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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大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野坟墓葬?”猴子见大墓,三棵枫树围着坟墓又生得形状奇特,十分不解。
“有可能这里曾经是古战场。”山鹰围着大墓转了一圈,抬眼看三株大枫树。“这墓里躺的不知是谁,无意间还得了一块灵地:三枫拱窝。”
“说起这我倒是想起了我们家乡那里的火石包。”猴子想那火石包也生得奇,一圈白火石,拱围着中间一块白圆石,有位阴阳先生从哪里经过,见了暗暗叫绝:火鸡抱蛋。“有位讨饭的女叫花子,那天正生病走不动璐,就挣扎着爬进火石圈内,背靠着那块火石昏睡了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那里自动长出了一座坟?”总说自然世事无常理,有人说那些是迷信不可信,但却偏偏出现在人的眼里。
“谁说不是?”那是过于太荒诞神奇,那女花子就那么死在那儿,又无人掩埋,凭空长出一座坟来,连那块圆火石都包了进去,至今仍在那儿。别说猴子,就是世人谁都想不明白。“过了几年,竟有她的后人找到那里,每年的清明节,不嫌路途迢迢,跑去祭奠!”
“她的后人肯定是做官发了财,不然不会找来。”山鹰瞅着墓葬,想看出门道来。“猴子!这墓不见碑文,钢铲锹镐也没带着,只能是个迷。”
“回城老大?”猴子抬头看天,天已大亮,尽管山林间仍是阴森森的。
“慌那很干吗?”山鹰想来都来了,不如天亮,窥透一下天莽岭的全貌。“我俩就在这山林间,还逛逛。”
天虽大亮,旭日刚探出东山头,山林里鸟儿欢唱,此起彼落。但露水深重。
“老大!”猴子指着滴落的晨露。“要逛也得等日出露干,不然我俩一会就成落汤鸡!”
“那就在大枫下休息一会。”三棵大枫树枝繁叶茂,枝桠彼此连为了一体,把个大墓都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因而,在它们的下面,没有露水,只有偶尔从高高的梢头,落下来几滴。
山鹰猴子两人坐下来,昨夜的打斗,吃的喝的弄丢了个精光,只背靠着大枫树假寐。
刚坐下没迷一会,呼啦一阵响,惊得两人睁眼抬头,三棵大枫树上,同时吊悠着一具尸体,冲山鹰猴子挤眼吐舌,哈哈大笑,卟地一下,腥红的舌头,同时吐向两人。
“妈的!真是邪门!”山鹰猴子是见惯了阴司鬼怪的主,又是大白天,怒吼着站起身来,伸手就向三条舌头抓去。
但两人小看了舌头的魔力,也许是故意引诱,三只长舌同时缠上了两人的一只手腕,却变成了绳子,把山鹰猴子,扯离到半空,尸体眨眼间消失。
“老,老大!”猴子这下慌了手脚。“这大山野岭,人迹罕至,我哥俩再得玩完!”
“猴子!”山鹰并不怎么惊慌。“你他妈不晓得用脚勾上绳索,用嘴把绳索解开?”
“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提壶灌顶,茅塞顿开。猴子喜,身子一挺一悠,他本来生得小巧,攀爬又是拿手强项,双足一荡,勾住了绳索,整个身子俯在绳子上,用牙齿啃解手腕。
绳索不知用什么草搓的,咬着肉肉的,似人的肠子,猴子连撕带咬,一会啃断。猴子解脱跌落,山鹰荡向一棵大树,趁机攀住了树枝,坐了上去。
刚歇口气解手腕上的绳子,山鹰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嗦嗦的声音,抬头,一条手臂粗的绿花蛇,吐着信子,慢慢向他靠近。
“猴子!”山鹰飞快的用牙齿啃开绳索,从树枝上站了起来,随手折了一截树枝在手,戳向绿蛇。“你怎么样了?这墓里肯定有邪气!”
“老大!我什么事都没有。”猴子机灵,在下跌过程中,来了两个倒翻,落在大墓上,安然无恙。
“你没事就好。”山鹰用树枝戳大绿蛇,绿蛇脑袋向后一扬,山鹰跟着溜下树来。“走,猴子!”
三棵枫,鬼无踪,抱墓更是邪气。
山鹰猴子顺着山粱往下走,这时应该太阳已升了起来,但树林间却看不到筛落的阳光。
“老大!你看!”猴子尖叫着指着树林间。
山鹰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尽是人影子在山林间穿梭飘荡。
“老子打下来一个看看!”山鹰不信邪,从地上拾个石子,发力甩了过去,啪地击个正着。“哎呀!”一声大叫,人影跌落下林间。山鹰猴子过去一看,却是个有鼻子眼晴嘴巴的皮影人!
“看来九丫说大白天,鬼魂在山野间敲锣打鼓吹喇叭,唱大戏是真的!”山鹰拾起皮影人,仔细看了看,还做得惟妙惟肖。
“山鹰猴子!你俩快来评评理!”山鹰猴子正在看皮影人,忽听得有人喊。两人抬眼一望,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白胡子老头,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争论不休。
“老瓜!明明你走了!”
“老屁!明明我动都没动!”
“你的子在这儿,怎么会跑到这儿?”
“本来就在这儿!”
……
山鹰猴子互望了一眼,走过去一看,原来两人在走一种古老的龙旗:旗盘是大小三个正方形对角线相连,一家六个旗子(短棍头或小石子,均可充当),从四个边角始起,谁把谁的旗子堵得无路可走,就能吃掉这一子,直至吃尽对方,谁就算赢旗。
老瓜老屁也许是两老头的混号,争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要动手打架。
“二老!二老!”山鹰笑着说。“下旗是娱乐,动气不值得,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子!你不晓得。”老瓜愤愤。“老屁每一回走旗,他老是悔旗不说,还总爱胡搅蛮缠,气死人!”
“你还有脸说我?”老屁脸红脖子粗。“每次你总爱偷旗,明明子在角上,一下就跑到线上!”
“不跟你走了,回去喝茶去!”老瓜起身拍屁股。
“多想跟你走!”老屁起身也拍屁股。“我不如回去逗孙子玩!”
说着,老瓜老屁,在山鹰猴子的眼皮子底下,瞬间消失,石板上的旗盘旗子,仍在那里。
“真邪门!”猴子心中,生出了几丝慌恐。
“九丫妈说这天莽岭,十里八乡没人敢来,看来是真的!”山鹰猴子接着往山谷里走,越走越是白雾濛濛,接近山谷已是大雾弥漫,对面难见着对面人。
“老大!”猴子嗅到了大雾中的阵阵阴煞气,止住了脚步。“谷底再不能去了!”
“不知到了大正午怎样?”好不容易来了,没窥探到全貌,山鹰心中总有些不甘。“太阳直射,雾也许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