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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盯着老头的双眼,嘿嘿一笑,说道: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张上嘴唇接天,下嘴唇接地啊?闹妖怪?亏你说得出口,你当你们村是狮驼岭、花果山?
那老头道:你听我说,我是担着血海干系告诉你的,我命都不要了,告诉你真相,反让你笑话,我这何苦来?
林浩道:大爷,这样哈,我不管你们村发生了什么,我都没兴趣,你放我过去,我不去你们村,我只在附近山里挖点草药,行不行?我给你们过路费都可以!
那老头一句话都没说,猛一跺脚,蹲地上哭了起来,老泪纵横。
这一幕让林浩愣住了,见老头哭的眼泪哗哗,慌忙上前扶那老人,并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哭什么呀?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像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经历了一辈子风风雨雨,不是说哭就能哭出来的,肯定有隐情。
林浩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劝道:对不起啊,大爷,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信了还不行?你起来,别哭别哭,你刚说担着血海干系,是什么意思?给我讲讲。
老头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哭腔道:给你说有什么用?你快走吧?不要跟外人说这件事,算我求你了。
本来林浩扶着老人双臂,还没把老头扶起来,老头话说到这里,噗通一声给林浩跪下了,求林浩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林浩再次把老人扶起来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走,既然闹妖怪,我去帮你们降妖。
此刻林浩仍不相信他们村里闹了妖怪,如果像老头说的那样,有头一百多米的老妖,如此庞大体型能在哪藏身呢?
松桥岭虽然地理偏僻,可不是无人区,从手机地图上看,这里还是旅游圣地,要不是封路的话,肯定车来车往,不可能有头百十米高的活物藏身在此,还不被发现。
老头一听林浩说降妖,擦了把眼泪,拧了把鼻涕说道:年轻人,我们村的妖怪不关你的事,我让走是为你好,你还降妖?见了那东西,吓都能把你吓死。
林浩见老头情绪稍稍稳定了下,就给老头递了一支烟,说道:大爷,你详细给我讲讲你们村的事,说不定我就有办法解决呢!
老头叹口气道:哎,反正给你说一句也是死,说一百句也是死,我就原原本本给你说说。
老头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林浩聊了起来。
松桥岭村子不大,总共有一百六十来户人家,六百来人。
因为地处深山,从老年间就很困苦,山地贫瘠,家家户户只能放点羊寻点山货补贴生活。
直到十几年前,旅游业快速发展,村里的温泉被利用了起来。
松桥岭的后山,也就是牛角峰,半山腰里有一处温泉,形成一道小溪,从山上流下来。
在早年间,山里人嫌那温泉水有股怪味道,一不能饮用,二不能浇地,用来洗衣服,衣服还烂的特别快。
因为温泉水里矿物质太多了,一股硫磺味儿,和尿一个颜色,所以村人们谁也没在意那道温泉。
可到了近几年,温泉好像一夜之间被炒了起来,原本难闻的硫磺气味,也被用来治疗各种皮肤顽疾。
温泉能养生,有风情,噱头足,很多人慕名来洗温泉,一开始还只是驴友们来,后来逐渐成了一个短途游热点村落。
村民们一看有利可图,便纷纷修建民宿,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也都回来帮家里操持,加上这几年自媒体恐怖的流量,松桥岭温泉成了一个经典网红打卡地。
村里人的收入也翻了好几倍,不用出门坐在家里就可以赚钱,松桥岭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家家户户都趁点钱。
可就在今年春夏之交,村里头有个薛寡妇出了点问题,她买了好几车莎草,堆在街上,堵住了村里的路。
村里人进出走车极为不便,村里的干部就去找她,问她买这么多莎草干什么?是不有钱没处花了?
薛寡妇就说,俺要打草鞋。
村干部说,你放着好好的民宿生意不做,打草鞋能挣几个钱?
村里人都知道薛寡妇经营的民宿最差劲,因为她心术不正,老想着一次性坑客人一笔狠的,做的饭菜又难吃。
影响了整个松桥岭的口碑不说,她自家生意也十分惨淡,不过维持温饱没问题,不至于搞什么打草鞋的副业。
薛寡妇就对村干部说:俺最近和深山里头的锯山老妖好上了,那是俺男人,和山一样高,脚有船那么长,俺要给俺男人打双草鞋,这几车草也只够打一双鞋。
村干部以为她疯了,没法搭理她,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全村都知道薛寡妇疯了。
薛寡妇放着生意不做,天天关起门来打草鞋,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她很正常。
村里有的年轻人开始猜测说,薛寡妇可能因为生意不好,要制造妖怪的噱头,可这也太不靠谱了。
薛寡妇的草鞋打了四五十天,没想到真的打出了一双巨型草鞋,就放在街上,还有些部分没完工。
薛寡妇就放出话来说:等俺的草鞋一收尾,俺的男人就会来,把你们的牛角峰锯断,吃里面的玉髓,吃了玉髓就能带着我一起飞升成仙,住在云宫里,到时候你们的泉眼可就断了,温泉生意就做不成了。
村里人都当笑话讲。
后来薛寡妇的草鞋完工了,薛寡妇雇了辆叉车,把两双巨大的草鞋,放在了牛角峰下面。
正好这天通往村里的公路在施工,外面客人进不来。
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天一擦黑,从牛角峰那里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好像是打雷,却拉着长音,而且很有规律。
村民们听见动静就都出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都吓傻了。
当天晚上月亮地很亮,只见牛角峰旁边站着一个巨型怪物,身形像一只放大了的天牛,有节有角,有胳膊有腿儿,略成人形,肩膀脚踝处生有倒勾儿,脖子上有竹节纹,头像极了螳螂,头顶有两根须子直插天际。
这东西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铁锯,看那架势,少说也要十吨开外,不过在这老妖手里就跟玩儿似的,一下一下的锯着牛角峰。
村民们听到的巨响就是拉锯的声音。
见了这一幕,村里人当场吓晕了好几个。
这个时候,薛寡妇裹着一块大红布,站在村子最北面民宿的屋顶上面,披散着头发,张开双臂阴阳怪气的喊道:松桥岭的草众们都给我跪下,不跪者我男人吸一口妖气就能把他吃了。
这场面下谁敢不跪?都纷纷下跪,腿早就下软了。
薛寡妇闭着眼睛发布了四道妖诰:第一,锯山大王亲临小村,草众们当先修庙宇,供奉锯山大王。
第二,锯山大王要飞升了道,需要香火钱。飞升之日,可带全村鸡犬升天,大家都有份。
第三,只要香火钱够数,就不需要服食山中玉髓,牛角峰可以不锯断。不想升天的可以继续做温泉生意。
第四,即日起,阻断来村道路,派人看守,不得放任何人进来,谁胆敢给外人讲起锯山大王来,必死无疑,锯山大王有千里眼顺风耳,草众一举一动都在它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