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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朦朦胧胧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托着,眼前模模糊糊看见一张帅气的脸。
她心里暗暗叫苦:完了,抹盘了(丢人了),受了这小子腥了(着了这小子道儿)!
虽然这美女表现的很凶,但林浩能从她眼神里感觉出色厉内荏来,她虽然冷若冰霜,眼睛却有种善意的光。
林浩不相信她会伤害自己,而且自己还救了她,所以并没有跑。
见她慢慢睁开眼睛,林浩问道:你醒了?
美女努力挣扎坐起来,摆脱了林浩的手,警惕问道:你对我做过什么?
林浩晃了晃手里的葡萄糖饮料说:刚才你低血糖晕倒了,我喂你喝了半瓶葡萄糖,然后你就醒了啊,没做什么。
在林浩说话的时候,美女注意到了地上的纸面具,一手把纸面具抄了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坏了,亮盘了(露脸了)。
说话间把纸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抹,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顷刻间换了一副摸样,虽然也很漂亮,但比本人少了很多清丽气质。
戴好面具后,她伸手把插在石头上的刀拔了出来,这次并没有举刀威胁林浩,而是走进桥洞中。
桥洞的行李箱里,存放着她的大手提袋,她拿出来看了看,见自己的袖春风口袋还在,就问林浩说:你不是找袖春风来的吗?我晕倒了,你为什么没把风口袋拿走?
说这话时,声音明显降低了三度,掺杂了些许温柔的语气,这美女由一开始的心理戒备,逐渐建立了一点点信任。
林浩感觉很她这话问的很奇怪,就答道:我是出来找风的不假,可我不是小偷,你晕倒了,不是我偷走袖春风的理由。
美女低下头,把风口袋重新装进行李箱,语气和缓的说:暗三门里人谁还讲究这个?只管东西到手,谁管仁义道德?你还蛮善良?
林浩说道:这和善良没关系,这是人的底线呀?
美女柔声道:江湖人哪有什么底线?
说话间她又晃了一晃,险些晕倒。
林浩慌忙跳进桥洞,见她还很虚弱,就试探问道:我看你好像是饿的,走,我开车请你去吃顿饭吧?
美女眨了眨眼,心中暗想:‘这小子人挺好,刚才我饿晕了,如果不是这小子在旁边,后果不堪设想,废弃桥洞下的河面,根本没人来,在冷水里泡几个小时,冻不死也落一身病,也算他救了我一次。
再者,在暗三门里,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专属利益,隔行不能取利,否则就坏了规矩。没有黑风先生来找袖春风,我可以用这道风,如果人家来找,就当给人家,我这属于隔山钓鳖,占着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还欠他一份人情。
要不,就请他吃顿饭吧。’
想到这里,美女轻咳两声,说道:那什么,毕竟……毕竟你……你刚才救了我,这……这样吧,我……我请你吃顿饭吧?
看得出来,美女很有些难为情,没有邀请帅哥吃饭的经历。
林浩主要想了解一下美女所说的暗三门,就说道:“谁请谁都无所谓。”
说完林浩就往桥洞外走,美女也跟了出来,林浩一回头,上下打量她一下,说道:你刚才站在水里,裤子都湿了,不冷啊?我先上去在车上等你,你换条干裤子上来,怎么不知道冷热呢?
一番话说的那美女心里为之一暖,眼睛有些湿润,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没人知道她的冷热,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关心她冷热的人。
她本是个高冷之人,不但不关心别人,连自己都罕有关心。
她不禁鼻子一酸,看了看林浩远去的背影,去桥洞中换了身干衣服。
美女自此对林浩的态度有了些微妙变化。
她上了林浩面包车以后,打量一番,赞道:“你住车上,真好!”
林浩道:我和你一样,无家可归。
美女道:这多自由啊,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世俗半点牵绊。
林浩道:说的也是!我叫林浩,还没请问你芳名?
美女道:我叫花想容,暗三门江湖上有我一个小小的匪号,叫:七十二变纸妖精!
林浩感觉非常稀奇,他知道自己舅姥爷也有匪号,匪号就相当于江湖诨名,也是自己一块招牌。常言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林浩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会挨了饿?
因为刚才的些许暖意,花想容敞开了心扉:“我是彩字门里的,会三十六手凤阳府幻术,一百单八路变化法,平时就靠着在集市上表演戏法糊口,不过我一般不使尖活儿(黑话:高端技术活儿)。
我一般表演点小戏法,敛的钱够吃饭的就行,今天是饿极了,使了套尖活,下了套嗨杵(黑话:挣了大钱)。
我挨饿是因为连续下了一周的雨,窝在桥洞里出不去,就算能出去,市面上也没闲人看戏法,只能挨饿了。”
林浩越听越惊奇,问道:那你是怎么把桃树种出来的呢,这也太魔幻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想容道:“这就涉及到我们凤阳府彩字门的海底了,按理说,不能告诉你,不过平地种桃在我这里只算是小儿科,告诉你也无妨。
首先要养一只半大的鸡,取它下的第一枚蛋,在蛋顶气室上开一个小口,去除蛋黄和蛋白,把一粒桃核放进去,用稻草纸封好小口,然后用鸡孵这枚蛋,要孵两个月左右。
一只鸡孵不了那么长时间,就换另一只,孵好以后,随身带着这枚卵,要种之前,先在地上浇点水,然后洒下硫磺粉,再种种子,顷刻间就会发芽抽枝。
不过这样长出来的芽苗很小,也不能结果,毕竟不是天然的苗木,这就用到袖春风了,袖春风一吹,二尺小苗就能快速长大,并结出大果子。
不过就算袖春风把苗吹大,也终究不是天演自然之物,所以结的桃子徒有其表,内里就是一包水儿,腥气难吃,吃了还有可能拉肚子,只是障眼法骗局,不是真法术,是通过物类感克实现的。”
林浩听了,觉得凤阳府幻术和二十四风谱的手段很像,又问道:那你在种桃之前,为什么问了好多家卖桃的,向人家要桃儿吃,人家给了,你却又走开。
花想容道:我要通过卖桃老板入活啊,行话叫做圆撵子,我自己敲着小锣喊半天也不如和卖桃小贩吵一次架聚集的人多,但是我总不能和些良善好人吵架吧?还要耽误人家的生意,所以得选一个出言不逊的恶人。
林浩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明白了,可还有一点不明白,你卖桃子的时候,为什么说吃了你的桃子可以变成桃花运体质,吸引很多女人呢?完全可以编些更唬人的功效。
花想容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大哥,我是在骗钱啊,我总不能说我那桃子包治百病,让那些每月只有几百块收入的老农民掏钱上当吧?什么样的刀杀什么样的猪。
我所针对的,是那些很有钱且又不老实的渣男,他们有家有口,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以玩弄女人为乐趣,你说,不骗这种人骗谁?盗亦有道啊!
一句盗亦有道,让林浩竖起了大拇哥,感觉花想容所作所为确实有盗亦有道的意味。
林浩又问道:那最后炸起的一团白烟,以及你的变脸纸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花想容道:“杵头子下了就得赶紧翘(钱到手就得赶紧跑),免得翻船,我用一颗白烟丸砸在地上,烟起的时候,我换了衣服妆容,作为彩字门的人,这点手法是基本功。
至于这面具,就有点来历了。”
花想容便给林浩讲述了纸面具的海底(个中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