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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与其说胡世德可能有些无辜,苏游可是确确实实的威胁过你,你会放过他?
杀人偿命,杀一人是死,四个人也是死,我何必要放过他,但确实我也没有找到他。本来想着将他放到最后一个解决,可惜他却在三日前失踪了。
那么,你来说说如何杀的张英,胡世德,宋推官?又是如何将死者分尸,然后再抛尸的,这并非一个能完成的对吗?
高大人,你别着急,卑职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会慢慢的说出来,进了诏狱我也没想过要出去。
就在上元前的前几日,姓宋的找到我说他需要些银子,其实他在之前的那些银子早就被他去赌坊败光了。我知道这是个无底洞,便诓骗他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在约他出来前我已经雇了一些只图财的亡命之徒,在路上解决了他。后来我想到一个大活人没了其家人肯定会去报案,那么我便将尸体分了尸先放着,再就是为了扰乱在座的办案速度,我就在每一个死者背后都刺上东西。
后来用了同样的方式杀了张英和胡世德,最后将截下的尸体都放到一处,打乱了之后再还给官府,又刺激又好玩。
他那如血一般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一双赤红的眼睛一直盯着高义。
高义攒眉凶目:“疯子!杀了人不是要尽量隐藏起来吗,为何你要选择人多的地方抛尸?”
我本来就逃不掉,何不将整个京师搅和在一起,越乱越好,让监察百官的锦衣卫也看看这京师城里的官员们心有多黑,做官的已经和商人勾结在一起了。
哈哈哈,大明的京师城要废了
赵苏依知道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全部供出,问道:“你解释一下朱雀阁的事情,还有林霜儿的死。”
他听罢苦笑道:“花些银子就能摆平的事情,哪有那么麻烦。他的笑仿佛觉得眼前一幕好笑的紧,又仿佛是讥笑,笑里透着七分嘲讽,三分滑稽。
“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实话,你背后的人是谁,以你一人之力绝不能完成这些事情,你的脑子虽说好使,但有些事情你还是高估自己了!”高义提醒道。
一个贡院的监事也想将京师城的水搅浑,异想天开。来人,给他点颜色,留活口,其他随你们怎么做。
你们要干什么?
陈监事,你一直不说实话,本官只好用些其他的法子了。听着,如果你自杀,本官就可以上表皇上,降罪你的三族。
复道:“诏狱里有十几种刑罚,每一种都会令人有不一样的感受。还有上百种的器具,都可以给你试试。让本官想想先用哪个刑具呢,要不先给陈监事来个加官进爵如何?”
自几个时辰前在同一个地方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这一次处之坦然,低声问身旁的孟暖,何为加官进爵。
“这是洪武皇帝发明的一种刑罚,开国时有很多乱臣贼子犯事,顾及当年一起打江山的情分,就有了这个不挨刀,不流血的法子。”
不流血的刑罚赵苏依只听过笑刑,这个还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这个刑罚就是拿一个凳子,将犯人平放在上面,然后在其脸上贴一张“桑皮纸”,行刑的人会在纸上喷水或者酒,直到犯人断气为止。
赵苏依寻思着这跟凌迟差不了多少,桑皮纸可以算得上纸中的“佼佼者”,质地细密,纹理清晰,百折不损,不腐不蠹,最大的用处就是吸水,这要是铺几张在脸上,就如同将完全浸湿的棉布捂在脸上。
又问道:“正常人几张就断气?”
五六张。
高义说完,校尉准备好刑具,将陈监事挪到长凳上脸朝上平躺着,只见他紧闭着双眼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校尉在他的脸色贴上一张桑皮纸,舀了一瓢水慢慢地浇着,等完全浸湿了又开始铺第二张。连续的动作铺到第三张时陈监事的喘息声明显变大了,被固定的手紧握双拳。
高义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鹜邪谲,犹如刀刃般缝里的眸光在犯人身上徘徊片刻,却什么也没说。校尉没有收到“停手”的指令,继续贴上第四张缓缓浇上水,水慢慢地渗透整个纸张。
陈监事整个人开始挣扎,但三四个校尉分别按住四肢,他根本无法动弹。此时的他如同一条被人放在砧板上的鱼一般,再怎么挣扎反抗也是无用的。很快他的手脚慢慢的垂下,没了声音。校尉见状立刻将糊在脸上的桑皮纸揭掉,又是一瓢冷水浇在他的脸上。
这连贯的动作他们早已经很熟练,在人将要窒息前再将其救下,这样反复折磨即使嘴巴再硬的人恐怕也受不了,赵苏依终于明白为何犯事的官员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进这如地狱般的诏狱。
高义靠在椅子上,眼神微眯,沉声说道:“现在想清楚了吗,背后的人是谁?”
“咳陈监事吐了口水缓缓地挪动着身子,僵硬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都是一个女人在帮我。
女人!是她吗?
高义指着朱雀阁中那个假扮的老板娘的画像。
“嗯,一个月前她拿着张晚慈的半块玉佩找到我,告知张晚慈还活着,她就是来讨一个公道的。她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已经抓了当年我派出去杀张晚慈的那伙人,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她便去府衙揭发。”
她让你做什么?
将人约到她指定的地方,其实那些人都是她手下的人动手的。
那张英呢,也是她让你杀的?
张英的确是我杀的,他是个聪明人,只是不太会隐藏自己,他通过林霜儿找到宋判官,苏游,假意交好,就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可是他们毕竟在朝中为官,哪里是他一个贡生靠着几幅字画就能诓过去的,他们买他的画也只不过是看在张晚慈的面子罢了,他以为他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可他自己早已经是别人的口中食了。
上元节那日他将我约到教坊司,我原以为他是要跟我算账了,结果他却跟那些人一样要挟我给他去偷看春闱的考题,我当时就拒绝了。先不论我是不是主考官,就算是我也不能答应。
“不!如果你是主考官你会这么做。”高义打断道。
又道:“杀他最大的顾虑是张英如果中了三元,你的境遇会更糟糕,本官说的对吗?”
以他的才情二甲三甲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也只能是个七八品的小官罢了,那时你还能控制。三元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们几个人的事情将会被公之于众,你这么在乎声誉又怎会容他如此要挟,所以张英是你自己起了杀心,而且就在教坊司里动的手,林霜儿也是目击者。
林霜儿虽然是个贪财的,但最起码还有一丝善心,见你杀了人想要报官,结果你那裕民坊的孩子做威胁,所以她便帮你处理了尸体。你以为不从教坊司的正门出入你就没看见了,那你也太小看锦衣卫的线人了。
那个女人叫魁娘,事后她找到我,说张英的尸体她已经处理了,我才意识到原来一举一动她都在暗里盯着,而且林霜儿也是其中的一个。
她帮你解决了尸体,条件呢?
没有,陈监事摇了摇头。我当时也问她为何要帮我,她只道“互利”。
林霜儿被灭了口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也不意外,知道的人都不会活命,包括我,我们都是棋子罢了,大人难道看不出他们的目标是京师各府司衙门的人吗?”陈监事一贯地冷静,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