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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睡？”陈紫雪已经发现他在背后。
“你又为什么不睡？”林天择弱问道。
陈紫雪道:“只有一张床！”
“我明天上山砍些木，做多一张床！”
天亮，林天择早早拿起了柴刀，往山上里去。经过林豹的家，听见唢呐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心里打了个冷颤，好奇往林豹家院子里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摆了一副黑黄色的木棺。
忽一只黑猫跳在木棺上，眼中发出淡黄的光，死死盯着林天择看。
林天择有些奇怪，更多的是有几分惊意。转头便往前走。
“林天择，你家里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人……！”
这声音正是林豹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林天择的耳边。他绝对没有听错耳。但他又往棺材里再看一眼，那只黑猫已经不见了，更没见到林豹的影子。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的！”他不停安慰自己，拿着刀担忧往山上走。
今天说来也奇怪，现在早晨已经八九点多钟了，却迟迟不见太阳。山上被一层灰色的雾霾笼罩着。
林天泽挑了一颗松树，砍了下去。砍了片刻，忽听见陈紫雪的声音:“天择……！”他停下来，叫声又消失了。
正暗暗奇怪，忽右眼不断在跳。心里怀疑莫非陈紫雪出事了？
树没砍到，又拿着刀匆匆折返回家。
再次经过林豹的家，见几个抬棺人已把装着林豹的棺材抬出了村口。
按理说，一般下葬死人很少会挑这个点数，老一辈说棺材不能见阳光，基本都是早晨五六点比较适合。
至于林富为什么挑这个时候下葬林豹，完全是因为他冒着国家处罚，非要土葬林豹，没有几个人敢去冒险帮他抬棺。
林富下跪求了自己的堂兄弟才难为帮他这个忙。但他的堂兄弟又不是专业的，拖拖拉拉才推迟了时间。
不过，像这种偏远的村子，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瞒着国家土葬。只要村里人不举报，基本没人知道。
林天择一大早见这种晦气之事，简直影响心情。绕路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见陈紫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担忧怀疑问道:“小雪，你？”
陈紫雪胸前露出内衣带，似乎刚刚被人解过衣服似的，她也没有把衣服穿好，懒洋洋呆滞看着草屋顶。
“你怎么了？”林天择隐隐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他连问了几句，陈紫雪也没应。一下子怒火中烧，拿着柴刀紧紧握在手里，怒道:“谁干的？我去杀了他！”
陈紫雪依然没有说话。
林天择拿刀转头欲出，陈紫雪一把抓着他的手道:“你很介意我不是清白之身？”
林天择发狠道:“我不介意！但我很介意你白白受了欺负。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
陈紫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年纪很你差不多，脸上有颗痣，剪了个小平头。”
“林宽？我去弄死他！”
“别去了，他会有报应的，你相信我。”
林天择无言片刻，怒气在他喉结咽不下去，不断在吞口水，试图让自己平复心情。
“天择，他并没有得逞，你别担心了……！”
这是陈紫雪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昨天和今天他虽然幻觉听过陈紫雪叫过他，但那并不是真实的。
林天择忽心里涌上一阵暖流。
“小雪，你真的没事？”
陈紫雪点头道:“他刚硬要解我衣服，突然听见唢呐声，吓得就跑了。”
“太好了！”林天择莫名庆幸道。
“你很在乎我对么？”
“没，没，有……！”
陈紫雪道:“男人我见得多了，他们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像你这种不好色的男人，还是挺少见的。送货上门的女人你都不要，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天择低着脸，走到桌子旁边坐着，捧着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