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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天生丽质的姑娘就是好,省得每天琢磨着怎么让自己变得更美。”她笑着接着说。
“你变化太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真是越来越美了。”我发自内心地夸赞。
她笑着说:“女大十八变嘛!不过你家可是真远,踩刹车踩得我脚疼,我换一双鞋咱们再走。”
她说着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双运动鞋换上,我这才看清楚她换下来的那双鞋鞋跟最低8厘米。
运动鞋一换,人就塌下去一块,长裙也撑不起来了,看来一双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我心里想着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惠迎春人变美了,变自信了,声音也清脆了。一路上多半时间她在说话,我听着。
“我的这辆车是家里替下来的,我爸说我在读研期间家里就不给买车了。我妈说我在改变自己形象方面钱花得老鼻子了,威胁说以后出嫁不给我准备嫁妆。”惠迎春看似诉苦实则炫耀地说,听在我的耳朵里觉得有爸爸妈妈真好。
“寒假时,我本来想把腿拉长10厘米,但我爸妈都反对,只得作罢。”她有点失落地说。
“可是,腿怎么拉长呀?”我是一名理科生,我调动自己各种知识也想不出来怎么能把腿拉长,还是10厘米。
“打断,重接呀!”惠迎春说得特别轻松,我听着腿都疼了一下。
“你怎么还是一幅在学校时的样子,除了学习,啥也不知道,徐老师。”她怪强怪调地说。
“好吧,我承认自己被时代的年轻人抛弃了。”我笑着说。
我俩说笑着车就停在了一家日式料理店门口。“这儿怎么样”惠迎春边停车边说。
我抬头看了看,店面还算雅致,上面写着“无一居酒屋”。
“你们年轻人决定,你知道我对美食的了解不会比美妆更多。”我开玩笑说,但说得也是实情,和辉志约会时我俩选的菜馆多半是中式的,很少去日式酒馆。
惠迎春擂了我一拳说:“走,徐老先生!”她又换回了高跟鞋,走得铿锵有力,裙摆像开了一朵大红花,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摩登而快乐的研究生了。
想当初高中入学时,我俩虽然是同班,但是我们中考分数相差快60分。
b市高中教学资源相对均衡,各个区都有一两所重点高中,重点多了突出的就少,不管政府怎么监管,抢生源大战从未停止过,各个学校都希望能抢到几个尖子生来提高高考成绩的高分段人数。
我是被抢的那一个,当初b市一中花了三万元,又给我母亲介绍了一份幼儿园的工作,才把我挖到。
而惠迎春是自然分班去的,她的成绩在尖尖班是垫底的,后来也因为学不懂物理去了文科班”。
想到这些我不禁笑了笑,觉得自己也有过高光时刻。
不过现在看到惠迎春由丑小鸭变身白天鹅,我是由衷的高兴,我们都在按照自己设定的人生路成长。
“无一居酒屋”内部装饰得充满了日式风情,雅间也相对私密,可能因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
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隔间坐下,惠迎春拿着菜单,熟门熟路地点了“海草”“炸章鱼小丸子”“烤鲅鱼”“鳗鱼风情卷”,又要了一个“步步高刺身拼盘”。
她把菜单递给我,我没有接,“就咱俩的量,估计也差不多了,如果你觉得不够,就把你觉得好吃的给我加1份。”我说。
“亲爱的,你真好养活,谁娶了你可是太有福了。”她打趣说。
“哎,我听同学们说,你和林辉志订婚了,什么时候办宴席这疫情不完全控制住,不敢定日子吧?”惠迎春问。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平静地说。我和辉志分手虽然没有官宣,但也用不着瞒着别人。
“啊!为什么”她夸张地说,严重影响嘟嘟嘴的美观效果。
“嗯,处着处着觉得合不来,就分开了。”我没有详细说。
“哦,那也是,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合得来,合不来就好聚好散。”惠迎春倒也没有穷追原因。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我们老同学好久不见聚一聚,还有就是想和你打听打听秦朗的消息。”惠迎春隔着上菜的服务员对我说。
“秦朗他怎么了?”我一下子有点紧张。
“不是他怎么了,是我怎么了。我们初中就是一个班,他就是我的男神,只是那时候我是一只丑小鸭,也不敢表白,后来我们文理分班后我们分开了,但我一直惦记着他。”她说着嘟了嘟自己的嘴。
“大学时我也交过男朋友,但总是不自觉地拿他们和秦朗比,比来比去觉得还是放不下秦朗。”惠迎春真是和之前判若两人,想当初她每次和秦朗说话都羞答答的,现在谈起自己的感情神态自若。
“前一段时间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北京回了b城,走的那天晚上几个同学聚会,我也去了。小黛黛,你不知道他越长越迷人,我后来和他微信表白了,他一直没回复我。”我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惠迎春的表情变来变去。
“你看戏呀,叫你来是商量该怎么办嘛,你们不是同桌好几年,你说一说他的一些情况,我好展开攻势。”惠迎春跃跃欲试。
我算了算,惠迎春见秦朗的那次应该是他回来参加我母亲葬礼的时候。
想起母亲,我就黯然神伤,刚刚的打闹嬉笑也掩盖不了失落。
“你倒是给出出主意呀!”惠迎春催促。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他有什么弱点可以攻,一直不是他攻击别人吗,总爱捉弄女同学,把人家批得体无完肤。”我真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才是男子的魅力呀,哎呀,你不懂。你就说说他爱吃什么或者爱听什么音乐,总之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
我思考了一会,什么也没想起来,只好说:“那时候虽然坐同桌,但光顾学习了,你要问他哪个类型的题不会解,我保不准能想起来,其他是真不记得了。”
惠迎春有点失望,不过她接了个电话很快就高兴起来了。
“您进来吧,我们就在进门左手第二个雅间里。”惠迎春说着,拿着电话出去迎接。
很快她领进来一个女人,是沈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