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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过杀掉他吗？”
刘灿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不会觉得我是凶手吧？”
“仅仅是怀疑。”陈渺说道。
刘灿兰走近梁天的尸体，细细看着梁天身上的一道划痕，这划痕狰狞恐怖。
刘灿兰的手抚了上去，慢慢接近了梁天的尸体。
她并不觉得害怕。
是的，陈渺看了出来，刘灿兰不害怕这个男人，尽管他生前对她家暴，尽管她的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她并不怕他。刘灿兰的眸中有一刹那的喜悦，但是立刻又被遮掩了起来，转瞬就又恢复了一副木讷的样子。
陈渺的心中有了猜测。
“是你主动接近梁天的吧？”陈渺说道。
刘灿兰没有抬头，用指腹慢慢摩擦过梁天的伤口，用淡淡的语气说道：“主动接近他？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不愿承认，但是我觉得不是梁天在pua你，而是你在pua他。”
刘灿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掀开了长袖，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伤痕。
刘灿兰胳膊上的伤有新有旧，有深有浅。
刘灿兰笑得温和：“你的意思是，我pua他，让他打我吗？”
“你和徐雨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陈渺指着她耳上的一颗耳钉。
这颗耳钉是黑色的，很朴素的一种款式，但是这耳钉刘灿兰只戴了一只。
陈渺知道，另一只耳钉是在徐雨那儿。
“我在徐雨的案件资料中，也见到了同样款式的耳钉。”陈渺说道，“我觉得比起梁天，你才是那个一直忘不了徐雨的人吧？”
听到陈渺的话，刘灿兰愣了片刻。
“你的确看到了徐雨的自杀过程，你知道她的死亡和梁天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又息息相关。”陈渺说道，“她是自杀，但是她的自杀是因为梁天。”
刘灿兰安静听着陈渺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而陈渺看着刘灿兰：“你深知梁天定不了罪，所以你的复仇计划也就开始了。
你设计接近了梁天，顺理成章的和梁天结了婚。”
“和他结婚？”刘灿兰笑了，“是什么样的仇要以身相许来报？”
“因为你要在漫长的过程中让他赎罪。”陈渺回答，“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在用什么让他赎罪？”
“他前些年在事业上有些受堵，现在的事业慢慢起步，正如日中天，最近也正在谈一笔不小的项目，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事业很可能再上一层楼。”陈渺说道，“让他在这个时候死亡，是个很不错的方式。”
让他在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一天死亡。
“你的想法是很不错。”刘灿兰说到，“但我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我冒昧猜一下，如果错误的话请你不要介意。”接着陈渺停顿了片刻，说道，“是因为你也在赎罪？”
刘灿兰垂着眸，笑了：“你真有意思。”
刘灿兰没想到，陈渺竟然能从这么点信息中推断出这么多来。
或许是同类间独有的默契，陈渺从开始就很了解她，只见过她一面就可以笃定的说出：她不会恋爱脑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