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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丁一:“杨姨说合适的时辰,那是什么时辰?”
丁一说:“我也不很清楚,大概是阳气最弱的时候吧。”
在路上接到了老周的电话,老周在电话里口气有点怪异,说小群苏醒了,醒过来后,也没叫爸爸,直接进了卫生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丁一问需不需要我俩过去,老周说先不用。
但是没过一分钟,老周又打来电话,让我们立刻赶到医院里去。
等我和丁一赶到医院,打开门,只见小群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周在床前发呆。丁一问:“周哥,发生什么事?”老周却因为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小丁,刚才小群去洗手间,我在外面等着,门上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他在厕所里打着手势,好像用尖利的声音,在和谁争吵。我敲门,他就出来了,回到床上躺着,我进去看……”老周的神情异常,能看出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我看见……我看见……小群还在镜子里……”
我和丁一面面相觑,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俩也解释不出所以然,丁一安慰老周:“你可能是看错了,你这两天也太累了。”老周摇头:“我得很清楚,不过我一扭头,再回去看,镜子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5
天逐渐放亮,老周的父母又赶到了医院,听我们说完昨晚的事,都惊讶的手足无措。
最后老周的父亲决定和我们两个一块去请杨姨。先去超市买了几条烟,两盒极品崂山绿茶,
到了杨姨家,放下烟和茶,寒暄几句,杨姨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过她要求先去小群出事的地方查看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杨姨找了一个公安局的熟人,给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很顺利的就翻看了那一天的监控视频。青岛的监控很密集,而小群捡钱的地方在监控视频的角上。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见。
结果我们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小群捡钱以前不到五分钟,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把钱放好,用筷子压上。烧了三炷香,拜了几拜,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完后,杨姨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说不出话来。过了老大一会,回头说:“这个妖人让小娃娃给他办这种事,损阴德啊。走,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刚推开门,杨姨的举动就让我们瞠目结舌:只见她谁也没理,径直走到小群的床前,指着小群破口大骂……幸亏病房里只有小群一个病号。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小群的脸上,我只想看看小群的反应,只见小群的眉毛挑了挑,就恢复了原样,一动不动了。我惊愕的抬头,发现丁一也抬头,二人目光一对,都知道对方看见了小群刚才表情那细微的变化。
杨姨足足骂了五分钟。各种脏话层出不穷。小群仍然一动不动,杨姨也骂累了,最后也只好无奈的跌坐在椅子上。
休息片刻,杨姨和老周他们仨商量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五根绣花针。只听丁一惊呼一声:“五纫震煞!”以前听丁一说闲篇的时候说过这个局,丁一说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用这个。
杨姨要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把绣花针放在里面,然后咬破食指,滴了几滴血,用绣花针蘸匀。
我注意到小群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杨姨把五根针依次从脚心往上扎在小群身上。扎一针休息一会。到最后两针,一针扎在小群的后脖颈上,小群牙关不再紧咬,微张开嘴,舌头稍微的吐出来一点。
只见杨姨迅速拿起最后一根绣花针,横着扎在了小群的舌头上。这下小群有反应了,只见他猛的坐了起来,满屋子人看了个遍,然后冷冷的看了杨姨一眼,接着躺下了,再不出任何动静。杨姨一阵激烈的咳嗽,一口浓痰吐在垃圾筐里,痰里竟带着丝丝血迹。
杨姨无奈的摇摇头,从小群身上拔出绣花针,擦拭干净,包好,放回包里。
只见她眉头紧锁,脸色煞白,对老周的父母说:“大哥,大姐,这事我真管不了。”
老周的父母连声恳求杨姨再想想办法,看老周的表情也是几近绝望。
杨姨拿出一支烟,没有点上,沉默良久,示意我和丁一回去,然后叫了老周一块去走廊说话。到了走廊,我和丁一也跟了出来,杨姨低声对老周说:“那个借寿的人应该是个老家伙,道业很深,要不也做不了这种事,就现在病房里的这个我都治不了,更别说那个老东西了。我就是拼了命也斗不过他,……再说,就算是我和他两败俱伤,恐怕也改变不了现状。”
老周捂着眼睛,哭成了泪人,怕父母听见,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杨姨长叹一声,说:“也有解救的办法,不过这些办法都太苛刻,极难做到…“”
杨姨回头对老周说:“你别哭,我告诉你。”
看老周恳切的望着她,她点着烟,深吸一口,缓缓的说:“解救小群的方法有三个:第一个,再按照小群这次中招的方法,一模一样,做七次,交给那个老东西。这个实在是太狠毒,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第二,终身为奴。那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他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小群也要去按照他说的做,这是一种类似于终身枷锁的协议,如果反悔,会遭天谴……”
“还有最后一种……”杨姨皱了皱眉头,迟疑着说:“听说你离婚了?”老周点头。“这个,需要小群的母亲去求回来,这件事非常危险,一旦出错,人就回不来了。”老周问:“我去不行?”杨姨摇了摇头:“不行,必须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我先走了。回去我再和道友们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能解决的。”我和丁一都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安慰老周。她让丁一开车送她,临走嘱咐老周,无论有任何异常,立刻给她打电话。
我和杨姨一块上了丁一的车,我只觉得满腹的疑问,实在忍不住了脱口问杨姨:”杨姨,那天晚上老周在镜子里看到的小群是怎么回事?”杨姨摇摇头,说:“他现在被几个东西纠缠着,无处藏身,在镜子里出现也不算奇怪,唉,可怜的孩子。”
我又问:“那只有你说的三种办法能救小群吗?”杨姨:“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办法。”杨姨沉默一会,深吸一口烟,缓缓的说话,说出来的事却仿佛天方夜谭:”小群是童子……”我和丁一对了一下眼神,丁一插话:“师父,那是什么意思?”
杨姨:“童子就是佛爷跟前的孩子,偷偷跑下来的,像这样的孩子,不但长相俊美,身体健壮,而且天资聪颖,活泼伶俐。可惜的是,这种孩子一般都早亡。原因就是佛爷如果知道他偷跑下来,马上就叫他回去。
取他们的寿,佛爷不怪罪。并且,取一般孩子的寿,也就是三五年,可如果是童子,一次就取完了。并且童子寿非常珍贵,得到童子寿,就能身体健康,名利双全。“
那个妖人现在驱使灵体监视着小群,只等合适的机会下手,咱们能力达不到,也管不了,唉!”
一番话说的我和丁一低头无言。
6
杨姨说的方法好像有可行之处,但实际上有操作可能的只有最后一种。
经过一个下午的争执,最后决定,老周的父亲守夜,我,丁一,老周一块去找老周原来的妻子丛湘。
老周精神恍惚,只能由丁一开车,前往即墨的一个小村落。
等找到老周的前妻丛湘,才发现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丛湘在和几个娘们打麻将,穿着一双人字拖,棉布碎花的大裤衩子,半袖衫,类似于睡衣的那一种,叼着一支哈德门烟,满嘴酒气,骂骂咧咧,看样子那天输了不少,也喝了不少。看见我们三人进屋,招呼也不打,只是翻起那双死羊眼(老周就是这样说她)撇了一眼。啥话也没说,继续码牌,抓牌。
老周走到她身后,在她旁边,低声下气的简单把事情一说,她立刻就火了:“看孩子不让我看,现在想起我了?那是你的孩子,和我有啥关系?滚一边去吧。”说完专心打麻将,再不理老周。老周失魂落魄,三人从丛湘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肚子很饿,三人遂决定在即墨吃饭。
先喝了几瓶啤酒,老周一边掉泪,一边喝酒,最后要上面条,眼泪也是扑簌簌的掉进面条碗里。看的我和丁一也不禁难过。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杨姨也没找到能解决问题的人,我和丁一还在饭店里忙活,有空就去医院看看,大家都心照不宣,都在等待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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