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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坑是干嘛呢？”朱宁琅一脸疑惑。
赵苏依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给尸体取暖的。”
“噗呲，看来锦衣卫佥事府的验尸房得扩一扩了，不然地儿不够用。”
怎么只你一会回来，高大人呢？
他还留在贡院那边，让我先回来看你这边什么进展。
如果我说现在躺着的不是一个人，你信吗？
朱宁琅试探的问道：“他的确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鬼”
“那个，我们先出去把外面的处理下，东西还回去，不然厨房老头要发牢骚了。”芸豆儿借机将孟暖和周凉支走。
见人走后，赵苏依将人拉到尸体旁。
朱宁琅看了眼，问道：“怎么了，赵姑娘的女工一如既往的好啊。”
赵苏依哭笑不得，知道他在故意调侃，“没时间跟少卿大人绕弯子，这尸体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就是现在躺着的虽说拼起来是一个人，但其实头颅，上肢，下肢，躯干分别为四个人所有。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死了四个人，凶手应该马上就要进行第二次挑衅，明白了吗？”
一番话讲完，朱宁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如被拉满弓的弦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沉思片刻，说道：“所以我前面说对了一半！”
朱宁琅快速地恢复神情，“对了，我前面在贡院发现了一件事。说来巧合的事情，今天我们去的茶楼，张英本来也是要去的，与他结伴的两个贡生都去了，但在茶楼没见到他，后来便发生了上元街的事情。”
又道：“贡院那个陈监事很奇怪，打个比方，如果你最看好的学生被杀了，你还会很镇定或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脸上没有丝毫沮丧。”
所以你怀疑他？
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只能留人在贡院日夜盯着。
赵苏依见朱宁琅从进来手上便一直提了个包袱，故调侃道：“你手里不会有提的是尸块吧？”
“张英的东西，有一个东西方才你要不说我倒觉得不奇怪，现在想来就有意思了，包袱里有一本易经。”
朱宁琅摊开包袱。
赵苏依扫了一眼，里面除了几件衣服，笔墨纸砚，一本书都没有，这本易经在这里的确突兀。
“少卿大人，你也是京师贡院出来的进士，贡生春闱考哪些？”
“反正不考易经。”朱宁琅耸了耸肩。
我还还发现一件事，张英的丹青画的实在妙，他的屋内发现一幅唐寅《秋风纨扇图》仿作，包括题字那简直一模一样，不看署款和印章还真以为是本人的。
“哦？差点忘了桃花庵那个老头也是贡院出来的解元，不知道他有没有照着自己给的方子好好吃药，”赵苏依暗自叹息。
还真是巧了，你还记得我前面说茶楼说书的那个人手上那把扇子是谁的画作吗？
沈周！
如果他那把扇子也是仿作，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朱宁琅眉眼弯着，“哪有那么多巧合，大部分的巧合只不过是预谋已久的，我先派人盯着他，凶手一定很快会有动作，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等他自己露头。”
你就不怕大理寺给你送去一具尸体？
“或许还真会，说不定五府和京师府衙都在他们预谋里面。那他们可真厉害了，挑衅整个京师衙门。”朱宁琅开着玩笑道。
朱少卿，小心一语成谶。
赵苏依说完拿起披风坐在椅子上，眯眼道：“我要在这靠一会儿，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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