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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秦姿淑吃饭的盘子洗好了，用餐巾纸擦干，放回原处；才拿起茶几上的钥匙，转身离开。
到了电梯里，我收到了秦姿淑发来的微信：
“季逢祖，如果你敢下楼，我现在就去找吴老板！”
“愿意你就去。他应当也有钱，会承诺娶你的。”我回复说。
虽然我这样说了，但在我心里，还真怕她犯傻。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着电梯口，等了很久。秦姿淑一直都没有下来。
我再次回到客房门口，发现那门是虚掩着的。秦姿淑站在落地玻璃窗后面，揭开窗帘一角，一直往下面看着。我忽然觉得有点心酸，就慢慢走到她背后，抱住了她。她脖子上戴着有吊坠的细金项链，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穿的青色丝质连衣裙，向一边的锁骨处滑落，露出了蓝色的肩带。
“别看了，那个人坐车走了。他是个狠心人，不值得你这样。”我拨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逢祖，我知道男人的承诺，很多都靠不住。可我就是想听呀。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就是不肯说呢。”秦姿淑抱怨道。
“你的第六感，不会辨别真假啊？兑现不了的诺言，又有什么用？”我始终不理解她。
“能辨别呀。你看，我不是给你留门了吗？”秦姿淑笑着说，她脸上的娇俏，真能使人沉醉。
“那你还看下面干啥？你反正都能掐会算了。”我嘲笑她说。
“看万一呀。凡事都有万一的呀。”
“那要是万一了呢？”我笑着问她。
“万一了，他就不是我的。”秦姿淑嘟起了小嘴。
“你的什么？”我大为不解。
“我的小男生呀，我的爱人呀。”
秦姿淑转过身来，仰起脸，一串泪珠从眼角滑落，滚到了地板上。
我用掌心挡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唔。逢祖，你关门了吗？”她挣脱了我，假装躲往墙角。
“去看啊，万一没关呢？”我试图逗笑她。
她提起一对粉拳，捶打着我胸口，我再次把她抱紧了。
“你老抱我干嘛呀？你又没说娶我。”秦姿淑娇嗔着说。
“不说。”
“就要你说！”
“不说。说了的都没好下场。”
秦姿淑咬住嘴唇，瞪了我一会，就扑哧一声笑了。
“你年纪最小，人也最笨，又最不懂女人。”
秦姿淑一边抱怨，一边摘下我的右臂来。她抓住手腕，把她的五指，插入我手指中，紧紧地握住。她的热量，传导到我身上，我就成她的了。
笨就是真笨。她坐在床沿上，那丝质连衣裙的拉链，里面的内衣排扣，都没配合她抓过的手指。
“逢祖，你去药店了吗？”秦姿淑害羞地问。
“没空去。对不起啊。”我表示了歉意。
“猜你就是。记住呀，对女生要温柔。要轻一点。”她侧躺下来，指尖捏着我手臂上的肉，似乎也并没有减轻力量。我亲吻着她的嘴唇，手掌越过蓝色肩带，缓缓下滑。
“也不用这么小心。”她说。她敲了一下我肩头，可脸上还是笑着的。当我手掌到了腿上，她和我一样激动，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掌沿。
过了一阵，她忽然颤抖起来，左手移到了我身后，悄悄地抱着我，抚摸着背上的肌肤。她将成熟女子的魅力，展现在所有的温柔上，连秀发盖过我的肩膀，都轻轻地拨开了。她需要爱，也舍得付出。作为伙伴，我得到了足够的尊重，大大缓解了紧张。
“叫我呀。”她轻轻地说，那声音好像出窍了一般，飘移在身体之外。
“叫啥？”我想不出她还有这要求。
“阿姿啊。”她面带羞涩，是醉人的美。
“不要三个字的。阿姿，阿姿，阿姿啊。”
她白了我一眼，扯着我吻了下去。整个人都在抖。她接收到我的信息，回应着我。酒店外面，早已是夜幕低垂，房间里又是灯光昏黄。我就像暗夜里的一叶扁舟，很需要她坐在船头，点亮一束灯火。她的惊喜，总是跟着我这条，即将翻覆的小船，一起延续。
我在恍惚中意识到，年龄并没有那么重要。自己能做主的事，也用不着悲观。就像我在上辈人身边，消磨了青涩一样，秦姿淑也有自己的幼稚。两颗栽种时期不同的行道树，此消彼长，就能并肩生活。
我一想通，就伸出手臂，将秦姿淑紧紧抱在怀里，尽自己所能，带给她应有的希望，也盼着自己，能和她心灵契合。
我亲吻着她，做着更好的尝试。她左手不停掐着我腰上的肌肉，手指都要穿过去了。我大受鼓舞，将志气长到了极限。她枕着我左臂，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她要睡了，用毛巾帮她擦干汗渍，盖上了被单。秦姿淑拨着自己的睫毛，忽然悠悠地说：
“逢祖，我要是早点遇到你，该有多好。”
“不要说了，姿淑，我心里知道。”
“阿姿。”她纠正说。
“姿淑。”我坚持说。
“逢祖，你真的考上了二本大学吗？”
“也可能是三本。怎么想起这个来？”
“学校里的秦老师说，季逢祖，其实也没那么笨，年轻好学，”
“碰巧的事，只是遇到你了；之前，下午还铺垫过，就没那么紧张。”
我用手指，叉开了秦姿淑的眼皮，她的眉眼里都是笑。她将我的手搬开后，眼睛又闭回去了。
“年轻真好，不抽烟喝酒打牌，一身全是力气呀。逢祖，我们刚才挺好的，很合得来。”
“姿淑，快到零点了，要休息了。你那第六感，还有事吗？”我催促着她说。
“你的摩托车，不要停在下面，太打眼了。”秦姿淑说起了正事。
“干嘛？”
“你卖了戴老板的设备，连秦助理都拐跑了。你不怕吗？去移车呀。”
“生意归生意。你们又没结婚。”我不为所动。
“是男朋友，也能来宾馆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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