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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下轮到殷离一脸茫然了。
商先生是阿姐的师父?阿姐有师父?怎么从来都没听她提起过?如果是师父,阿姐怎么商予今商予今地喊着,修行之人不是很重规矩的吗?
他看惯了缙云孑然一身,怎么也不能接受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可他天赋很高的第六感又告诉他,商予今说的是真的。
任凭殷离被轰得七荤八素,商予今依然淡淡地:“可以告诉我了吗?”
殷离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半机械地喃喃道:“先生想知道什么。”
商予今:“她几时去的你家?”
殷离犹豫了一下:“我也说不好,听说是太爷爷带回来的。那时候太爷爷年纪也不大,在山后发现的她,身上都是伤,但一口气还在,就带回家里了。”
商予今:“之后呢?”
殷离:“之后……本来太爷爷的娘想给阿姐看伤的,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出去了,几个月都进不了那间屋子,以为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差点就要卷铺盖搬家了。”
“刚巧就那晚上,有些邪物寻上门来,很厉害,太爷爷的爹没打过,一只胳膊被咬掉了,阿姐就是那时候醒的。”
“她也算救了我们家,就在家里住下了。最开始的时候,老睡觉,一睡睡好几天,后来好了些,就总出远门,也不说去哪儿,有时几年也不回来一趟。”
“直到我爹娘走了,家里剩我一个,她才留下了。我爹和爷爷都喊她姑娘,我那会儿小,看着她模样喊的姐姐,这么些年习惯了也就没改了。”
商予今:“她有说过,打哪儿来的吗?”
殷离:“没有,阿姐说她活得太久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商予今:“那你可见她受过伤?”
殷离:“有几回,她就像上次从奚吾山下来那样,把自己关屋子里,不让人进去。不过,用不了半个月,就好了。”
“殷离!”殷离听到有人唤他,转过头,便见缙云站在月门处,眉稍微挑,“你告我什么状!”
“阿姐……”殷离立马就怂了,慌张地从石椅上站起来,缩着身子就往后躲,“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说她受伤的时候。”商予今轻笑着看着他,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殷离气得想瞪他又不敢。知道阿姐回来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这为老不尊的真是阿姐师父吗!哼,看下次我知道的事还告不告诉他!
“说什么了?”缙云一脚踏上小亭,逼得殷离躲到了柱子后头。
“没……没说什么,都是先生问的。”殷离慌忙忙地把商予今扔出去挡一挡。
“别吓唬他了,是我喊他过来的。”商予今终于良心发现,还是决定保一保殷离,免得自己问话风评太差,以后打听不到消息。
他看着缙云,语气中半是认真半是调侃,“这么紧张,你做了什么可以让他告状的?”
缙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大闹了一通,到底怕商予今生气,没敢太放肆,小心地觑了商予今一眼,见他脸色温和平静,稍稍放了心,将手中一个小包裹扔给殷离。
“山青喊你过去。”
“啊?哦……”殷离看了看两人,慢慢蹭到亭外,一溜烟小跑走了。
等回到了自己院子,殷离才后知后觉想着:不对啊,山青喊他便喊他,给个小包裹干什么?
他满心疑惑地拆了纸包,见两层小花酥排得整整齐齐。
这不会是阿姐买的吧?让他带着和山青一起吃去?
亭子里,商予今一手托着腮,看好戏一般的眼神:“你对他还挺好。”
他其实一直也挺奇怪的,按着缙云那傲娇别扭的性子,怎么会愿意搭上这么一个麻烦体质的孩子。
缙云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当时看着小殷离眼顺,带着也就带着了。
“你问他什么了?”缙云问。
商予今:“也没什么,问问你怎么去到他家的,有没有背地里偷偷说我坏话。”
缙云自然是不信的,偷偷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伸手翻过来一个杯子,示意商予今要茶。
商予今叹一口气,拎了壶给她倒上,嘴里揶揄道:“使唤师父倒是使唤得挺勤快。”
缙云没说话,默默将那一杯茶喝完。
一阵晚风拂过,将地上落叶抄起,打了几个旋儿才又缓缓落下。
“好些了吗?”商予今问。
缙云:“嗯?”
商予今:“今日的戏,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缙云的拇指抚了抚杯口,迟疑了一下:“你认识师无道么?”
商予今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眨了下眼:“知道这个人。”
殷离久居山谷不知道,缙云可不是。她早些年在鸣溪谷的学宫里就听说过这个人了,后来那些日子四处游晃,也听了不少。
所谓事迹,不外乎他修邪门歪术有多可恶,残害了多少多少可怜无辜的性命,甚至还有传他近些年蠢蠢欲动,要卷土重来的。
缙云听过也就听过,并不觉有他,可今日戏台上,见那“师无道”被戏耍嘲讽,却是抑制不住的生气。
“他真如戏台上演的那般?”缙云的语气淡淡地,甚至夹了丝哀伤。
商予今:“是与不是,外人很难知道了。不过戏台角色总有演绎,看个热闹,笑笑也就过去了。”
缙云抬起眸子,不知怎的眼尾就红了。分明知道那是戏,可她为什么就是觉得不甘心。
商予今:“怎么了?心疼他?”
缙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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