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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脸惊喜:“你是之前在村北林子边碰到的小尼……啊哟!”
身旁的人猛地踩了他一脚。
是缙云第一次下山时碰到的那三个小弟子,身手不怎么样,气性却很高。最近无课,他们没穿平时的弟子服,倒是很能看出个性。
一个骄傲张扬。
一个温润如水。
一个……吊儿郎当?
“你怎么在这儿?”向英微微扬着下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那股子傲气。他腰间还带着那枚玉佩,一身紫蓝,掐着龙腾虎啸的暗纹,连腰带都是银闪闪的一条。上次打输了,他觉得有点丢脸,如今再见半是尴尬半是不爽。
缙云与他们初识便大打出手,还想着那会儿要不是他们碍事,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的。如今再见,也是一脸不爽的模样。
她想说关你屁事的,但碍着玉林的威逼恐吓,不愿再惹事生非,便闷闷地改了口:“干活。”
“干活?你是闲月楼的人?你之前不是说被妖怪抓来,要回禅城吗?怎么还沦落到这里干活了?”苍苔捂着被踩疼的脚跳了两下,两袖宽垂像个公子哥,就连头发也是半束不束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缙云咬着牙忍住气,沉着一张脸,往满堂子的座位一让:“吃不吃?”
不吃赶紧滚。她那模样完全和热情待客扯不上边儿,倒更像是来要债的。
向英握紧了拳头:“你什么……”
方渝见他立马就要动手的样子,赶忙拖着人摁到一张桌里坐下:“抱歉,我们自己来就好,劳烦姑娘。”
向英愤愤地撩起锦袍往长凳上一坐:“你怕她作甚。我们还能打不过她?”
方渝将碗碟推到了他跟前:“我是怕你。胡乱生事,再受了罚可别拖我下水。”
“而且,上次我们三个人,也没打过她呀。”苍苔还补了一刀。
向英一下被激得脸色通红:“上次、上次明是让着她的。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子,我早就……”
他一句话没说完,便让方渝拿茶杯堵了嘴。
缙云给他们上了菜,苍苔死活要拉着她一起用饭,她左右闲得无聊,也就在一旁坐下了。
鬼面谷盗红珠的事,只有谷主和少数几个长老先生知道,放火烧山的事,玉林也没说出去。缙云如今在众人嘴里,是玉林先生从某个妖怪口中捡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是脾气躁了些。
对许多宗门派系来说,捡个人回来不算什么新鲜事,甚至还很常见,因而也没人去做深究。
“你既然在鸣溪谷落了脚,为何要待在闲月楼呢?身手这么好,该来同我们一起修炼的。”苍苔摇着头,一脸惋惜。
“鸣溪谷什么地方,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来修炼吗?”向英反驳道。
“嗯,也是。每年入门考校那么多人,能进的也只就一小部门。”苍苔的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方渝用筷子尾端轻敲了一下苍苔不安分的手,提议道:“如今已近岁末,过了年便会招徒纳新,姑娘不妨试试。”
苍苔乖乖地撒了筷子:“唉对对对,你到时候就来投弟子状,你身手这么好,肯定能过。”
“院里先生说了,过与不过都是因缘际会,又不是只看身手。”向英说完,又略带扭捏地看着缙云问,“你真的没有法力?”
缙云:“没有。”
苍苔:“你别灰心,之前考校时我也是一点法力没有的,看我现在不也进来了吗?”
“你那是蒙的吧。”方渝眼角带着揶揄的笑,“别人走迷阵靠听识搏辨,你就靠抛铜钱,遇到对手就跑,还一下就从出口顺利跑出来。”
“这也是一种本事好不好。”苍苔骄傲地扬着下巴,从盆里舀了一大勺汤,冲着缙云眨眼睛,“我给你算算,看能不能当师妹啊?”
缙云看着他将那一勺汤倒在一个干净碗里,几枚葱花碎就在碗里起伏,惊奇道:“用这个算?这个也能算?”
苍苔:“那是,我苍大仙,什么不能算。”
苍苔果然敛了眼色,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全神贯注地盯着碗中,另几人也安静得几乎屏了呼吸。半晌,他皱着眉头,抬眼看看缙云,又看看另外两人。
“算出什么了?”向英让他唬得一惊一楞的。
苍苔沉默半晌,又斟酌片刻,才对缙云道:“有志者事竟成,好好努力。”
缙云满脸怀疑地瞧着他,这段日子她跟着玉林或自愿或被逼地念了不少书,话她是听懂了:“你什么都没算出来吧。”
苍苔被戳破了,干脆也不装了:“可真奇怪,像这种小事,明明之前都很容易算的。”
方渝给他的汤碗里搁了根勺:“苍大仙,先把汤喝了补补,再修炼修炼吧。”
苍苔不服气:“唉我,你们之前见过的,我还是算的很准的吧。”
向英:“与其操心她,你倒不如算算自己任务分攒够了没有,今年小考会不会挂。”
“啊对,你一说到这事。”向英的话说得苍苔一个激灵,他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就扭了头,满眼巴巴地望着缙云,“我接了个任务,明日午后去平州城给一户人家除祟,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唉唉唉,我和方渝都同你去了,还觉得不够人?”向英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本来说好了四个人的,谁知道突然被抽走一个,多个人多个把握嘛。”苍苔将情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苦口婆心地劝人,“听说是个富贵人家,经商的,就是近来不太顺利,他府上屋子大,人多好干活。到时候收了赏钱,我那份都给你啊,不亏的。”
“平州城?”缙云问。
“是啊,就是府城。你来这么久,应该还没有出过谷吧,府城可热闹可好玩啦。你要是愿意,我们除完祟还可以逛上一逛,反正离夙栾山也不算太远,就算不开阵坐马车半天也能到。”
“可我没有玉牌,怎么出去?”苍苔打着满脑子主意想要缙云去帮他忙,缙云却满脑子想的是另一个事。
她虽然答应了玉林暂时住下,但不代表她打消了跑路的心思。她去谷口查探过,那里落了封山结界,有专门的弟子守卫,就算是经由茶亭栈的传送阵出去,都要带着通行玉牌。她要想出谷,只能想办法摸个玉牌过来,或者看能不能趁乱混上哪辆车轿。
“这有什么,看。”苍苔拍着胸脯掏出了一个玉牌,“这个任务的通行玉牌能过四个人,我们一起走就行了。”
这么简单?缙云看了玉牌一眼,应承下来:“好。”
这几日店里没多少客人,缙云早早地就下了工,例行去玉林的屋子学功课。她刚从传送阵出来,就听到屋里隐约的谈话声,屋门半开着,想是有什么人造访。她既没有参和的心思,便想通了传送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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