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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个亭子还是个好的地方,站在这里竟然能将整个朝天宫尽收眼底,就连外面的街道巷子也能看到。那是通向哪儿的?”赵苏依指着亭子下面的一条小道。
“不知道,那不是方才那执意要留下混元法师的那个道士吗,他一个人来这后面做什么?”
两人的眼眸皆一亮。
道士步伐迅疾,时不时转身查看有没有人在周边。以朱宁琅的办案经验来说,这种人要么去见什么人,要么去拿什么东西,而且是不能被别人发现的。
两人怕跟的太紧被发现,只好一路躲躲闪闪,赵苏依的脚被朱宁琅踩了两脚,已经是憋了一句肚子的火了。(注:赵苏依有两个弱点。第一,不能接受别人踩自己的鞋子;第二,有轻微强迫症。)
只见道士走进一栋楼,用手上的钥匙打开门上的锁,侧着身子进去又将门关上。
“飞云阁”,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这是干嘛的?”赵苏依问道。
朱宁琅解释:“类似于藏书楼吧!这里是他们道观的地方,向来是没有必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哎,上面!”赵苏依提醒朱宁琅直接上二楼,以防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死了,也没有必要留你在这了,等天黑了我给你雇辆马车出城。”
听声音是道士在对另一个人说话,赵苏依和朱宁琅分别立于楼梯两处。
这些银两你留着吧,不是他的,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干净的。
“干净?你们这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吗?”女人苦笑着,听着话里带着嘲讽。
告诉我他是怎么个死法,让我也高兴高兴,哈哈哈女人大笑,伴随着一些“叮当叮当”声,似乎是铁器出来的。
赵苏依试着将头伸出去,想看清与道士说话的女人。
霎地,道士见女人的盯着二楼看了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的腿被打断了暂时走不了,晚上是你送我出去还是你那个小师弟,混元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你确定要放我走吗?”说着女人的手在道士的脸上撩拨了两下,但却被一把推开。
赵苏依方才探头出去的时候正好女人看向自己,两人都看到了对方,但是她却没有告知道士,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是被胁迫留在此处,从她方才的话中和手上的铁链便可以猜到。
“师弟会送你出去,从此你自由了。”
道士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酸涩。
我在这被关了半年之久,能去哪里?
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你说我回那里如何?呵呵女人突然大笑:,一个个看似修道之人,心却脏的很,跟那里没有两样。”
“二更天贫道的师弟会过来带你从后门走,你好自为之!”道士说完拿着食盒起身准备离开。
“师父,这朝天宫还不是混元法师的,而是皇家的,如果我上奏礼部,你们藏匿良家女子可是要去府衙们道明白的。”道士看着从二楼走下来的两个人,吓得怔住。
朱宁琅审视的目光将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目光让道士有些紧张不安,脚步不自禁地退了几步。
赵苏依见瘫坐在床上的女子,衣物单薄,手肘的地方尽是被铁链磨出的红印。很明显她是被人囚禁在此处,从方才两人对话中可以听出囚禁她的人正是混元法师。
“是在这里说,还是回大理寺说?”朱宁琅的手搭在道士肩上,也是在提醒他这是在给道录司和礼部的面子,如若让旁人知道朝天宫的法师在观里藏了个女人,那么这里所有的道士都可以去府衙的大牢了。
“先将她手上的铁链解了!”赵苏依提醒道士交出解锁的钥匙。
道士只得从命。
“你们是?”女人满脸疑惑地看着来人。
姑娘你放心,我们是官府的人。方才你们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说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被这些道士囚禁于此。
“哪个衙门?”女人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不屑。
大理寺和锦衣卫。
女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赵苏依,道:“你是锦衣卫的人?”
姑娘为何认为我是锦衣卫的人,不是他。
“这个。”女人指着赵苏依腰间的牙牌。
二十年前的我的家就是被这些人抄了的,绣春刀,飞鱼服,历历在目。我叫尘箬,玉香楼的乐伎,半年前被人抓来这里,打断腿囚禁于此。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
“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玉香楼找一个人。方才这个道士说的话不可信,他说要将我放走,你们可知他只是想换个地方将我杀了。”尘箬大笑。
“你这个失心疯的女人!”道士试图反驳却被朱宁琅打断:“等会给你时间慢慢说,听她说下去。”
尘箬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试着慢慢下床,可见她的腿的确被打断过,虽说能走动但是也勉强走动几步便又倒下,幸得一旁的赵苏依反应够快,一把扶住她以至于没有摔倒,额头上冒着虚汗道了句:“多谢!”
我们会带你出去,你方才说你是要回玉香楼找一个人?
就是跟我名字很像的一个人,。
“你说的是尘玥?”
尘玥是谁?
尘箬笑了笑:“看来她的幻想破灭了。我说的这个人叫尘曦,如果她还活着那便是老天爷待我不薄。你们可知道为何会被这些臭道士囚禁于此吗?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玉香楼里复杂的很,这背后的老板怎会只有一个嬷嬷,她充其量算是个掌柜。
又问:“对了,告诉我混元的死法是什么?是不会被人扒了皮?呵呵”
朱宁琅面色冷淡:“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真的啊,太有趣了。
“有趣?”你知道是谁杀的他?
尘箬不急不徐道:“有一个人对混元应该是恨之入骨,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如果现在混元在我面前,我也会杀了他。”
赵苏依见尘箬的状态不像是发了疯,更像是解脱。“那混元老道士对你做什么?”
“一个老道士囚禁女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要干什么,他不能明面上去青楼,那就只能把人抓来慢慢折磨。完事了,还灌汤药给我,哈哈哈”尘箬的笑声渐渐低沉,转而变得阴冷。“我本就是个青楼女人,这于我而言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将我囚禁在这里不与外人来往,不就是怕我说出去坏了这群道士的名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