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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老妖与莽水鬼带着人,开始在皮影戏院里搜人,满脸乌青疙瘩脸的人,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猴子!”皮影戏院就这大个空间,山鹰猴子想藏都藏不住。山鹰喊:“我俩打出去!”
“好的老大!”山鹰猴子跳出,两人又是身经百战,拳打脚踢放倒几人,迅速抢了出去。
“人跑了,快追!”山鹰猴子出其不意,大街上人又多,等巴老妖与莽水鬼率人追出,两人几个起落,融入了人群,早不见了踪影。
“老大!”猴子见后无追兵,感到那些人很可笑。“妈的!这些人想追着我俩,做梦!”
“那大墓里的两戏精,还真是挺神秘!”山鹰想着影仙神与戏仙姑,不知是什么物附体,见人出现在戏台前就能复活!
两人随着人群,在大街上闲逛,如老仙姐姐的婆门陀螺阴司城一样,茶楼酒馆,花街柳巷,听书杂耍等,什么都有。
“老大!快看!”猴子忽然惊叫。“老仙姐姐的六字小灯笼!”
山鹰闻声抬头,果见天空中出现了婆门陀螺阴司城,城主出动时才有的六字小灯笼。
“看灯笼落向哪里!”山鹰猴子都非常奇怪,老仙姐姐的儿子巴陵公子,到这天莽岭来干什么?
两人快步紧跟着六字形小灯笼,见拐过街角,慢慢落下,具体位置却不知在哪里。
“老大!”猴子见失去踪迹,颇为遗憾。“落下不见了,巴陵公子来这儿干什么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山鹰即使鹰眼犀利,这会也看不出具体方位。“仔细找找看,万一巴陵公子有个什么,我俩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山鹰猴子沿街道走不远,有一条不是很宽的巷子,两人拐了进去。
巷子两边都是高低错落的民房,路面铺着青石板,偶尔有一两家小商铺。
没走了多远,突见巷子变宽,眼前呈现出两层木楼来,门外廊檐挂着一溜白纸灯笼,上书:“天莽岭赌城”,里面人声喧哗,气氛热烈。
山鹰猴子进去一看,里面乌烟瘴气,空气混浊,有摇骰子的,推骨牌堆的,扯长牌的等等,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老大!”猴子曾经喜欢打岭南麻将与炸金花,喜好过此道,见了这些有点手痒。“我俩来不来两把?”
“猴子!”山鹰指着摇骰子的桌上。“看他们赌的是什么钱?”
猴子见山鹰说,往他们的赌桌子仔细一瞅,赌的是铜钱与银子,他与山鹰都没有。
“老大!我明白了!”猴子才晓得他们看着是人,其突都不是真正的人。
山鹰猴子正准备出门走,却见一群无头人五花大绑,推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原婆门陀螺阴司城的副城主赖老十。
他们见山鹰猴子,陡然愣住。
“丘老幺!麻寡妇呢?”山鹰猴子正欲问巴陵公子,后面传来了喝声。山鹰猴子闻声望去,巴陵公子在满是乌青疙瘩脸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回城主!麻寡妇已被三老四带人,从‘欢笑楼’里赎回了。”丘老幺说。“城主!你看这两人是谁?”
“巴陵公子!”巴陵公子见到山鹰猴子,现出了白圆脸。山鹰笑着说:“人生还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两位好!怎不见我母亲呢?”巴陵公子见到山鹰猴子挺高兴亲切。
“你母亲在医院陪一个做了手术的女孩子,没跟我们到了这里来。”山鹰上前抱了抱巴陵公子。“不过你请放心,你母亲现在很好,吃肉吃鱼吃大米,跟我们一个样!”
“那我做儿子的就放心!”巴陵公子用阴司夺魂一指赖老十。“赖十爷!你做的美事!我们快走,这儿的天快亮了!”
巴陵公子跟山鹰猴子道别,跟乌青疙瘩脸寒喧了两句,喝令手下,押解着赖老十,急急而走。
“老大!”猴子说。“土王山地底与这儿相通?”
“阴司界是一个天,当然相通。”山鹰看看乌青疙瘩脸,小声对猴子说。“我俩快走!”
“站住!”山鹰猴子刚转身想走,就被鸟青疙瘩脸喝住。“闯进我皮影戏院的,是不是你们两人?”
“你看见了吗?”猴子两眼瞪着他,挑衅似的反问。
“在这天莽岭城中,皮影戏院,没谁敢随便进去的!”乌青疙瘩脸上的疙瘩,在无声地蠕动。“只有你们两个外地人,才有野胆敢进去!”
“是老子哥俩个,你他妈又能怎么样?”猴子见他咄咄逼人,不禁动了怒气。
“关门!”乌青疙瘩脸见猴子恶语相向,一声大喝,早有人跑过去“吱吱吜吜”关上了屋门。
“青疙瘩!砍人吗?”听到乌青疙瘩脸的吆喝声,赌徒们一时都停止了下赌,围了过来,将山鹰猴子圈在中心。
“砍!”青疙瘩看来很有名,他应声“砍!”赌徒们从身上拨出了长刀,砍向山鹰猴子:“敢来天莽岭来撒野,他妈是活到头了!”
“老子们看谁他妈活到头了!”山鹰猴子手上,只有手电筒,猴子大骂一声,按开电筒,白光发出,晃动着剌激他们的眼睛,人跟前弹射上前,手脚同时出击。
山鹰身子一旋,手电筒起处,就有人发出惨叫,他飞快的抢到了骨牌桌前,捞一把骨牌,就甩了出去。
骨牌虽不是袖箭,但在山鹰手上,却变成了杀人利器,中者无不惨声响起。
猴子生得小巧轻盈,体态像个娘们,他打倒几人,闯出圈子,从这赌桌跳上那赌桌,嘻嘻哈哈,戏耍着群人,乌青疙瘩脸气得暴跳如雷,他的人砍又拢不了身,却是拿他毫无办法。
“猴子!”山鹰甩完骨牌甩纸牌,乌青疙瘩脸与他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山鹰猴子是两个狠角。山鹰觉得不给他们来点狠的,他们不觉得痛:“放一把火,把这赌城给烧成灰烬!”
“好咧老大!”猴子在牌桌上纵跳着,两眼到处观望,寻找好点火的最佳地点。“开赌场他妈害死人,该烧!”
“都,都住手!”乌青疙瘩脸见山鹰猴子真要放火烧赌城,急忙喝住众人。“两位狠人!火,千万放不得!放不得!”
山鹰冷笑:“赌城起火,殃及整条巷整条街,你乌青疙瘩脸他妈就是罪人,甘鹏飞与柳钰两人来了,要剥你的皮!”
“你俩是爷!是大爷!”乌青疙瘩脸满眼惊恐之色。“算我怕你们!开门!”
山鹰猴子对视一笑,抬脚走出门,外面天已混明。回头,房屋什么也不见,眼前耸立着一座无名大墓,大得似个小山头,青草丛生,三株大枫树由坟头两边到正坟尾,成正三角形排列:还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