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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和母亲从城外回来时,第一时间去见了父亲,晋王虽也担心女儿,但只是责怪她一味任性,况且他素日是个好面子的,不肯体现出来关心女儿,明月平日就怕他,见他如此,更是推拒父亲于千里之外了。
第二日午时,明月过来齐瑾这院,魏纾莺因着孕吐,太医嘱咐多休息,所以只得整日在房里待着。
她靠在榻上的引枕上,齐瑾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吃茶,明月进门先问了好,魏纾莺见明月直起身子就要起来,齐瑾忙道:“你好好躺着,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明月见兄嫂恩爱,心中感慨,笑着说:“哥哥说的是,嫂嫂也太见外了。”
魏纾莺笑着说:“只是怕下人见了不好。”
“嫂嫂也太计较了,还怕她们嚼舌根不成。”
“等你做人妇就明白了。”
这句话说得明月一阵脸红,噘嘴坐在椅子上,绞着手帕,气嘟嘟的说:“嫂嫂又拿我打趣。”
齐瑾这时才想起一事,笑着说:“我将你遇劫之事写信给了清风,他肯定心疼死了。”说着还哈哈大笑。
魏纾莺皱眉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写信告诉他的……这事不应该告诉他,他若是知道,定要猜疑明月……”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齐瑾则知道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有把握他不是这种人,更何况……”说着还瞧了明月一眼嗤嗤的笑着。
明月不明所以,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气嘟嘟的出来,留他两个在身后笑着。
她这时想着要去母亲那里,便领着月纹青露和母亲安排的两个侍女一路过来,她时常不走大路,都是从园子穿插过去,今日也是走这边。
进了园子走了一截,眼前是一人多高的浓密的树木,一节树藤蔓延在一假山上,正欲穿过假山,只听见有一人在哭,她细细一听似乎是雁儿的声音,心下一阵心酸,正要过去与她说话,听见一锐耳的声音说:“呦呦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县主以前的丫头。”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刘孺人,明月听这声音忙停住脚步,屏气凝神。
“我说小丫头,你在这里哭什么?要是被那些执事婆子看见了,你死不死?”
明月没有听见雁儿答应,只听得哭声没有了。
刘孺人又接着说:“你忠心耿耿,别人却将你丢弃在这里不管死活。”
“你什么意思?”雁儿搭腔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愚忠,不要死心眼。”
一阵寂静,不听见人说话。
“孺人要是还想撺掇什么,还是想想上次的后果吧,哥儿才接回去半年多呢,怎么就这样了。”
“啪”一个巴掌的声音。
“活该你在这里困死了。”刘孺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雁儿哭得呜呜咽咽,明月忙从假山下钻过来,见她捂着脸,哭坐在地上,忙将她拉起。
雁儿见是明月哭得更厉害了,明月心疼她,又因为自己任性害了人,安慰道:“我过两日和母亲要了你的身契,让你出府去。”
雁儿哪里听得这话,心中一阵酸楚,挨着明月的脚跪下,哭道:“县主,雁儿从小到大都是在王府长大,前儿王妃撵雁儿不知规劝,雁儿不敢有怨言,只是如今怎么连县主也要撵雁儿呢?”
明月忙拉她解释道:“我不是撵你,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不宜留你在身边。”
雁儿不管不顾,明月怎么拉也不起,仍旧哭着说:“雁儿不管如何都要在县主身边,哪怕哪天王妃打死奴婢,奴婢也甘心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起来吧,别哭了,嗯?”明月给了月纹青露一个眼神,两人忙拉起雁儿,坐在一旁的池塘边的石头上。
“过几天母亲气消了,我在求求母亲。”
雁儿破涕为笑,点点头,明月见她笑了,她也高兴了一阵,又说了几句话,安慰了一阵,过来母亲这院。
进了院门,看见晋王的贴身太监在那檐下吃茶,见了明月忙请了安,明月问:“父亲何时来的?”
“回县主的话,来了有一两个时辰了。”
此时明月进退不是,摆摆说让他退下,慢悠悠地走到门前,房门紧闭,定是在商量何事,听见里面父母讲话,父亲说:“这个王之钦,让人孝中嫁他做续弦,父皇还同意了。”
明月听话语中有不认识的人,又听得父亲十分愤怒,更是犹豫要不要进去。
王妃也说:“这一年的孝都没满呢,怎么嫁?”
“只说不穿嫁衣,让符云肆送嫁,到幽州行了礼就算事成了。”
王妃此时也十分愤怒道:“占着自己兵权在握,这么无礼的要求也能答允?”
明月听得似乎是说自己外祖母家的青青表姐的事,心中突突跳着,少不得凑耳近前听着。
“就因为他兵权在握,所以父皇才忌惮他,如今他要和符家联姻,符家怎么敢拒绝?更何况,父皇还默许了他们联姻。”
“王爷,他这是要拉着我们一起,该如何?”
“还能如何,只能尽量满足他,我好歹也是父皇母后的嫡子……”
说了一阵,里面一片寂静,明月见正是时候,忙扣门道:“父亲母亲,明月来请安。”
晋王王妃正愁两人陷入尴尬,听见女儿来,似是救星般,忙道:“进来。”
明月推门进去,父亲母亲正端坐在椅子上,中间桌上是一只香炉,里面飘出一缕青烟,父亲低着头,摆弄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母亲则见明月进来便将她拉过来自己身边坐下。
“明月何时来的?”王妃温柔地说。
“来了一会儿了,见房门掩着,不敢打扰,在门口候着呢。”
“你们母女说话吧,本王先回了。”晋王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明月忙站起来送父亲,晋王走后明月在想着刚才他们说的话,王妃见她想得入迷,便问:“明月,你想什么?”
“请母亲恕罪,明月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说话了。”
王妃听了,点点头说:“你表姐命苦,嫁了人也算夫妻恩爱顺遂,不想那人却是一个命短的,留她一个人。现下你外祖父仙逝,王之钦就趁此机会要联姻,丝毫不管别人是否在孝中。”
“王之钦?他是谁?”
“他便是范阳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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