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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门前,一辆白色汽车亮起了车灯。过了会儿,白车前的黑衣女人和众人挥手告别后,小汽车驶离了白家,渐渐地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车里,后面小莺耐不住性子,开始向着李明水问道:“李明水,刚才白妹和你聊什么了?”
“哎呦,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别人的悄悄话你也要听啊。”李明水连忙打趣的说道。
听了李明水这话,小莺不屑一顾,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切,又不是什么机密,谁稀罕听啊。”
“嘿,小莺,我可告诉你啊,白妹跟我说是他家白老爷子的事儿”李明水故弄玄虚道。一听这话,小莺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一亮,冲着李明水说道:“白老爷子什么事儿啊?”
“咳咳…咳咳咳……”李明水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小莺说道:“哎?,这个可是咱的机密,噢,对了,你不稀罕听。”
小莺一听这李明水这话,气的小莺气不打一处来,心底里骂了李明水一万遍了。
“好,好你个李明水,你给我等着。”小莺心里暗暗道,以后找个机会非要给这个李明水一点儿颜色看看。
这时,三人都无话。刚才的唇枪舌战,李明水和小莺双方的唾沫星子你来我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满天横飞,可是争吵过后,车内转眼就变得静悄悄了,一点儿活跃的气氛也没有了。
这时,两人都注意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的水燕。
水燕这时,看着车窗外乌漆嘛黑的场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一只手托着下巴,闪动着清澈如水的双眸,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看到这儿,李明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水燕,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和我们说说话。”水燕听到了李明水的说话,随即便将头转了过来,说道:“我在想刚才去白老爷子家里,他告诉我关于我妈那些事儿。”
李明水了听后,连忙接话道:“水燕,这次咱们桃园没有白来。”
水燕看着李明水,眼眶湿润的说道:“没有白来,虽然桃园里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但是从桃园负责任人白老爷子那儿,获得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是啊”李明水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个寡妇,李红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李明水嘴里铿锵有力,一点儿不拖泥带水的说道。
“哦,对了,水燕,你对这个李红熟悉吗?”李明水忽然又问道。
“呃…呃呃……怎么说呢,以前熟,后来不怎么往来,慢慢的好像不怎么熟了?”水燕想了想,慢慢地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是了解这个人的,你来说说吧,这李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明水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前方,对水燕说道。
“好,说起这个李红,我称呼她红姨,她跟我妈从小就认识,是一块儿长大的,就是我们一般说的发小。
这个红姨命运比较可怜,小的时候,红姨的妈妈因为和她爸夫妻关系不和,争吵不断,在各种家庭矛盾的积累下,最后忍受不了丈夫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有一天和丈夫生了气跑出去自杀了。
在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她爸爸因为赌博欠下一屁股债,没有办法还钱,就把她拿出去给抵债。可是,她红姨十七八岁了,有自己的思想,不会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命运,就算是他爸也不行。在此期间,她跟她爸爸争吵了好久,她爸爸没有拗不过她,那她也没有办法。
可是在九月的一天,她们家陷入了至暗时刻,晚上债主带了一伙儿人上门儿催债,红姨她老爸拿不出钱来,就被债主一群人狠狠揍了一顿。
红姨看到她老爸被揍后,赶忙跑过来挡在了老爸身前,债主一看这个冲过来的女娃子长得好看,眼睛贼溜一转,动了歪心思。
债主一挥手,打她老爸的那几个人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债主身后。
红姨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完全没有害怕,这伙儿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债主看着红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欠我们钱了”
“我不知道”红姨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向我们借了二十万赌资”债主说着,又用手朝着红姨笔画了二的手势。
“二十万?”躺在地上的红姨爸爸难以置信的喊道。
随即又连忙说道:“我就借了你们两万块钱,哪儿来的二十万?”
债主满脸不屑地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两万块?没有利息谁白白借你钱啊。”
“你那十八万是利息”债主一脸横肉,像挤牙膏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说了出来。
躺在地上的红姨爸爸,看着这群流氓,只是愤怒地憋红了脸,没有再说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是最后的期限,这二十万你就是砸锅卖铁你也要给我弄出来。”债主说完后,一屁股在红姨家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这满脸横肉的债主,和地上七八个混子流氓,躺在地上的红姨爸爸是又惊又惧,不觉得一时慌了起来。
那个债主胳膊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随即拿在手里,指着躺在地上的红姨爸爸说道:“我今天是来收钱的,你看我收钱的包都准备好了,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归,你别不要不识抬举。”
听了债主的话,红姨爸爸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雪白的牙齿了咬出了血渍,随即大声的对着债主说道:“王三胖,我只借了你两万块钱,这两个月不到,利滚利也到不了十八万,这样,我还你四万。”
债主听见地上的红姨爸爸这么说,瞬间暴跳如雷,对着红姨爸爸大声:“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既然借了钱,就应该遵守我这儿的规矩。”债主粗大的脖子,喘了喘气接着说道:
“这二十万的债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随即又指了指地上的七八个流氓混子说道:“各位弟兄来你这儿一趟也不容易,还指着你那利息生活呢。”
红姨爸爸看着眼前这个不容争辩的债主,又看了看地上的流氓混子,无奈的地下了头,思索了好久,说道:“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