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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他打我的时候，我就会想，徐雨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遭受着他的毒打，表面却要装得像个没事人……”
许是陈渺的话让刘灿兰回忆起了什么，刘灿兰的语气终于没有了淡然，染上了几丝愤怒：“每次在他打我的时候，我能更切实感受到她当时的疼痛，就会我觉得离她更近了一点……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你才会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
一旁的周木楠表示理解不了这种思想，挠着头发想了半天。
“你和他离婚，是因为已经想好了这场结局了吗？”陈渺问。
“我和他离婚，的确不是为了什么孩子。”刘灿兰说道。
避孕药是她自己喝的，当然，她之前把这些责任全推给了梁天。
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开口为自己辩解的。
刘灿兰微微一笑，耸了耸肩，像是释怀般，坦然道：“我认罪，是我杀了梁天。”
丁佳欣反应迅速，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拿手铐把刘灿兰铐了上去。
刘灿兰没有反抗，离开前，对陈渺说道：“其实我想和他离婚还有一个原因，你想听吗？”
陈渺抬眼。
“是因为……”刘灿兰说道，“我遇到了一个让我从这段关系里走出来的人。”
“谁？”陈渺问道。
“虽然我一直很怀疑你……”陈渺的态度一直很平淡，情绪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但是我还是有个疑问，想要你帮我解答。”
刘灿兰抬起了头，看着陈渺：“什么问题？”
“你的大学专业是医学，但是据我了解，你的成绩一直不大高。”陈渺说道，“所以，这么多年没有重拿手术刀，你的手法反而变精湛了啊。”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刘灿兰说道。
陈渺扔给了刘灿兰一把刀：“我想领教一下你现在的刀法。”
刘灿兰接过刀的手有些发抖。
“抓不稳刀？”陈渺看着她，“一个抓不稳刀的人，竟然能用刀杀人？”
刘灿兰手中的刀最终掉落了下来。
陈渺弯下腰，捡起了这把刀。
“凶手不是你。”陈渺说道。
“不能拿刀怎么了？”刘灿兰说道，“我是因为那事有了阴影，但仇恨让我更加清醒，我必须要杀了他。”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陈渺说道，“是张穗，对吗？”
刘灿兰的瞳孔骤缩。
陈渺看着刘灿兰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对了。
刘灿兰这几年的圈子一直很小，被梁天圈养在宅院里，接触到的人都十分有限。
近期和刘灿兰接触最频繁的人，而且符合所有条件的人，陈渺只能想到一个。
就是张穗。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张穗在很暖和的空调房，但是你们都穿的很厚，甚至带了手套。”陈渺说道，“她的身上，应该也有很多伤吧。”
刘灿兰闭上了眼睛。
陈渺：“她现在在哪儿？”
“陈渺！”刘灿兰叫出了她的名字。
陈渺重新扫视着她，过了良久，问出了问题：“我好像没和你自我介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