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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豹家中，那两名民警对着林豹的尸体研究了大半天也查不出死因。
简单拍了些照片，对村人录些口供，便对林富问道:“初步分析，你儿子确实是惊吓过度而亡！”
林豹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林富毕竟只有一个儿子，自己的老婆早几年病死，如今他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分。
“谁把他吓死的？得有个说法呀！还有他嘴里的蛇是怎么弄进去的？”林富悲伤哭道。
民警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调查吗？哪是一两天能查出来的？”
离开林富的家，民警开着警车，路过林天择的家，犹豫片刻，又下车敲了林天择的家门。
林天择把门打开，问道:“你们有事么？”
民警朝屋内看去，微弱的灯光，看到陈紫雪侧着身子躺床上睡觉。
“你表妹睡了？叫醒她，我们有话问她。”
林天择把陈紫雪摇醒，拉着她走到门口。陈紫雪一脸不屑道:“干什么？”
一民警拿出纸和笔，另一民警则是问话:“姑娘，昨晚你在哪里？”
“在睡觉。”她指着林天择接着道:“在和他睡觉！他猛得一批！”
林天择闻了，欲哭无泪。
“这……！你不是林豹未婚妻么？怎么和你表哥睡觉？”民警问。
陈紫雪不满道:“你调查的是杀人案还是伦理案？我要和谁睡觉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是不怕死，和我睡我也接受！”
“小……，小雪，你别胡说八道！”林天择阻止道。
“这姑娘，实在……”民警实在接不上话。便把话问林天择:“小伙，她说的是真的吗？”
林天择害羞道:“她昨晚确实哪也没去，不过我们倒没有一起睡，她睡床，我睡桌子！”
“她真是你表妹？”
林天择本想说不是，但又怕招了麻烦，便谎道:“很疏的亲戚，她爸妈死了，没地方投靠，便来投靠我！”
民警打量一眼屋子，见他家徒四壁，实在穷到极点。
“投靠你？你生活也不怎么过得去吧？你爸妈呢？”
林天择道:“我爸妈也死了。我一出生他们就死了。”
民警闻了，不但不再怀疑他们，反而有点同情这对兄妹了。道:“你们应该申请个低保。”
“不用你们可怜！”陈紫雪冷冷盯着民警，她似乎对公职人员很讨厌。
她讨厌公职人员也有原因，特别是关于低保这回事，她特别敏感。因为当年她们村批了五个低保户，依资质来说，她家本应能占一个名额，但村书记把那个名额给自己堂弟家了。村书记堂弟家可不穷，在城里买着小洋房。
民警见问不出什么，灰溜溜爬上了警车。
“这姑娘好有性格……”
“穷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有骨气的么？”
“这姑娘长得确实不错！”
“你有兴趣？”
警车内，两民警在探讨着。
“准寡妇哇！我不敢想，免得在单位里丢脸……”
警察内嘎嘎而笑。警车缓缓驶出了村子。
深夜。
屋外发出乌鸦怪异的叫喊。
陈紫雪爬起床，把熟睡的林天择拉到床边，道:“你睡吧！天天睡桌子也不是办法。”
她打开门，走到屋外，搬出一张椅子，对着月亮发呆。
林天择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对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一阵冷风略过，见月光下，陈紫雪的影子分出另一个影子。另一个影子却与陈紫雪的坐姿不对等。
她明明是坐着的，分离出那个影子却是站着的姿态。
林天择提心吊胆爬起床，要去证实自己没有眼花。他刚走到门口，影子又突然不见了。
这又是幻觉？
自从陈紫雪这个怪女人来了，他基本每天都产生幻觉。到底是这个女人本身有问题，还是自己心多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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