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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暂时达成了共识，各取所需。
本来和荒冢的第一次接触到这儿也还算是完满。只是到临别的时候，死胖子终究还是按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一句话：“大哥，你是幽泉行者的传人吗？”
徐墨凡被这一问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幽泉行者 ，我要是的话……
等等，‘幽泉’这个词汇，在《南伯心渊》中仅仅出现了一次，是借指梦境的。按道理来说，梦的确有许多别称，比如南柯、黄粱之类，但是从未在任何书籍中出现‘幽泉’这个别称。
当时徐墨凡也只是当做曾祖父的个人措辞，没当一回事。
现在荒冢忽然提到，让他隐约觉得，这个名词背后，可能另有玄机，也许和降服荒冢那则定心箴言有关系。
既然可能对荒冢有威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承认也不否认。
让他这砍脑壳的去猜。
徐墨凡抬起左手比作手枪状，顶在荒冢的额头：“有句电影台词怎么说来着？‘你知道得太多了。’砰！我就是尸瞳，你说对不对？”
荒冢赶紧赔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多嘴，不该问的哈。那个，我这就走了？”
……
徐墨凡打车回家，刚坐上出租车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睡意，这种强烈程度根本就不是正常情况。
他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该死的老头子，老子又不是你养的狗，还必须随叫随到，你也不分个场合和时间。
要是老子现在正在公共厕所里蹲坑，那还不得上新闻了。
然后秒睡。
……
老地方，一样的陈设，还是那个白衫老头，悠哉游哉地摇着折扇。
徐墨凡心里很不爽，有点忍不住：“老爷子还记得我啊，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对了，你老人家贵姓啊？我做了你的下属，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老头：“我的姓名？慕容羽。你应该称我为慕容经理。怎么，我听你这话里有怨气？”
徐墨凡：“没，不敢有。您老人家叫我过来，肯定是有事情。嗯，沐望舒该怎么除，要用什么道具，最后时限是哪一天，下命令吧。”
慕容羽笑道：“猴急什么。今天叫你来有别的事情，沐望舒的事儿等会再说。”
徐墨凡心里千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们这些做领导的是不是都一个尿性，生怕员工上班摸鱼？
慕容羽冷笑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之所以今天叫你来，是因为你可能会有麻烦了。你进入了清醒梦是吧，很遗憾告诉你，应该不止一个邪物在梦境里盯上你了。沐望舒就是其中之一，你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所以我叫你来，就是要把这个潜在的危险消除，以免打草惊蛇。”
徐墨凡愣住了。做个梦都这么危险？
老头摇摇头，继续说道：“你的认知水平还不过是个凡人，所以才会无知到直接进入清醒梦。我打个比方，梦境好像互联网，清醒梦属于是实名制登录，还不带防火墙杀毒软件那种。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徐墨凡：“可是我必须通过清醒梦才能掌握尸瞳的使用方法，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那该怎么办？”
慕容羽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翻到某一页后放在桌上，指着那一页的二维码说道：“出于安全进入梦境的需要，这个‘南柯识途’app你安装下。它有多项功能，非常实用。自己去琢磨。”
徐墨凡一边安装软件一边感叹，真是与时俱进，超自然的圈子里都整上高科技了。
而且还要通过手机才能使用，真是到哪儿都离不开的东西。
老头见徐墨凡已经安装完毕，收好册子后再次说道：“app里有许多功能，有些是免费的，而有些则是收费项目。不要随便使用那些收费的项目，免得债务缠身。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过来。”
最让徐墨凡不爽的就是这个问题。
双方无法及时沟通，每次有问题都是单向联系。自己通过入睡过来非常麻烦，如果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沟通，难道也要先睡一觉才能传递信息？！
这不是扯淡吗？
徐墨凡趁机提出了上述问题，希望能够改善一下这种过于落后的沟通方式。
慕容羽点点头：“想要方便沟通？可以。我给你配一台特殊的电话，咱们之间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这老头真的很过分，你不提，他就当你不需要。干这种‘卧底’工作，传递情报何其重要！
慕容羽奸笑道：“不过，以你的级别，公司不会免费给你安装，你需要付款呐。”
徐墨凡在心里问候了老头的直系亲属，脸上却保持着淡定：“多少钱？”
慕容羽：“不是要钱，要的是，光阴。也就是公司每个月给你发的‘薪水’。一台这样的电话，价值光阴10年。以你目前的收入情况而言，是无法负担这笔开支的。我只能从你未来的薪水中扣除。”
好家伙，黑心烂肠呐。行，为了行动方便，我认了。
慕容羽见徐墨凡答应了，又补充到：“电话费另算。每通话一分钟，扣除相当数值的光阴，而且是双向收费。”
徐墨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呢？
自己这条命，现在还攥在别人手里，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慕容羽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很快从打印机里吐出一张a4纸来。
上面密布一些看不明白的字符，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就这？价值10年光阴？？
老头拿起那张纸，迎风一晃就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灰烬。然后把这些纸灰溶在一杯水里。
“喝了它。”慕容羽把杯子推到徐墨凡的面前，“电话就装好了。这是你我之间的专线，只需要在心中默念我的号码就可以打过来了。”
双方办理妥当，眼看桌上的沙漏就快要漏完了，徐墨凡也该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徐墨凡忽然问道：“慕容经理，我想打听一下，什么是幽泉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