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颂猜进了房间,一会功夫,一个三十左右的人和颂猜一块出来了,后来听颂猜说那是降头师的徒弟。那人朝几个人招手,把他们领到后边的一个树木茂密的园子里。一进园子,降头师的徒弟就双手合十,态度谦恭,嘴里念念有词。吴德玉跟在三个人后面,心里忐忑不安。
园子里有几口井,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中间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几个人坐下,在颂猜的翻译指挥下,吴德玉选了一口井,颂猜操作。过程很奇特:先用绳子把一个充电的摄像头放下去,把摄像头和手机同步,再把一个能在地面操作的小夹子放下去。井口的直径大约有25公分,正常人根本下不去,但是把摄像头放下去是录什么?井底有什么?
颂猜慢慢的放,足足放了二分多钟,看看绳子,大约放下了三十几米。
几个人一起看手机,只见屏幕上一开始是明亮的,接着越来越黑暗。后面也就是黑的了,画风一直没变,吴德玉有点分神的时候,突然听见哥们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吴德玉又仔细去看手机屏幕。只见屏幕上又慢慢出现了昏黄的光线。接下来,手机好像拍到了一层磨砂玻璃,朦朦胧胧的,又过了几秒钟,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昏暗的灯光中,出现了一个活动的影像,说不出是什么,看不太清楚。又过了一会,好像看见了什么,但是吴德玉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好像是两个眼窝大小的窟窿!
降头师的徒弟又让颂猜往下放,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根白色的条状物,降头师的徒弟点点头,让颂猜操纵着夹子,夹住那根东西,然后提上来。
等把井里的东西拿出来,吴德玉不禁有点头皮发麻:那是一块骨头,细细小小,像是小孩的手指骨。后来听颂猜说,他们养的古曼童的精魄都是在那样阴寒的环境里放着。
四个人回了房间,见到降头师,他的徒弟把那块骨头用红布包好,交给了他。降头师和颂猜耳语两句,颂猜频频点头。
颂猜让吴德玉趴在降头师面前,降头师抚摸着吴德玉的脑袋,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也不知说了这啥。
降头师抬起头,问了颂猜几句。
降头师起身,去了后房,一会功夫,拿出来了一个方盒交给吴德玉,又坐了一会,颂猜示意,几个人从房间退了出来。
降头师的徒弟也跟出来,和颂猜说了一会,就回屋了。
颂猜对吴德玉说,盒子里是一个瓷制娃娃,回去以后,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每天烧烧香,买上小孩子的玩具零食供奉就行了,也不用操心太多。
9
回国以后,吴德玉按照颂猜说的做了。从那以后,他的运气越来越好。股票市场屡有斩获,买期货也是低进高出,很快就挣了不少钱。两年后,在小区买了一套复式房,把老父亲也接过来,住在一起。
几个人静静的听他讲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竟然连他的亲哥哥都不知道。丁一说:“阴气太重,怀不了孕很可能就是他的原因。”回过头去看妙峰大和尚,妙峰点了点头。
喝了几杯茶,吴德玉又说话了,声音有点嘶哑:“你们都不知道我过够了。”几个人惊愕的看着他。
他接着说:“改运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人们说的反噬。有的财运好了,可是却没有桃花运,或者是后代痴傻,甚至有的人落下伤残。可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实在是太惨重了。”他欲言又止。吴老板:“你有啥事都说出来,让小丁和大师给你解决下最好。”
吴德玉沉吟了一会,缓缓的开始讲述:“买了房子以后,我特意在壁橱上留了一个抽屉,做了一把结实的锁,钥匙我自己拿着,谁也不让打开,媳妇也知道,但是我让她不要问,她也就不管了。我把那尊瓷娃娃放了进去,买上糖果,饼干,还有玩具,每日供奉。也不知是真管用还是啥的,买卖越来越好,不长时间就积蓄了不少钱,我也很为自己庆幸……就这样过了大约有四五个月,噩梦开始了。”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神情变得落寞:“一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孩,坐在我的床头,确切的说,那不能算是个小孩,只能是个活动的影像,但是我知道那是他……”
他顿了顿,我迫不及待的问:“然后呢?”“然后我看见他用一根牙签扎我。”。
不是很疼,但是有感觉。”吴德玉接着说,“从那一天起,只要我一睁眼,就看见他拿着牙签扎我。无论是在家里,公司里,厕所里。我冲着他喊,叫,骂,都无济于事,……最令人恐惧的是,只有我自己能看见他。老婆说我神经兮兮的,我就和她分床睡,每天晚上我只要躺在床上,他就过来用东西骚扰我,我赶他也没有用,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折腾得我深夜一点多都睡不着。那段时间我精神几度崩溃。”吴老板问他:“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吴德玉说:“我怕让你和爸爸知道了替我担心,我已经被他缠的疲惫不堪,精疲力尽,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吴老板抬起头,问丁一:“丁师傅,你说这样有没有补救的办法?”丁一摇摇头:“这是从泰国那边请的,咱们搞不清楚,不敢盲目处理。…像这样用来改运的,很容易被缠上,依附在他的身上,天长日久,已经是密不可分了。如果想要送走,怕是很难办,而那东西之所以这样胡闹,还是因为小孩的秉性。”
丁一说完,用眼看妙峰主持。妙峰思忖良久,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送。恐怕还得去泰国。”
吴老板愤愤的说:“那他们的用心不是太恶毒了吗?”
妙峰:“也不能那样说,那也是一种契约,……降头师和曼童的契约,互相利用。再说去请的人都是抱着目的去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妙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是应该把娃娃还回去,但是那些得到的财富恐怕也保不住了。”
吴老板和吴德玉四目相对,吴德玉低下了头。沉默一会,吴老板用手指着吴德玉说“老二,这么大的事你,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扇你。”顿了顿,接着说:“”人好好的比啥都强,赶紧抽个空把他给还回去,越快越好。
过了几天,吴老板让弟弟安排了手里的事,飞往泰国,把养的古曼童送回去。一同前去的还有丁一和吴德玉原来那个好朋友郑闵学。吴德玉的父亲听说了这事,执意要和儿子一块去泰国,吴老板没办法,只好又多办了一张签证,让他们四个人去。
酒店里菜品花样繁多,食材也都很新鲜,再说省城消费水平高,食客络绎不绝,生意火爆,我和周玉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
每天下班路过吴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常看见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夹着烟,凝视着某个地方出神。
又过了几天,吴老板也买上机票,飞去了泰国。不久,一个惊人的消息在饭店里传播开来:吴老板的弟弟吴德玉,在泰国摔下山崖,摔成了重伤。至于是什么原因,暂时没人知道。
酒店里的员工在忐忑不安中过了几天,吴老板和丁一回了酒店。丁一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露,吴老板更是谁都不说。
到了夏天,玉泉路施工。道路被挖开,车都开不进去,人流量很小,生意逐渐冷清。吴老板决定缩小规模,等路修好后再恢复原样。店里只留下几个老员工,给我,丁一,周玉多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算是遣散费,让我们暂时先回青岛,到时候再打电话叫我们。我们三人收拾好个人物品,一块回了青岛。
周玉去他老乡开的饭店帮忙,我和丁一又回了原来的饭店,丁一在外面租的房子,我住员工宿舍。几天后,我和丁一去海边吃烧烤,我问起了吴德玉发生的事。丁一叹了口气,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四个人飞去泰国的当天就出了事。那天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下午在泰国曼谷机场下了飞机,转乘火车去清迈。等到火车快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下来了,四个人买了点饭,草草填了下肚子。
丁一和吴德玉的朋友拨弄手机,吴父闭目养神,吴德玉趴在桌子上假寐。
过了一会,只听吴德玉咕哝了一声。几人也没在意,吴德玉又说了一句,丁一两人听清了,但是不知道说的什么,好像是一句泰语。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
吴德玉站起来,径直往厕所方向走去。
两人也没很在意,继续翻看手机。
过了几分钟,吴德玉还没回来,丁一站起来想过去看看,突然车厢里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呼着往那边跑,丁一觉得事情可能不对,叫起了两人,一块过去看。等到三人到了事发地点,只见窗户开着,很多泰国人叽叽喳喳的,有人指着窗外,有人焦急的呼喊。他们三人都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折腾了老大一会,找来一个懂泰语的中国人,在他的帮助下,才弄明白,有人从窗口跳下了火车,再去寻找吴德玉,那里还有人?丁一知道坏了,十有八九是吴德玉,吴父更是急得说话带出了哭腔。外面就是山岭沟壑,像这样跳下去,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