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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与清风缠斗数十招之后,两人都熟悉对方的招数,都谨慎起来。围观的人都看出来,这齐墨虽勇猛但是有勇无谋,注定是要败下来的。果真不出众人所料,那齐墨一个不防备被清风一拳击倒再也起不来了。
“哈哈哈哈哈,陆将军真不愧是我朝猛将啊!”皇帝拍着手,称赞陆清风。
陆清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拱手道:“蒙陛下垂爱,不辱使命!”他抬起手被明月看见了手上的伤,手关节上的肉血肉模糊。经此一事,明月对他大有改观,觉得他并不是自己表面所知道的冷若冰霜的人。
中秋的夜宴就这样散了,晋王妃瞧着明月发呆,叹道:“今日亏得陆将军了,不然我的明月恐怕要真的去和亲了。”说的话还带着哭腔,明月忙安慰母亲道:“女儿不是还好好的在母亲身边么?母亲别伤心了”。其实只有明月自己知道,当时她在台上看得有多揪心,开始陆清风就像什么也不会一样,吓得明月差点哭出声来,后面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才知道陆清风不仅勇猛还很聪明。
晋王在旁边听了母女俩人的对话,自己手心也是一阵冷汗,心想这个楚王抓着一点就不放,如若任由他如此,我一家今后可还有好日子过?想着心中不觉发狠。又对着王妃道:“今日清风算是帮了大忙了,你这几日也该置一筵席出来,请他一家过来坐坐。”王妃听了点点头,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回房睡觉了。
明月虽躺在床上了,满脑子都还在想着宫宴上的事,雁儿灭了两盏灯,见明月还眼睛大大的睁着,笑道:“县主还不睡么?”明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道:“睡不着!”雁儿走上前来蹲在明月的榻前道:“今晚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我们得去回鹘和亲呢。”明月转脸瞧着她笑道:“就算去和亲,那也是我去,怎么吓到你了?”雁儿笑着说:“县主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要跟着”。明月嘻嘻笑道:“呸呸呸,这也兴说?”雁儿只笑着不搭话,明月将脸贴着手背靠着,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明月早早就醒来了,只听得窗外风剪芭蕉,徐徐作响,推开窗一瞧,果真天是阴沉沉的。芙蓉忙上前来关上窗道:“小祖宗,这要是着了凉,该如何是好啊!”明月也不出声,只觉得天气不好,心情也跟着差了,只回身闷闷的靠在炕上。芙蓉以为是她冷了,忙让人燃了炭盆取暖,又烧了暖炉给她拿着。其实明月哪里是冷了,只是觉得这样的天气,果真办不了宴席,请不了陆清风一家了。
忽然听见倩茹在屋外说话的声音,忙让雁儿开了门,请了进来。倩茹进门便笑道:“今日你们倒是顺风耳了,这么早给我开门。”芙蓉朝明月努努嘴笑道:“哪里是我们顺风耳,是县主耳朵灵得很”。明月听了不由得脸红了一片,知道是自己有些明目张胆了,只笑着不言语。倩茹也不打趣她,说:“王妃让奴婢请县主一起去陆家拜访,一来感谢陆将军的恩情,二来请陆家来王府做客。”明月怕在遭笑话,只得点头答应着,送走了倩茹后,慢悠悠的让雁儿服侍自己梳洗打扮。
梳洗完,径直到王妃院中等候,娘俩坐了马车,穿过前街,拐了个弯大概走了三四里路就到了陆府门口,门上人见了有晋王府的灯笼挂在马车前,早已进门禀报去了。等晋王妃两人下车时,陆夫人已经从门口迎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给晋王妃行礼道:“哎呦,贵客贵客,快往里面请!”晋王妃也笑道:“未曾递拜贴,就冒昧打扰,不知方便不方便?”
“您是贵客,哪里会有打扰之说,快请进!”
明月忙给陆伯母行了礼道了万福,陆夫人道:“昨天还见过的,今日怎么就生疏了,快些进来。”说着拉着明月就进了府里。
晋王妃笑道:“不知陆小将军可在家?”
“你们莫不是只来找清风的,竟不是来找的我?”
晋王妃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昨儿的事你也清楚,今日特意来感谢陆将军的,还有请你一家去府上做客,定然是也来找你的,请你们赏这个脸”。
陆夫人笑道:“竟也是沾了我这儿子的光,只是今日老爷和大公子都不在府里,老爷被皇上召进宫,郎君在禁卫府”。
明月听得陆清风不在府里,心里竟有些失落,但也不敢表现在出来,怕惹别人笑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娘俩进门吃了茶,明月仔细打量着这大厅,正面墙上面挂着几副字画,笔锋穹劲有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所书。又有一幅花鸟鱼图,那鸟儿在花丛中寻食,仿佛活了一般,真是灵动可爱。
明月正看得入神,门外进来一个青衣侍女,道:“夫人,公子回来了。”
陆夫人笑道:“正是时候,快请公子来,就说晋王妃在此处。”那侍女道了喏便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说:“公子说穿着甲胄不方便见客,回去换了又来。”
晋王妃笑道:“还是清风想得周到”。
一时陆清风换了衣裳进来,明月抬眼见他一身青色锦花圆领袍,进门时带进了一阵轻风,他脸上冷若冰霜朝王妃行了礼,又朝陆夫人作揖道:“母亲金安。”
晋王妃笑道:“陆将军公务繁忙,我们来倒是打扰了”。
陆清风坐定听晋王妃如此说,只扯了扯嘴角表示笑,说:“未曾打扰”,只说了这几个字就闭了嘴,惜字如金了。
陆夫人见状忙解释说:“这孩子就是如此,请王妃勿要见怪。”王妃笑道:“都是自家孩子,怎么会见怪”,说着朝明月说:“明月,快来见过你陆家哥哥”。
明月听见叫她的名字不由得心突突跳,站起身来,走到陆清风面前说:“陆家哥哥万福。”话未说完脸早已经发烫,只得低着头不敢看人。
“明月妹妹”他顿了顿说“万福”,明月见他顿了顿,抬头就看见陆清风正一改往日的清冷,冷峻的脸上藏着一抹轻笑,精致五官完美的贴合在这轮廓分明的脸上,这一切竟让明月看呆了呆。
明月是在母亲的咳嗽声中回过神的,她忙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来,抬头就看见陆清风憋着笑,明月这会儿对自己彻底绝望了,人家长得好看竟就这么盯着人家看,这会儿让他来笑话自己,忙把脸扭一边去却正看见陆清风的手上似乎只做了简单的清理并未包扎,伤口让明月这样没见过风浪血腥的人有些骇然。
所以接下来陆夫人和她母亲说的话,明月一个字都没听见去,还在懊悔自己的失礼,只恨这大厅没有一个洞让自己钻进去。又惦记着清风的伤口,端着茶要喝也是心不在焉。
不知母亲和陆夫人说了什么,明月只听见最后两人客套寒暄了一翻,就要回府。
明月回府就向府里的医士要了金疮药和细布,想着给陆清风送去,又想到刚刚自己失态,被他嘲笑,现下又过去的话未免太丢人了,随即犹豫不决,在寝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的来回踱步。
明月转念一想,自己送过去就赶紧过来,说不一定他正好又去了折冲府呢。这样想定忙让人悄悄备了马车,从二门出去了。雁儿见她坐立不安又要备着出去,手里又拿着东西似珍宝似的紧紧抱着,看了路才知道要去陆府,真是哭笑不得。
明月撩起马车窗帘,看见陆府就在眼前,却又再犹豫要不要进去。
邯子琰正将军务册子交给陆清风出来,见王府的马车在陆府门口停着,车窗那里伸出一张绝美的脸打量着陆府,邯子琰认识她,之前在和将军说话时远远的见过,是晋王家的县主,他笑嘻嘻的走上前行礼道:“请县主安,县主怎么来这里”,说着还转头看了看陆府。
明月正犹豫着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朝自己行礼,知道他定然认识自己,如果支支吾吾的更是露怯,不如让他领只见进去,想着便随雁儿下了马车。
雁儿下车站定问:“不知小郎君是陆府什么人?”
邯子琰忙退了几步说:“小可是陆小将军身边副将。”
“我家县主应感谢中秋夜陆将军出手相助,将军因此手上受了伤,特来送药。”
邯子琰听了忙说:“将军就在府内,小可给县主带路。”
明月扶了扶身子说:“有劳。”
邯子琰前头引子着明月进去,陆清风正伏在案上批着军册,见有人进来他抬头一看又低下头,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抬头一看见是明月随即直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明月,脸上尽是疑惑。
明月甚至都不敢看陆清风,脸上挤出一抹笑道:“今日拜访时,明月见陆将军手上的伤未曾包扎,所以……所以特意拿了金疮药来给陆将军,这伤原是为着我的事……”说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陆清风听明月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这伤对于他们常年战场上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等陆清风有什么动作,明月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陆清风案几的一侧,瞟眼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上伤口触目惊心,也顾不得什么了,将他手拿了过来,用手帕轻轻将淤血都擦干净了,又在伤口上撒了药粉,拿细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陆清风任由明月包扎他的伤口,明月的软嫩的小手托住他的手指,像搭在糯米团子上一样绵软。
视线又从她的手上转她脸,耳边鬓角的发丝紧紧贴着,香腮如雪,侧脸的美真是无以言说。正是这时明月觉察出有人看她,抬头相望时清风转了过去,明月以为自己看错了,并不理会。
包扎好伤口明月就将药留在这里,并嘱咐邯子琰道:“不可让伤口碰水,每日一换即可。”邯子琰看着清风不做声,忙忙的答应了。
明月随即出了府回家了。
这里邯子琰还未走,清风问:“你还不走?”邯子琰忙笑着说这就要走,才出书房门,便又被叫回,邯子琰笑问:“将军还有何事?”清风并不看他,只说:“县主今日来过陆府找过我的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邯子琰知道陆清风是为了那县主名声,忙点头抱拳说了喏,便出了陆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