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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丁一还没干他的周易小店,我俩还干厨师,厨房里一共二十多个人,面点师,配菜师,打荷的,凉菜师,一应俱全。我和丁一还有两个厨师掌勺。厨师长姓周,是青岛当地人,脾气挺大,不合群,我和丁一都不大待见他。
丁一兴趣很特别,他跟着一个道姑学习道法,看事,还自己买了很多四柱八字,周易的书,自己躺在床上研读,我俩虽然关系很好,但我对他研究的东西不感兴趣,有段段时间,老周一直请假,厨房里的事都交给了我和丁一。后来给老周打电话,才知道他的儿子住院了,高烧不退,天天打吊瓶。我和丁一就想去医院探望一下老周的儿子,毕竟,领导再小也是领导嘛,没想到,就是这一次探视,让我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老周的儿子叫小群,12岁,皮肤像女孩一样白皙,非常精神。眼睛明亮圆润,五官线条柔美。一笑还两个酒窝,特别招人疼,聪明伶俐,不用功学习,成绩却名列前茅。
一天中午,炒完菜后,我和丁一买了点水果,赶到医院,探望小群。进了病房,只见小群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青,双眼紧闭,身体僵直。可怕的是他的嘴没有闭紧,露着牙齿。床头挂着点滴,旁边还有几个空瓶子,看样已经打了好几瓶了。
丁一的表情凝重起来,和老周点头致意后,径直走到小群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扒开眼皮看了看,只见小群的眼珠使劲下看,露出大片的眼白。
丁一回过头,轻声问老周:“老周,孩子这是怎么了?烧的这么厉害。”
老周:“也没怎么啊,就是那晚和他一块去海边玩,吃了点烧烤,回家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就送这里来了。已经好几天了,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就是发烧不醒。”
丁一:“你再仔细想想,孩子那晚还有没有别的事。”
老周想了一会,说:“具体,嗯,我领他从家里出去,到了健身广场,还去健身器材上玩了一会,然后去跳了一会广场舞,就去海边了,也没别的什么事。”“你再想想。”“确实没别的事了,……哦,对了他在海边捡了点钱。”说完提起暖瓶要去打热水。
丁一拦住了他:“老周,先别走,快说说在哪儿捡的钱,具体情况。”
老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吃烧烤的时候,他去墙边撒尿,回来就说捡了钱了,有零有整,……奥,对了,全是纸币,用红布包着,压着一双筷子……”
丁一紧张起来,压低了声音::“老周,你听我说,小群这不是普通的感冒,他这是碰上邪事了!这是有借寿的人,筷子是连通阴阳的,那人是要借小群的阳寿!红布包着是定钱,小群拿了人家的钱,就是落了定……”
老周苦笑着直摇头:“不可能吧,就是在海边受了凉,感冒了,没那么多事。”说完打热水去了。
老周回来,丁一还要跟他说,他却摆了摆手,阻止丁一继续说下去。
看看他也听不进去,两人就起身告辞,丁一嘱咐他有事打电话,我们俩就离开了。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发现老周轻轻的摇了摇头,应该是对丁一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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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丁一接到老周的电话,让我们俩炒完菜以后立刻到医院去。
下午一点半多点,我和丁一赶到了医院。等到了医院以后,才发现老周的父母也从乡下赶了过来。想必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叫丁一过来是他父母的主意。
丁一和老周的父母寒暄几句,又去看了看小群。口中喃喃自语。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什么。
老周的母亲急切的问丁一:“小丁,我孙子这是怎么了?”丁一:“那天我和我周哥说了,孩子这是遇上邪事了。这个事我解决不了,得请我师父才能办。”
老周的母亲说:“小丁,你一定要帮帮忙,把孩子给治好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
丁一说:“大姨,别急,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他拨了个号码,拿起电话走出病房,在走廊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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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五分钟,他走进病房,对老周说:“周哥,你把孩子的头发、指甲剪下一点,放在孩子的一只袜子里,然后用一张纸写下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带给我师父。周哥,于得水,咱们去走廊说。”
说完对老周的父母说:“大伯,大姨,我们出去说几句话就走,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帮周哥。”
三人走出病房,丁一压低声音对老周说:“周哥,你今晚可得盯好了,我师傅说小群的情况很特殊,不小心有危险。”老周也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小丁,你和我一块去找你师父,一块把他请来不行吗?”“我刚才问了我师父,她说,她不一定能办了……”
老周:“小丁,你无论如何帮帮忙啊。”“我现在就去找我师父,小群这么好的孩子,哦,对了,今晚上你别离开小群,发现他有异常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说完回头对我说:“走,咱们去师父那儿。”
老周把我们俩送出医院,我和丁一搭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问丁一:“小群不会有危险吧?”丁一:“小群只是拿了定钱,只是第一步,那个施妖术借寿的人还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才能成功,不过具体怎么干,我还不太清楚。妖术高深的人,能驱使灵体帮他借寿,现在可能就有灵体在小群身上……”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是真是假。
穿越了大半个青岛。在四方区一栋老房子里找到了他的师父杨姨。
杨姨家里满是神像,烟雾缭绕,空气里有酒,烟,香的气味。杨姨正好在家吃饭,热情的招呼我和丁一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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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杨姨给我俩泡上茶。丁一把从医院里拿过来的东西,和小群的生辰八字给了杨姨。杨姨点了点头,对我俩说:“待会儿,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装做不知道的就行,千万别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我和丁一忙不迭的答应。
(以下切勿模仿)她从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拿出一盏玻璃罩的气死风灯,挑了挑灯芯,点上,只见油灯灯光闪烁,摇摆不定。她把小群的指甲和头发用一张黄表纸包住,拿出一个纸糊的小人,把小群的袜子套在纸人的脚上。对丁一说:“待会我让你烧,你就把这个烧掉。听好我说的话。”说完把房间里的灯都熄了。把灯挂在斜上方的的一个架子上。房间里静的怕人,只见人影摇曳,光线昏黄。她一连点了三支烟,每支用嘴抽一口,倒过来立在桌子上。整个人往沙发背上一靠,仿佛睡着了。
我和丁一就守在她的身边,呆呆的坐了半个多小时。我有了倦意,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变得有点模糊了。
突然,丁一扯了我一把,我一激灵,接着就听见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杨姨说话了,语调非常平和:“烧了。”我俩对视一眼,丁一迅速拿起用黄表纸包着的头发,指甲和小纸人,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地上。
屋里亮了一会,又恢复了原样,借着闪烁的灯光,我仿佛看见窗外站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不禁冷水浇头:小群……而在他的后边,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
回过头,却看见丁一手指按在嘴唇上,低声嘘……
杨姨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丁一侧着耳朵听。听了一会,丁一也说,两人好像在对话,只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丁一最后摇了摇头。
杨姨突然轻轻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样子很累,休息了老大一会,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收拾了一下房间,才问丁一:刚才什么情况?
丁一:“不好办。小群已经拿了他的钱,这事就算是定下了,你想,到嘴的肥肉人家会轻易松口吗?”
“小群说自己什么事也不知道,老是有几个人让他跟他们走,可他很害怕,说什么也不跟他们走,那几个人就在小群的身后跟着。”
杨姨沉默了一会:“他们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辰下手。明天你一早来接我,一块去医院,甭管行不行,总得试试。”
坐了一会,我和丁一告辞,丁一开车我俩一块回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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