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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敬仰的法师竟然是个起色心,破了戒的人。这要是被外人或者官府的人知道,想必他和他的那些弟子在世人眼中都是污浊之物。但你们可知,这观里的道士们有几个是干净的,你问问他,他们那些师兄弟们有几个人没碰过玉香楼的姑娘的。
朱宁琅闻言揪着道士的衣领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道士默不作声。
尘箬嘲讽道:“不过啊,他是干净的,还有他那个小师弟,难得,难得。”
大理寺 验尸房
赵苏依第一次不想碰死者尸体,甚至是厌恶,只觉躺着的不是受害者,而是肇事者。但作为验尸者必须要很快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此时他也是死者,需要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死者身上除了脚踝的勒痕还是找不到任何的致命的伤痕,赵苏依只好做进一步了解,但因为死者身份特殊,她一直尊重每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即使犯过错也有选择的权利。混元的弟子们因为有把柄被人握着,也不得不同意大理寺对死者开膛验尸。
开膛后令赵苏依不敢相信的是,混元法师的五脏六腑已经有衰竭的迹象,而且在他的胃部和肠部还有残留的食糜,其中夹杂的一种药味。寻思着或许是因为死者是吃了什么药物才致死的,想要弄明白还是得去问一问道观里的人呢,但想来他们也未必会如实告知。突然想到有一个人应该不会说谎,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半盏茶功夫小道士被带到验尸房,上午的时候在朝天宫见过,小道士当时还一直护着他所谓的德高望重羽化了的师父,这会儿站在验尸房里对着三具尸体,终究是没见过死人的,从进么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你跟着混元法师多久了?”赵苏依问道。
“从我记事起。”
你可知道飞云阁里的那个女子是何人?
“之前师父说那是一个需要治病的人,她需要在楼里静养。”小道士依旧不敢抬头低声回道。
我且问你,你师父平时会用什么药物,或者最近是否有身体不适?
小道士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又问:“你再想想昨天晚上混元法师歇下后半夜有没有再起身出去,只是你睡着了没注意隔壁的动静。”
小道士这一次没有立即回答,脑袋仰着似乎也在努力的回想。
“出去过对吗?”赵苏依这一次没有给他回想的时间,直接询问道。
“嗯!当时我就在隔壁,只听有脚步声,但是我没有起身,以为师父要去”见他支支吾吾,赵苏依知道有些话小道士说不出口,“所以你选择没有跟着也是这个原因对吗?”
师父的事情我们做弟子的不应该过问,所以平时我只是去那里送些吃食,其他我一概不知。
赵苏依也考虑到小道士毕竟年纪小,有些事情他未必知道,“今日你说在两日前有一个人深夜来见过你师父,这个事情其他人可知道?”
不知道,师父没让我跟师兄们说。
之前这个人有去过朝天宫吗?
没有,那日来的时候挺晚,我都已经睡了一会儿,还是听到动静才知道的。
什么时辰?
三更天吧!当时我也纳闷为何大半夜会有人找过来,自那日之后师父似乎变了另一个人,早午晚课都没有参与,只在自己的屋里打坐,从一日三餐变成一餐,对我们说他会参加今日的元始天尊祭祀礼。
那个带斗笠的人什么时辰离开的?
只待了半盏茶功夫,临走的时候他好像给了师父一样东西,放在一个小盒子里,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多大的盒子?”赵苏依想到前面大理寺的人在混元法师的屋里搜了几遍也没有见过什么盒子,想必这个盒子跟混元的是有关系。
小道士比划了一下:“大概两个鸡蛋大小。”
你是第一个发现混元法师的人,当时你是离开喊人过来,还是寸步不离?
师父住的地方离我们其他师兄弟住的道房隔了一堵门,我当时出去喊的人。
赵苏依又问:“中间隔了多久返回来的?”
“很快!”来回不过几口茶的功夫。
赵苏依又询问小道士观中的吃饭的时辰,得知观中都是过午不食,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他们是不会破坏的,顶多吃些茶点。如果按照这个习惯的话,为何方才在死者的胃里还会有存留的食糜,而不是在肠部。只有一个可能死者在昨天夜里见过其他人,而且是在坐在一起吃了东西的。
又寻思着小道士说的那个盒子的尺寸只能放很小的东西,想到方才在尸体里面发现的药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盒子放的是丹药之类的东西。除了这些赵苏依也想不出来能放什么,毕竟道士一向对这些很执迷,至于想要确切一些还是只能等会儿再提取那些食糜找出药物的源头。
都察院 堂中
近几日的三起命案引起了三司的关注,北京派到江宁织造的杨公公已经找上我了,但都被我挡了下来,如五天发生三起命案,那蒋尉还有个干爹。
朱宁琅低着头瞅了眼都察院左都御史,拱手问:“难道是钱宁?”
不错,如今看来你得抓紧将这案子办了,我听说你前日里抓了人又放了,是证据不足还是什么凶手另有其人?
这朱宁琅虽为左都御史的儿子,但是他也是大理寺的堂官,案子没有结果的之前他是不便与任何人透露其中的内容。
朱世卿在官场二十多年能当上都察院的堂官朱宁琅的这点心思不用多想就知道,随即便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临走前不忘嘱咐了一句:“北京那边只给了五日,否则大理寺会派一位正卿来京师。”
离开都察院,朱宁琅准备先回大理寺再去趟朝天宫,想去找找看是否有新的线索。路上碰巧遇到五城兵马司的周十渊正在带人巡城,两人见了都是一脸惆怅,找了个酒馆坐下来互述最近的案子。
“你那边怎么样了,如今南城和西城的百姓们都在传说什么半夜红衣女子复仇,我听着都慎得慌,还有传说是什么玫瑰女子夜半哭声,最近有不少人都听到女人的哭声。”
朱宁琅追问周十渊他们是怎么知道凶手是女的,还是穿着红衣服作案的。这件事情他也就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大半天就传开了,南城的就算了,西城的百姓都知道,想着应该是从朝天宫那边的香客们口中传出来的,毕竟人人都爱凑热闹。
“最近晚上我已近加派了人手在各城巡逻,也限制了几家青楼不让他们开门,等过了风头再说,人命要紧。”
玉香楼呢?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全京师最大的青楼,我哪里有能耐让那个地方关门,别说楼里的管事不同意,怕是京师的很多大人们也不同意。
朱宁琅好奇周十渊口中的那些大人们遂问:“哪些人?”
周十渊压低声音:“我是听手下的人说礼部,户部还有江宁织造的人都经常去,至于是哪位大人就不得而知了,听那玉香楼里的人说反正是花魁娘子也推脱不料的人,平时都是单独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