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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郑闵学提议在清迈下车后,立即找警方帮忙。
到站时,已经是深夜了,三人在万分焦急中下了车,郑闵学给颂猜打去电话,颂猜一会就赶到了,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一起直奔警察局。值班的警察听完后,简单的记了记,说了句知道了就把几个人打发了出来。吴父急得直掉眼泪,坚持要自己去山里面寻找儿子。郑闵学问颂猜能不能找几个当地的居民帮忙,颂猜摇头说,时间太晚了,找不到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颂猜和丁一留下,(颂猜是个老滑头,不愿意深夜去山里面。)等天亮后,再催促警察去那边搜索。郑闵学陪着吴父马上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吴德玉。颂猜叫来了一辆出租车,还给买上了几只手电筒。
颂猜在附近找了一间小酒店,两人在酒店里等着。天亮以后,警察都上了班,丁一和颂猜到警局和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局派出两个人开车和丁一顺着铁路逆向寻找。刚走出不远,就接到了郑闵学的电话,说他在铁路边的一个小村庄,让我们过去接他。 几个人开车过去,找到了他。
原来昨晚郑闵学和吴父去寻找吴德玉,出租车走出去不远,就走不下去了,没路,两人只好下车步行。结果刚进入山地,郑闵学就崴伤了脚,一走就疼得要命,没办法,吴父只好把他放在就近的村镇,自己一个人前去寻找。郑闵学看他非去不可,就把手机给了他,(他给颂猜打电话是借用当地人手机。)以后的事,郑闵学就不知道了,吴父也没再打回电话。他给打过去,提示关机。
听完后,五个人顺着铁轨方向寻找,足足寻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几人垂头丧气的回了酒店。
丁一给吴老板打了电话,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说了。吴老板一听,也急坏了,立刻去办签证,准备飞往泰国。
晚上三人在酒店住下,郑闵学把情况通报给了颂猜。颂猜给降头师打电话询问。最后颂猜操着生硬的汉语跟郑闵学和丁一交了底:吴德玉请回去的古曼童是三世堕胎的婴灵,怨气很重,虽然可以在钱财上能给人很大帮助,但是带着怨气,必然会狠狠地捉弄主人。吴德玉跳下火车,十有八九就是他操控的。不过吴德玉碰上这种事,也是太贪心导致的。
郑闵学又试着给吴父打了几次电话,结果竟然打通了。手机里传来滋滋啦啦的噪音,郑闵学急切的问:“吴叔,你现在在哪儿?”吴父的声音沙哑又焦急:“手机快没电了…我找着德玉了……可是我迷了路,现在在森林里,不知道是哪儿,昨天晚上碰见俩小孩,他们给我带路,也没有走出去,今天在森林里转了一天,那俩小孩也不知去哪儿了。”三个人对视一眼,不禁心里暗自惊骇:晚上森林里怎么会有小孩?吴父接着说:“我现在和德玉在这里休息,德玉身体很不好。”吴父正打着电话,突然咦了一声,:“那边好像有灯光过来了,”又过了一会,他又说:“好像还是昨晚那两个小孩,灯光怎么那么暗?”电话戛然而止,再打过去就提示关机了。
丁一和郑闵学急坏了,两个人商量后决定:让颂猜找两个向导,费用两人承担,连夜进山寻找吴父。
颂猜也觉得事情严重了,赶忙联系了两个熟悉情况的当地居民,五个人搭车到了白天的位置,下车进山。期间颂猜给降头师打了个电话,扣了电话对向导说了一番。向导连连点头,领着几个人朝一个方向走去。
山林茫茫,一眼望不到边,寂静和压抑感带来无尽的恐惧,攫住丁一的心。
几个人有时走小路,有时过河,有时又从草木中间穿过,徐忠和丁一边走边喊,突然向导停下来,对颂猜说泰语。颂猜叫丁一和郑闵学先别喊,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这时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人嘶哑的声音。右前方透出一点光亮。
几个人加快脚步,朝那边奔过去。果然是吴父。丁一和郑闵学见到吴父的时候,两人差点掉泪:只见吴父抱着吴德玉坐在地上,浑身的衣服已经扯烂了,身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鞋可能走丢了,只穿了一只鞋,一个脚趾头不知被什么划去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当天晚上,几个人就把他两个送进医院。吴德玉受了重伤,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偶尔眼皮跳几下,肌肉微微有点抽搐。医生诊断神经受损严重,有高位截瘫的危险。有吴父也受了伤,但除了脚趾头,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当他知道医生对吴德玉的诊断的时候,几近崩溃。
又过了几天,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吴老板也办好了签证,飞往泰国。
丁一也知道了吴父去寻找吴德玉的经过:当晚,吴父顺着火车道往回找,在一个山沟里找到了吴德玉,已经昏迷不醒,吴父当时给郑闵学打电话,可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只好背着吴德玉往回走,走着走着,发现有条小路,就顺着小路走,结果看见有两个皮肤黝黑的泰国小孩,打着手电筒在找东西,两个小孩比比划划,吴父老半天才弄明白他们的意思,就跟着他们走,结果走了一晚,也没走出来。
天亮以后两个小孩钻进树林不见了,他又累又饿,摘了点野果充饥,背着吴德玉走走停停,身上多处受伤。走了一天也没有走出来,晚上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手机有了信号,接到徐忠的电话,正打电话的时候,那两个小孩又打着手电筒走过来,让他跟着走,他休息了一会就跟着他俩走,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拿起手电筒照向两个孩子,就不敢跟着走了,他发现两个小孩走路的时候脚不沾地!
他说啥也不走了,就在原地坐下,两个小孩好像有点着急,比划着让他跟着走,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走了,僵持了很长时间,他听见丁一他们喊他的时候,两个小孩钻进树林不见了。
丁一和郑闵学听得脚底直冒凉气。郑闵学对吴父说:“叔叔,幸亏你不走了,再往前走二十多米,就是悬崖!”
后来,郑闵学把古曼童塑像还给了降头师。
休养了几天后,一行人回到了济南。
吴德玉住进了疗养院,后来情况大有改善,逐渐的能活动,坐起来,简单的说话。妻子和吴父一直照顾着他。在股票市场挣得钱也花的一干二净。
丁一叹息一声,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不会抛弃你,无条件对你好的,除了父母,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