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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一站起来给相有志敬酒,相有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趁着酒意,他问云清:“我听说这边的人给你们找的人起了个外号,你知道叫什么吗?”
看云清摇头,他神神秘秘地说:“都叫他庐县第一邪魅。”我和丁一对视一眼,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又坐了一会,谈到了张玉和的病情,云清问相有志该怎么办。相有志说:“我只能把他约到你们这里,至于怎么和他谈,你们用什么办法达到目的,我就不管了,只要别违法就行。”
云清忙不迭的答应。接着,相有志对张玉和说:“对了,你的疮长在了哪儿?我看一下合适吗?”
张玉和点了点头,撩起了衣角。
就几天的功夫,人面疮又大了一圈,已经有小孩脸大小了。
几个人看的心惊肉跳。
突然丁一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人面疮对张玉和说:“这里,看,嘴这里,怎么这样了?”
什么样?我们几个人眼光同时落在他指的地方。那是人面疮的嘴,原来只是有个大体的样,皮肉长在一块,现在裂了一道口子,那张嘴要张开了。
丁一用手扒拉了一下那道口子,张玉和疼的哎吆一声,作势要打丁一,却一下停住,注意力被那张嘴吸引。只见那张嘴竟然动了,几个人都吃惊地看到,那张嘴里面赫然长了两颗小玉米粒一样大的牙齿!
想必他们也看到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心情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那张脸沉寂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张玉和哭丧着脸,放下衣服。
几个人吃着饭也没劲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相有志就告辞了,临走说明天晚上把那个人约到酒店来。
散场后,张玉和给云清在对门单独开了个房间。
安排完毕,五个人凑在房间里商量对策。
根据杨姨的想法,我和丁一先和他谈,有警察在场,想必他不敢造次,如果他起歹意,就由杨姨和云清同时出手,用他们的道家镇邪术对付他,如果还是对付不了他,云清就用飞针锁住他的神庭穴,(云清的舌头底下能放3根银针,随时可以攻击。)让他的邪术使不出来,然后一拥而上,制服他。
制服他后把他弄进房间,放他一点血做药引就行了,后面的事杨姨和云清就能完全处理好。那人就是想再作妖也无用了。
计划好以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准备第二晚行动。可是,变化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当晚,我们三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我懵懵懂懂的接起电话,只听得有个低沉的声音说:“快起床,有个人从门缝往里偷窥你们!可能就是那个人!”
我听出了是云清的声音,不禁一激灵,睡意全无,赶忙把丁一和张玉和推了起来。
只听得云清在电话里喊着:“赶紧,咱们一块冲出去,把那个人弄住!”
我对丁一和张玉和说:“快,那个人就在外面,咱们一块出去对付他!”
张玉和顺手抄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看样子他是对那个人恨到了极点,见到他就要用烟灰缸磪他。
我拉开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了出去,只见云清在走廊里追一个人,那是个干瘦的身影,正是那晚见到的那个新郎邪师。
我和丁一张玉和也一起追了上去。
那人来不及坐电梯,直接冲着楼梯飞奔而去。
云清,丁一,我,张玉和,四人鱼贯而出,追在了他的后面。从六楼一直追下来。那个人对酒店的路径还是比较熟悉,我们刚跑到二楼观景台,他就跑到了一楼大堂,朝着一边的侧门冲了过去,冲出侧门就是大街,只要跑到大街上我们就追不上了。
我刚要从观景台跳下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个邪师打开侧门,却惊恐的大叫一声,扭回头朝酒店里跑。
我往门外看了一眼,天,那是谁?我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一袭绿衣,长须飘飘……
耳边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好像是电线短路,酒店里的灯都灭了。我们不明就里,不敢贸然冲下去,只好站在二楼观景台往下张望。
只见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到酒店里面,邪师慌不择路,没跑几步,一头撞在了一个物件上,只听得他又一声大叫,声音既绝望又惨烈,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我们四人站在观景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邪师倒了下去,云清可能是担心有诈,示意我们都别动,看看再说。
过了没有一分钟。酒店恢复了照明,我们缓缓走到一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那个邪师趴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滩血迹,看样是凶多吉少。
而在他身旁,是一尊躺倒的关公石膏雕像。
他刚才就是碰倒了雕像,才发出了那一声惨烈的大叫。
令人奇怪的是,就算是碰倒雕像,恐怕也只会受点轻伤,不会致命,那他身下怎么会有那么大一滩血迹呢?
这时,几个酒店服务员已经往这边聚集过来,云清反应最快,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纸,走过去,作势要扶那个人,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符纸却已浸在血里,弄到了张玉和所需要的药引,又用另一张纸包好,塞进口袋。
只听几个服务员喊:“都别过去!都别过去!赶紧报警!别破坏了现场!”
云清听到喊话,站起身,走了回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警察赶到了现场。
那个邪师已经死透了,警察首先提取了现场的ups监控视频,在视频里,邪师往外冲,不知什么原因又冲了回来,碰在了酒店大堂里关公的石膏雕像上,和雕像一块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
云清后来去取血的动作很隐蔽,那个人已经趴了二分多钟,云清解释说是急着扶起他要送医院,警察也就没再追究。
救人要紧,当晚,云清和杨姨就用邪师的做药引,加上朱砂,雄黄,升药,配制了几副,给张玉和贴在人面疮上,一晚上那个疮就下去了一大块,第二天又贴,又见效果,眼看着凸起的部分往下消。看样张玉和是有盼头了。
云清给相有志打了电话,把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他听后说要去找同事打听下情况。
到了晚上,相有志带来的警局调查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要知道,酒店里的那尊关公塑像是将石膏放在模具里塑出来的,而他手里那把偃月刀也是石膏,刀刃是圆的,那样的刀按说杀不了人。
事情的诡异之处就在这儿:做雕像的时候,两个模具的结合处在刀刃上,那里有几片锋利的石膏薄片。
而那个邪师惊慌失措的跑回酒店,扑倒关公像的时候,石膏薄片划开了他的颈动脉……
而他为什么跑出酒店,去而复返,我们四个人都看明白了,都知道原因,但是谁也不敢提及。
出了人命,警局要调查,我们统一了口径,就说以为是小偷,出来追小偷,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警察反复查看视频,最后认定我们没有责任。
留下我们的电话号码后,就让我们走了。
事情办妥,我们一行人回到了青岛。张玉和的人面疮不久后也治好了,完全恢复了正常。
后来一天,大家都有空,张玉和请我们几个吃饭,席间,云清道长打开话匣,跟我们讲了从他警察朋友那里听到的内幕:那个邪师的案子,最大的责任人就是塑像厂家,而他们找到那个厂家的时候,才发现厂子已经关门了,而那个厂子的老板,半个多月前已经自杀身亡。
警察没有立即结案,而是又调查那个人是不是假死逃避法律制裁,去了当地派出所,调出了那个老板自杀的卷宗。
说到这里,云清卖了个关子:“你们猜,警察发现了什么?”
看我们几个摇头,他用平和的语调说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句话:“那个人的背上,生了一个巨大的人面疮,眉眼,五官,和邪师的脸长的一模一样……”
事情算是完结了,我有时偶尔会想起那个邪师的新婚妻子,想必她已经继承了邪师的财产,另嫁他人了。那对她来说,也算是苦尽甘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