,在前面天空中飘。所以,山鹰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不能说。”老仙姐姐凝望头顶上的山崖,太阳仿佛没动,一直静止在那儿:难怪她与夜来香,都不怕见到阳光。
“为什么?”猴子也禁不住多嘴。“讲讲听听呀!”
“家族秘史!”老仙姐姐似乎是很怕说出。
“我的老仙姐姐!”山鹰猴子不解其密,心里塞得慌。山鹰吧了一口老仙姐姐的额。“你家族的秘史,我们知道了又能损你什么?”
“就是。”夜来香撇嘴。“难道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说这要牵连到我的父亲!”老仙姐姐很不想说,但山鹰猴子,还有夜来香,都想知道。“我父亲名为老仙八月,他是八月天生的,所以就叫了这名字。
那一年为争婆门陀螺阴司城城主,我父亲不知怎么就爬上了魔谷断魂峰,饮了保魂不老水,人的相貌大变,魔力无穷。
据说那魔谷断魂峰,地势险要,时有时无,不是机缘巧合,该能饮到了保魂不老泉水的人,去哪儿只有死路一条。
我父亲一路打败了争夺城主的所有人,最后得到了我手里,这根象征着城主身份的阴司夺魂拐。”
“那保魂不老泉的泉水,真有那大的魔力?”山鹰猴子都有点不解。山鹰问。“你父亲夺得城主,又与六字灯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魔力,为什么要称为‘保魂不老泉’?”老仙姐姐接着说。“我父亲饮了保魂不老泉水,相貌大变,引起了我母亲的猜疑。”
“你母亲在婆门陀螺阴司城,肯定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山鹰想到了原委,老仙姐姐不讲,他不敢确定。“你父亲肯定视你母亲为宝,容不得她有别人觊觎。”
“你说的完全正确。”老仙姐姐说。“我父亲能喝到保魂不老泉水,原来是阴司崖魔神,设计的一个陷阱!”
“你父亲虽然得到了城主位置,却失去了你母亲对不对?”山鹰的脑子会拐急弯,他很快判断出了要点。“而这一点,你父亲根本没有想到,也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