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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乌衣巷,朱雀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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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么多了,先将尸体带回佥事府,我再细查下。”赵苏依打断朱宁琅的话。

那就有劳两位了,我随后就差人将死者送到佥事府,陆通判将两人送到府衙门口。

看着人走远后,陆通判对身旁的衙差道:“等会儿让宋推官来找我,这种沾血的事应他来处理才对。”

衙差回道:“禀大人,宋推官今日还未进府衙。”

陆通判听罢,摇了摇头:“这老小子,年过完了还是不守时当值。”

赵姑娘,可否赏脸喝一盏?

赵苏依看了远处才发现到了昨日喝茶听书的地方,这一路走过来脑袋里想的都是两具尸体留下的痕迹,根本没注意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白天没有说书的,茶楼的茶客明显比昨日少了很多,耳朵里不时听到有人聊起昨天茶楼发生的事情,有些还在讨论听书精彩的部分。这一次两人就直接坐在一楼,眼尖的掌柜见是官府的人,拦住上茶果的小二,谄媚地上前打招呼。

“两位,今日来小人茶楼是有何事吗?”掌柜的试探道。

与人搭话这块赵苏依从来不擅长,只好斜视一旁的朱宁琅,让他来应付。

掌柜的,我且问你,你这二楼有几处雅间,昨天是否都满客?

一共十二间雅座,全部满客。

那你还记得二楼雅间的人吗?

掌柜的顿了下道:“昨天小人在楼下,上面点茶和上茶的都是店里的小二,我去叫他过来回话。”

回话的正是昨天碰到的小二哥,一看就是个机灵人。一般茶馆,酒楼的小二哥,不仅手脚麻利,记性也好。见他仰头回想着,赵苏依提醒道:“小二哥,昨天楼上所有的茶客都点了茶和点心吗?”

都点了,这二楼雅座的钱里面含了茶点了。

朱宁琅问道:“一般来此喝茶的应该都是结伴吧,昨天可有一个人前来的?”

“这个小人没注意。”小二哥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们这雅座可是需要提前定的?

“逢年过节是要定的,昨天您也看到了,我们这茶楼里里外外挤满了茶客。不过说来巧,您几位昨天的那间还是别人定了没来,掌柜见您几位是官府的人就将楼上的给您了,”小二哥挂笑道。

朱宁琅顺话询问,“我们昨日都穿着便服你怎么知道是官府的人?”

小二哥下意识看了眼赵苏依回道:“这位姑娘我们是认识的,前些日子大理寺那个案子大家伙就都认识了。”

朱宁琅打趣道:“嗯,赵姑娘现在是京师名人了,连茶楼小二哥都认识。”

赵苏依没有回话,她的目光一直在二楼雅间,一双冷眼直勾勾在看注视着楼下。那人见楼下的发现她,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

小二哥,那人是这里常客吗?

楼下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楼上坐着的人身上。

小二哥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瞬时沉下来说道:“这就是昨日定了座没来的爷,今日来时小人还问他为何没来,白白浪费的银子,他却数落了小人,还说昨日他只是来晚了,不曾想自己定下的座儿被别人占了。”

赵苏依起身拿了一两银子递给小二哥,道:““沏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今日这位爷的茶水钱我付了,算是赔罪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昨天也是付过茶水钱的,他要找应该找掌柜的才是,”朱宁琅不明所以。

“无事,如此美如冠玉的人请喝茶我也不吃亏,”赵苏依举着杯子向楼上人敬茶。

朱宁琅也看了眼楼上的人,嘴里念叨着:“唇红齿白,文弱书生一个。”又拍了下桌子道“掌柜的,给我也来一壶你们这最好的茶。”

没想到这么小声旁边的赵苏依听进了耳朵了,问道:“你从哪里看出他是个书生了,我倒觉得他器宇不凡,洒脱不拘。好了,言归正传,你好问掌柜的那说书人了。”

瞧着掌柜沏了一壶茶端过来,朱宁琅压低了声音询问昨日那说书人的事情。

掌柜说那人是一个月前来茶楼寻活儿,当时掌柜还笑话一个书生怎会干伙计的事情,结果他与掌柜商量在茶楼说书,当时不相信他能说好,最后商议试说三天,结果这三天每天都满座,接下里就是连楼上的都要提前订了。

朱宁琅提起兴趣,问道:“这么厉害,他是从哪来的?”

好像是浙江人,不过具体的我也没多问。

那他在你这里的待遇如何?

这个嘛,掌柜的言语遮遮掩掩。

见朱宁琅眼神在瞬间变冷,掌柜连忙解释:“小人绝对没有坑他,是他自己提的,只说每日给他五十文就行。”

又问道:“他住哪里?”

这个没听他说过,只知道在淮河附近。

今天怎么没见他到你这茶楼来。

“哦,是这样的,他每两日来一次,今日就没来,两位如果想听书小人给您们留座儿,”掌柜憨笑道。

“那就先谢过掌柜的,我们明日再来,”临走时赵苏依看了眼楼上的茶客,带着笑意离开。

赵苏依看着路上的行人,又低着头不吱声,忽然脚步停在路边卖书画的摊子,直勾勾地盯着一幅字上。

走在前面的朱宁琅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张望着只见人站在小贩摊子上一动不动,正要问,赵苏依指着其中一幅字让他上前看。

摊位的老板笑脸相迎问道:“两位,好眼光,这可是贡院里的才子放在这里寄卖的,再过半月说不定就高中了。”

赵苏依看了看最后的署款人,正是张英,而这幅字的诗是唐代刘禹锡的乌衣巷,第一句就是朱雀桥边野草花。急忙询问老板,寄卖的人何时放在这里的。

老板告知是昨日。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指引。

“这幅字我买了。”朱宁琅放了一两银子便拿走字画。

没走几步路赵苏依又停了脚步,道:“乌衣巷,朱雀桥,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乌衣巷离这里就两三条街,走着去一盏茶功夫就到。两人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到朱雀桥,扶着桥边的柱子喘着大气。

“诶,桥上可是朱公子和赵姑娘,”寻着声音两人看去,见桥下一位老翁划着船。

两人急忙跑到桥下木船,老翁从船仓里搬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还有一封信。信上没有任何署名,拆开来信中只写着“朱雀桥下朱雀阁”。

老翁告知半个时辰前有人给了他几十文钱告诉他过会儿有两个人会前来取走,让他好生看着,不许打开。朱宁琅正要伸手打开被赵苏依一把拦住,避免里面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惊着别人。

朱宁琅笑着问道:“老翁,来人什么样子可还记得?”

与朱公子你差不多年岁,不过外表更斯文些,手上拿着把扇子,老朽还想着这大冬天的看着都冷。

又问:“这附近可以有一个朱雀阁?”

老翁听了脸上挂着的笑突然消失,端起箱子赶两个人下船。

朱宁琅皱着眉,不解道:“你说方才那老翁为何听到朱雀楼脸变得如此快,还有我这手中端着的会不会是什么头颅之类的,怪沉的。”

“不至于,你没听那老翁说这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凶手哪会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赵苏依又道:“你我提着这箱子过于扎眼,前面就是西城兵马司你得先将这箱子托周十渊的人送回佥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