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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尚志强打完电话后,我和白了烦就就先后脱力晕了过去,胡灵连忙叫醒尚小慧,让她等着尚志强回来,然后就送我们去了医院。
等我和白了烦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五天了,我们的病房里站满了医生,看到我们醒来以后,医生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嘴中还不断的啧啧称奇,像是发现了什么医学奇迹似的,一下把刚醒过来的我们给整蒙了。
一个面目和善的老医生,颇为感慨的说道:“我从医30年,可却从来没见过你俩这种情况,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越听越糊涂了,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我们俩怎么就匪夷所思了,我稳了稳神,十分客气向老医生问道:“医生,我们哥俩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得病?要是真是得病,事情还没这么复杂了呢!”
我听老医生这么一说,反而担心起来,连忙又问他道:“那,听您这意思,我们俩是身体出了状况?”
老医生点了点头后,对我说:“没错,你昨天来医院时,脾脏外伤性破裂,肋骨四处骨折,肺部破损出血;他(白了烦)左肩锁骨粉碎性骨折,脾脏外伤性破裂。”
我和白了烦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均想:这回完了,骨折的骨折,破损出血的破损出血,连脾脏都让人家给打碎了,看来,这余生残废是免不了;我和白了烦想到这里,情绪一下都失落起来。
老医生见我们俩情绪一下低落了,连忙对我们说:“不过,在准备为你们做手术时,我们发现,你们身体破损的地方,竟然在自行愈合,到今天中午的时候,你们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和白了烦听后,在心里就都松了口气,心想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大喘气呢?不过,别说是老医生不相信,就连我和白了烦也不敢相信,老医生还告诉我们,他还检查了我们的血液,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最后,他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认为我和白了烦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
这时,胡灵打饭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她,看见我和白了烦醒了,连忙走到我们病床前,高兴的流下了眼泪,然后回头不停的向医生们道谢;老医生连忙对胡灵说:“小姑娘,不用着谢我们,说白了,我们就是提供了一个休息的场地,他们能醒过来,靠的是他们自己,行了,既然这里没事了,我们就走了,还有叮嘱你这两个朋友,以后开车慢点开,瞅瞅这都撞成什么样了。”老医生说完后,带着其他医生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胡灵送走医生们后,连忙扶我和白了烦起来,然后张罗着给我们整饭,我看着来回忙碌的胡灵,想起在尚志强家,我逼问她的事,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的对她说:“胡灵,是你送我们来医院的吧?辛苦你了,一直在这照料我们俩……”
胡灵白了我一眼,将分好的饭菜递给我们后,就坐在椅子上削苹果;我冲着胡灵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示意白了烦问她,白了烦见我吃了个闭门羹,便端起了碗吃起了闷头饭,任凭我怎么示意他,他都当做没看到,为了断了我的念想,他居然拿起了胡灵的耳麦,套在了光头上!给我气的都想把饭一并扣他脑袋上!
我挠着头,皮笑肉不笑的问胡灵:“胡灵,你辛苦了,那个,也不知道尚志强家怎么样哈?”
胡灵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似的对我说:“别没话找话,想知道你自己看去啊。”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又对胡灵说:“胡灵,有些事虽然我不想说、也不想问,但是我却不能不说、也不得不问,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体谅我的苦衷。”
胡灵冷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气呼呼的对我说:“你让我理解你的难处?体谅你的苦衷?那谁来理解我的难处?谁又来体谅我的苦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你们看见的那只九尾狐!这下你满意了吧?”
虽然我一直认定胡灵不是平常人,但却没有想到她竟是狐,而且还是救过我们命的红色九尾狐,怪不得她能和黑袍人相持一二,我一想到黑袍人,就想起了父母的离奇死亡,无论上天入地,我绝对不会放过黑袍人,希望胡灵和黑袍人不是一丘之貉,我迎着她的目光问道:“胡灵,你和黑袍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胡灵看着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流着眼泪,把她的事告诉了我们;原来,胡灵是青丘山古狐族族长胡元的长女,在一千五百年前,马上要修成人形的她,偷出青丘入世玩耍时,被“白马探花”陈庆之的手下捕获,当时陈庆刚攻破北魏城池,他的手下就要杀了九尾狐,给他们的将军庆功,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被一个年轻道士拦住了,那个道士姓曲名熯,是陈庆之的朋友,就这样,曲熯救下了胡灵,胡灵跑回青丘以后,把这件事告诉了阿爹胡元,胡元得知后,特意登门向曲道士致谢,还给“白马探花”陈庆之带了一本《太公兵法》以表谢意,曲熯回赠了胡元一颗定海珠,说是给长公主压惊,胡元又给了陈庆之和曲熯一对狐牙,用来除凶辟邪;洞中数日,世上千年,当胡灵修成人形,巩固根基后,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年了,她想去报当年的救命之恩,阿爹胡元劝她不要去,天下不仅太乱了,还容易招惹麻烦,她不肯听,从青丘山偷偷跑了出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竟发现了同时拿着狐牙的曲邪和白了烦,而且她还慢慢的有些喜欢上曲邪了,就找机会接近他们,并在暗中帮他们的忙;不知为什么,她自己也越来越喜欢曲邪了。
至于那个黑袍人,起初,胡灵只知道他是黑铁宫的人,而且地位还很高,她的阿爹曾告诉过她,在黑铁宫,只有首领级别的人才可以穿黑袍,还特意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要惹白门和黑铁宫的人,这两个地方的人太邪乎了,但那天为了救白了烦,她也和黑铁宫的人动手了,这件事惊动了她阿爹胡元,她阿爹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她就再也不会烦我和白了烦了,说到这里时,胡灵伤心的哭出了声,然后她从怀里掏出定海珠,递给了白了烦,然后从白了烦手中拿走了狐牙,做完一切后,她坐在椅子上,背对我们又轻声哭了起来。
就在胡灵哭的时候,房间忽然轻微的晃动起来,胡灵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她咬着牙看着窗外,像是在做什么决定,而后她猛的回过头来,焦急的对我说道:“曲大哥,我推测那天用一丝魂魄和你们战的黑袍人,应该是黑铁宫的第十三首领黎弼,以我的修为,根本无法与其他的首领相持,黎弼也是他们十三人中修为最杂,实力最弱的那个;相传黑铁宫十三首领平时穿的都是黑袍,均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谁;另外,那个宅鬼修为也不低,它现在估计早就恢复如初了,曲大哥,你们的伤刚好,最少还要修养半个月,假如现在你们用力过猛的话,会筋脉尽断的,你赶紧和金欢联系,快点找人过来帮忙吧!”
胡灵话一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臭丫头!你未经准许,擅自以灵丹医人,已然犯了大忌,现在又泄露天机,当真是不想要这一身道行了吗!”
话刚一落,胡灵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条金黄色的绳子,一下就将胡灵绑了起来,胡灵哭着喊了一声“曲大哥,保重!”接着便凭空消失了。
我一着急扑倒在了地上,胸口一紧,一大口血又溢了出来。
白了烦长叹了口气,把定海珠收起来,惋惜的说道:“哎,又是一对痴男怨女!不过也难得,她为了你还真就不管不顾了,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胡灵了。”
我咬着牙向白了烦问道:“为什么?难道和我们在一起,为我们疗伤,说了刚才那些话,她就要付出生命吗?”
白了烦咬牙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一边扶我起来,一边说道:“我想应该不至于吧,她怎么说也是狐族族长的女儿,不过,把她关上千八百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所以,我说刚你们俩这一别,闹不好,这辈子你俩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听白了烦这么一说,心口隐隐的痛了起来,我一直以为胡灵要害我们,可没想到她却一直在帮我们,我不仅没给人家好气受,还一直在怀疑人家,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越来越难过了;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嘴巴,就在这个时候,林九捧着一个小木盒子,来看我和白了烦了,他和白了烦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面向我说道:“曲先生,这个是胡老师让小慧留给您的,您收一下。”
我接过那个木盒子,那个木盒子十分考究,上面还刻着精细的花纹,在盒子的中间,写着两行清秀的小楷,“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看到这里,我的眼睛又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