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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拘不住,不就是心软。
山青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只打算去宣州看上一眼的,谁知就凑到了一起,凑到一起就算了,还带了人南下。
他们如今都不过是陶土捏的土人,撑不了多久,收拾完场子就该消失的。
当断不断,在这种时候认了缙云,到时候她知道真相还受得了吗?
“看着她在,总硬不下心的。”商予今抬起眼,望着院子上方,“走一步看一步吧。”
屋子里,桌上的香炉燃着香,袅袅烟气蜿蜒升起。
殷离揣着张中洲地图,脸上尽是迟疑。
“阿姐,这能行吗?”
“能行,你试试。”
“前些天,先生还说,不要仗着这点能力乱来呢。”
“先生先生,你还挺听他的。”
“他不是阿姐师父吗,要尊老爱幼。而且,我觉得他讲的也没错。”
“这是正事,不是乱来。”
“好吧。”
殷离闭着眼,手里翻着一枚铜钱,游移了一会儿,搁到了地图上。
不偏不倚,正是上京乾元宫的所在。
还没等缙云心下了然完,殷离又将一枚铜钱搁到了地图上。
这次却在西边,崇山峻岭之中,什么也没有。
缙云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可殷离还没完,手上捏着最后一枚铜钱,却是微微颤抖,额上还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阿离?阿离?”缙云担忧地喊她。
殷离却像离了魂一般,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眉头越皱越紧,额上汗珠越沁越多,离口中都传出些低喃的挣扎声。
缙云见他不大好,又喊不听,一挥手将那柱香给掐灭了。
哐当——
殷离手中的铜钱落下,砸在第二枚附近,哐当当地滚出些许。
他猛地睁开眼,眸中泅满了泪水,失着神没有焦点,却尽是惊慌。
“阿离!”
缙云又唤了他一声,他才慢慢地转过僵硬的脖子,眼中逐渐有了焦点。
“阿姐?”他眼一眨,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下,抑制不住地带了哭腔,“阿姐,好大的火。”
缙云心里一惊,想起了岁县里她看到的殷离的梦境。
总觉得那不该是殷离经历过的,可为什么那么真实,简直说得上身临其境。
“你看到什么了?”
殷离张着哭腔,抽噎着一搭一搭的:“就是火,漫山遍野的都是火,要烧到我身上来了。”
缙云握了他的手,凝了个静心咒,好不容易才让他缓了过来。
“我为什么会看到这种场景?”殷离心有余悸地问,他刚刚情绪太激动,此时有些手脚发软。
缙云也说不好,又担心他害怕,只能想个借口搪塞过去:“你是不是这几日的话本听多了。”
“话本?”殷离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就想通了,“是了,肯定是的。这几日,天天听人说风清长老的事,又是中邪又是着火的。”
缙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枚滚出去的铜钱捡了起来。
地图上有两枚铜钱,一枚在上京乾元宫,一枚却在西边的群山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边,山里。
她蹙着眉心思忖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名字。
师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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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庆州城人心惶惶,连最仰赖的青都山都出了事,更遑论城内普通百姓。
缙云上街时,就连酒楼茶馆这种平日里最是热闹的去处,此刻也冷清得不像话。
“阿姐,你怎么这时候还有心思逛街。”殷离提着大包小包,跟在缙云身后。
“带够东西,你想路上饿肚子?”
“路上?”殷离眨巴眨巴眼睛,凑上前来,“要去哪儿啊?回宣北吗?现在这么冷,要不过了冬再回去吧。”
“谁说要回宣北的?”
“不回宣北,那是要去哪儿?”
缙云付了钱,从店家手中接过一叠打包好了的糕点盒子。
“上京。”
“上京?”殷离脑袋一歪,继而恍然大悟,“是整个中洲最繁华的那个?”
“不然呢,还能有几个上京不成?”
“姑娘要去上京?”这几日店里没什么客人,好不容易来一个,店主也蹭上了话,“可是要去看大典?”
“大典?”
“是啊。乾元宫每隔十年,便会邀请中洲百家入京庆典,谈经论道,比试武艺。到时候,不仅能看到百家仙士风采,运气好还能得些仙药灵符那。这一届,就在下个月了,你要想赶上,可得快点儿。”
他这么一说,缙云倒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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