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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响声,非常明晰,猴子也听到了。
放在别人,或许会吓得尖叫失魂丧胆,赶紧逃离。但山鹰猴子却面现喜色:两人对于犮现的另类异样,总是充满无尽的好奇心。
“叩叩另外两棺试试。”猴子用手指关节,咄咄分别叩了另外两棺,静听一会都无。“老大!只有你身边的那棺里有响声!”
“这里面有可能是鬼尸!”山鹰又咄咄叩了两下,这回咚咚声更响。
“老大!画像!”猴子无意间抬头一瞥,发现墙上中间的那幅画像,由当初的黑色,全变成了全身红色,脸上的眼珠子也好像眨了几下。
山鹰听到猴子叫声,回头看画像,中间那人在向他瞪眼睛,嘴巴也动了起来,山鹰猴子都听到了一种苍老威严的声音:“何方小子,敢扰老夫清梦?”
“猴子!”老鹰冲猴子挤眼睛。“彭家的祖宗已成阴司鬼官,族人不敢下葬,才供奉在祖祠里。走!”
“老大!不对呀!”山鹰猴子抬脚出祠堂门,猴子说。“木子应该是李姓,木子河应该就是李姓的河,怎么会成彭姓呢?”
“地名并不代表就是姓氏。”山鹰想这彭氏祖祠,一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于现代彭族人都不知道,可惜白天不能明目张胆仔细寻。“猴子!想不想认真仔细探究一下这彭氏祠堂?”
“夜深人静打着电筒探?”猴子也想细探那三幅画像后,到底藏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中间的画像能变颜色,还能动能说话,是值得冐险一探。老大!就怕半夜三更发出什么响声,惊动这村里居民。”
“凭我们哥俩的身手,还怕走不脱?”山鹰不达目的不罢休。“万一不行,让我的老仙姐姐缩头飘飞,吓死他们!绕道去村后看看。”
山鹰猴子说笑着沿村前大路往村头走,沿途房屋都是青砖黑瓦,修建得整整齐齐,银杏古柳,大枫大麻烁树,连络不绝。看來这彭姓人家,盛极至今。
村头的道路顺河不知延伸到了哪里?山鹰猴子瞅瞅近前无人,爬上了村后的山坡。举目一看,一改村前的树木荫浓,挨挨挤挤的是一片坟山,山鹰猴子看到了引人注目的三座大墓,墓前立着高大的白石碑。
两人过去一看碑文,彭木清为大明崇祯年间的进士,彭子玉为大清康熙年间榜眼,彭德明为大清光绪年间进士,其后代子子孙孙,大墓碑上的人名都刻满,估计还有没录上去的。
“老大!”猴子心生敬意。“这姓彭的家族,还出了几个大官,难怪村落修得齐整有序!”
“不知近代出有大官没有?”山鹰也满心敬意。“猴子!我俩拜他们三位三拜!”
山鹰猴子站在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刚拜完,三座墓碑上,就飞落下了三只粉黄色的蝴蝶,翅膀一扇一扇,眼睛望着两人。
山鹰猴子正惊异,草丛中噬嗦嗦一阵响,跳出了三只黄皮子,尾巴撑地,像人一样站了起来,冲他俩摆着前两腿,口里发出吱吱叫声。
“老大!”猴子满腹惊疑。“黄大仙在召唤吗?”
“好像是的。”黄鼠狼一般见人就逃,哪有见人不怕,还站起身来冲人招手叫的?山鹰望一眼猴子:“跟过去看看。”
山鹰猴子走向三只黄皮子,黄鼠狼见他们两人过来,转身就向山上跑,还不时的停下冲两人回头,怕没跟过来。
上到半山腰,三只黄鼠狼忽然不见,山鹰猴子在青棵草丛里仔细搜寻,发现了一个洞开的墓穴,一只黄鼠狼正守在门前,冲俩人吱吱叫了两声,隐入了洞内。
“老大!”猴子指着洞口。“进吗?”
山鹰趴下往里一瞅,里面隐隐有几束绿光,那是黄鼠狼的眼睛,好像空间也很大。
“进猴子!”山鹰不起身,说着钻爬了进去。“嗬!他妈空间还真大!”
猴子见山鹰这么说,也跟着爬入,里面真如山鹰所说,有一间屋子那大个空间,三只黄鼠狼却一只不见。
“老大!”光线太暗,难得看清尊容,做着黄鼠狼的尿骚味。猴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黄大仙怎么不见?”
山鹰正欲作答,卟啦一声响,里面顿时亮如白昼,三个老头一袭黑袍,慈眉善目,捣拐站在山鹰猴子面前。
“山鹰猴子尊驾!有两个人你们想见见吗?”三老头相貌穿着手拿的拐杖,都一模一样。中间一老头对山鹰猴子一笑。
“什么两个人?”山鹰鹰眼显疑光。
“香儿!秀儿!”老头向身后喊。
“来了爷爷!”香儿秀儿应声出来,山鹰猴子快惊掉了下颔:是抱着孩子的夜来香,与老仙姐姐!
花小可却不在。
“猴子!”山鹰心里陡然明白,三皮子引他与猴子到这儿来,是要移魂渡劫。“动手!”
“哈哈哈……”三老头放声大笑。“山鹰猴子!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觉已太迟吗?”
“我看不见得!”山鹰摸出了打火机,一下子打燃,往三老头身上燎去。“猴子!你的呢?打燃往外闪。”
“在老大!”猴子也打燃了火机,火苗在机头上跳跃,两人迅速后退。
三老头没防山鹰猴子会来这么一招,愣神间,山鹰猴子已飞快抢了出去。
“老大!”猴子喘着粗气。“那香儿秀儿,不会真的是我们的两宝吧?”
“要是真的,它就会说出两人的真名字!”山鹰气恨难当,要给三皮好看。“把住门猴子,别让三皮子现出真身跑了,老子要用浓烟熏死它们,再别让它们害人!”
猴子找块石头拿在手里,见有黄鼠狼在门前探头探脑,就砸了回去。山鹰扯来衰草,堵在门口点燃,又扯些青棵青草合在一起,火不尽燃,狼烟大冒,直往里灌。
“山鹰猴子!”里面传出咳嗽声不断,有声音在告饶。“我们知错了,求你俩放过我们的儿子儿孙!”
这是黄鼠狼的老窝。
“奶奶的!”猴子大骂。“我们哥俩可没得罪你们,为什么要移我们的魂拿去渡你们的劫?晓得你们它妈祸害了多少人?”
山鹰猴子决计不放过黄皮子,依然添火加柴:三个老皮子贪一时之念,不知是否后悔?
两人正烧着,跑上山来一群村民,手里拿着锄头铁锨,棍棒扁担,把山鹰猴子团团围住。
“你俩是什么人?在我们的老坟山上烧什么?”一团头圆脸,黑红脸膛的汉子怒喝。
“哦!”山鹰啍了一声,两眼盯着汉子。“你们彭家祖祠,是不是经常出古怪?那墙上的画像,是不是莫名变颜色?在梦里你们的祖宗,是不是骂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