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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安宁的上元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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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如此肯定那人不是凶手?”朱宁琅满脸疑惑问。

“前面在上元街时我看到那人手上拿着的兵器是一把陌刀,用刀之人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再找把短斧来行凶。但他为何将那头颅捡起又扔回来我就不知道了,两位大人你们说呢?”

朱宁琅笑着问道:“我一直好奇为何你对各种兵器如此熟悉?”

赵苏依没有回答继续陈述。陌刀出于唐朝,此刀有着人马俱碎的凶名,意为削铁如泥。但是此刀普通人可不会拥有,最起码是个兵。

那会不会只是个江湖中人?

高义干笑着,双手抱胸看着朱少卿道:“江湖中人可不会如你说的这般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朴刀也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看到的。”

朱宁琅复问:“再过半个时辰西华门那边就会照往年一般燃放花灯和烟花,所以第三个抛尸的地方会不会在那?”

高义毕竟是锦衣卫和六扇门出身,早就想到此处,笑了笑,“这里离西华门走过去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我已经让锦衣卫兄弟找了个高处在那边盯着了,但凡看到可疑之人立即弓弩射之。”

赵苏依知道她一提朴刀高义就明白了,江湖中人自然是最了解江湖中人的,要么为财,要么为义,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插手,但凡出手总有原因。

又瞧了瞧朱宁琅这个不谙江湖事的大理寺少卿,还在糊里糊涂地揣测着,想来只好再看看死者避免他又问出什么尴尬的事情来。

“有一个人高大人得派人盯着!”赵苏依做出提醒,目光却落在尸体的截断的部位。

你是说茶楼那个说书呢?

赵苏依点了点头,对高义竖起拇指。

一旁的朱宁琅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两位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朱少卿,赵姑娘是锦衣卫佥事府的人,也是在下请来的属官,自然我们要一起咯。你难道还想着再去你大理寺不成,三司都有自己的仵作不是吗?当然,现在没有的话回头跟吏部要人去。

朱宁琅被这一番话说的也是无言回怼,只好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赵苏依。

可她的表情告诉朱宁琅,她也没有办法。现下京师城最安全的应该就是这锦衣卫佥事府了,权宜之计而已。

“大人,”佥事府校尉神色仓惶地跑进来,手上还提着个包袱。

高义见状:“何事?”

“禀高佥事,方才后厨房的老爹来报,半个时辰前他准备包汤圆,可却在打开面缸时时发现一个包裹,结果打开来一看”府差顿了顿,续道:“是尸块,无头无脚!”

听罢,所有人面面相觑。

“里面还有一封书信!”

高义接过信,打开后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可眉头却拧成一团。

赵苏依凑近查看,见信中只写着八个字“上元安康,游戏开始!”

仅这几字已经是极大的挑衅。而且还是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本想过了今晚将此事交予府衙处理,看来此事对方的目标是锦衣卫佥事府。若要让京师官员知道有人公然在锦衣卫处来去自如,那就是对整个北镇抚司的侮辱。

两位也看到了,现在行凶之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在挑衅京师各衙门。

有一点可以说明行凶的人或者抛尸的人对京师乃至各府司非常熟悉,而且这个事情在很早之前已经部署了。还有一点,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他一定有帮手。

高义道:“朱少卿的意思是说,行凶之人不一定是背后部署之人,但是他们是一波人。”

正是。朱宁琅又道:“敢在锦衣卫门口抛尸的看来这背后的势力不小。”

“你们过来看!”赵苏依将方才校尉拿进来的尸块重新拼凑,发现死者背部有一块刺青。

“这个很明显是刚刻上去不久,还没有结疤。这许是凶手杀人后留下的,可是为何要留下这个标志呢?”朱宁琅不解。

“高大人,你看出这是什么图案了吗?”赵苏依问道。

“有点像白虎,有一些人在杀人后为了证明他的手段高明或者扰乱办案头绪刻意留下的。”

还有一个可能!从茶楼到上元街再到佥事府,我们的行踪凶手似乎了如指掌,而且在慢慢的放出信号,在向我们展示他的能力。又或许在发出某个信号,但愿是我猜的。

“什么意思?”高义满脸疑疑惑地看着朱宁琅。

方位!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今日的上元街再往前两条街就是西华门,那里为西方位,所以死者的背部为白虎。

赵苏依惊叹道:“如果按照你的猜测,岂不是还要再死三个人?”

古书上有过记载,以前古人认为白虎是不吉利的,象征着杀伐之神,所以他们第一次出手就是如此凶狠。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抛尸之人,现在不确定他们下一个会选择哪里。

朱宁琅稍一迟疑,双拳握紧道:“如果真如我所说的那样,那些人用四大神兽,二十八星宿的法子,那么下一个点应该就是三司,顺位北方列位玄武。”

高义道:“那如果不是呢?”

“将舆图拿过来。”朱宁琅指着京师皇城的四个方位解释,西华门是今晚花车的最终地点,也是里佥事府最近的,所以这里可以作为西方位。又指着离元武门最近的三司分析,初步推断对方的目的是挑衅京师各府衙,那么最近的就此处。东方位最近的是孝陵街,南方位自然就是山川墰。

一旁的赵苏依听着是一头雾水,看了一眼高义大体如此,对京师最熟悉还得是朱宁琅这个大理寺少卿。

周十渊大步走进来看到他们正认真盯着舆图,轻声道:“都在呢,刚才教坊司的人过来报案,今日那花车上掉下来的头颅好像是贡院的一个生员,叫张英。”

教坊司?贡院?

就是那个之前去过大理寺问话的教坊司的乐伎,她说这个张英先前去过他们那里,今日在花车上看到便觉得应该是出了命案,就来报案了。

赵苏依和高义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有了方向。

“你说着乐伎也是够衰的,怎就偏偏又被她碰上这等事情了,”周十渊怜悯道。

朱宁琅思索着还有二十几日便是春闱了,贡院的小小生员去教坊司作甚。问道:“那乐伎有说是跟何人去的吗?”

周十渊道:“只说好像也是教坊司的。”

这下高义更是坐不住了,贡院的生员都是将来朝廷的官员,是大明的未来,那就不是寻常案子了。况且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人在此时挑事,无非就是想让各司不安宁,明着给皇上添堵。

“贡生以后就是皇上的门生,锦衣卫本就是替皇上分忧排难的,这事情就由必须由锦衣卫来办,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在年后先踏入诏狱。”

高义又道:“朱少卿这案子也需大理寺协同,我们等会先去贡院查一查。”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赵苏依看着散落的尸块着实放心不下,今日出来只是逛街,并没有带任何验尸器具,这会儿正等着芸豆儿回府取来针线才能将这些尸块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