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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四具尸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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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确保道士已经处理干净了!

尘曦见她说的是嬷嬷,提着的心一下沉了下来,方才煞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低声道:“你觉得谁会杀混元?”

“不是说是个女人嘛,那看来她最可疑!”尘箬指尖指着楼上。

赵苏依离开茶馆后,路过十全斋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事已经被她抛在脑后两天了。本来想着回大理寺后找朱宁琅商榷案件,看来只能先等沈般般带回消息再回去。摸了摸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好先回趟家里拿些银子,正好也换身衣裳,昨天没有回家,身上的味道自己已经受不了。

刚踏进容国公府大门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赵苏依侧身看着来人,原来是周十渊。

“你怎么来了?我这刚回家还没进门呢,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换身衣裳。”

出事了!

“又死人了?”赵苏依现在但凡听到有人说这句话,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见周十渊的脸色便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问道:“这次死的是谁?”

江宁织造的杨公公

死了一个钱宁的干儿子,这下连织造署五品织造的杨公公也没了,赵苏依顿感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便嘱托周十渊去玉香楼将此事告知尘玥。

到的时候江宁织造局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团团围住,孟暖和周冷站在门口张望着,见赵苏依立马迎上前。

赵苏依见他们两个满脸期待,便问道:“为何锦衣卫也来了?”

孟暖回道:“江宁织造的杨公公是钱指挥使的人,他出了事情自然我们得来,方才朱少卿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去找你,我们还想着再不来人就去玉香楼问问。”

高大人不在,这次锦衣卫来了谁?

“就我俩!”孟暖和周冷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又道:“陆百户已经六百里加急将杨公公和蒋尉的死送去北京了。”

“哪个陆百户?”赵苏依问。

周冷回道:“这两日你不在忘记知会了,前几日刚从安陆府提上来的百户陆松”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男子笑着走过来。赵苏依知道这应该就是方才说的陆松陆百户,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锦衣卫笑着跟不熟悉的人打招呼。

“赵验官,久仰大名,”陆松脸上挂着笑。

赵苏依听着这个称呼着实有些别扭,只道:“陆百户还是与他们一样叫我名字,我虽在佥事府当值,但我身上并没有任何锦衣卫的任用文书。”

那行,我就跟他们一样称你。

陆百户说说眼下的案子吧,你是已经接过案子还是与大理寺一起办理?

赵苏依的话着实令陆松感到诧异,他怔怔地看了眼眼前的三个人,笑了笑:“诸位觉得如何,我这刚来京师,对这里的人都不熟悉。”

那就一起吧,之前死的三个人的尸体都还在大理寺躺着。

陆松见赵苏依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而且她的脚已经踏入江宁织造局的大门,孟暖和周冷见状只好拱手作揖,随即紧跟着赵苏依身后。

赵苏依进门后先询问了发现杨公公的尸体的地方,又让周冷去盘问昨天晚上死者去过哪些地方,原因有二。一是确认昨天晚上那个人是否是他;二是确认其活动范围,以便等会儿验尸得到更精确的死亡时间。

想着昨天一更见的他,如今又死在丝织房里。虽说织造署的织造这个职位只有五品,但是杨公公是宫里派遣下来的,还是个钦差,哪怕是封疆大吏来了也要客客气气的与他说话,是什么人会这么胆大,竟然敢对织造局的人下手,还是用同样的杀人方式。

朱宁琅见赵苏依前来,解释道:“我的人去了你昨天说的那个僻静宅子,那里的主人是混元法师,现在看来你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不一定是杨公公。方才我问了他身边的小太监,杨公公昨天二更天才离开的这里。”

续道:“这个屋子是放已经坏了的丝织机,恰巧今日有人过来修葺,不料在最里面的机子旁发现了一具尸体,依旧与先前三个死者一样的死法。”

赵苏依看了看死者问:“如何确定这就是杨公公的?”

小太监回道:“这是什么话,干爹即使化成灰我也认识。”

赵苏依没有理会小太监,又问:“衣服还是有其他什么特征可以证明这就是死者本人。”

朱宁琅轻声道:“所以需要验完尸才能确认,我们在来的时候他的这些干儿子只能靠身上的这些行头断定这就是杨公公。”

想要得到更准确的死者信息,她也只能先验尸,脖颈以上的伤跟之前死者都差不多,可正当查看死者下身的时候,有个事情不得不让她停住了手动的动作。朱宁琅见她若有所思,便问原由。赵苏依顿了顿:“这是个囫囵个儿。”

在场的听到的人无一不愕然。

赵苏依侧身抬头再次跟小太监确认的时候,对方却没了声音,脸上的诧异之色倒是去的也快。

朱宁琅见状只好先将不必要的人散到屋外,只留下杨公公贴身的小太监。

“公公,说一说这是这么一回事吧!”

可这就是干爹啊,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就变成小太监指着死者道:“你看看我干爹左臂膀上有个印记,我之前听他说是还没进宫时留下的。”

赵苏依听罢脱下死者的上衣,的确有一个形似虎头的印记,这一看就是多年以前刻臂膀上的。

现在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为四更左右,死者身旁有一朵平阴玫瑰,同样是被活活的扒下一层皮,血已经渗透到了最里面的衣服。这一次的凶手直接用了丝织机房里放着的锥子,行完凶便扔在了尸体身旁。

赵苏依拿起锥子看了看,上面的血渍已经干了。思忖片刻问小太监:“公公,你跟着杨公公多久了?”

“奴婢七八岁就跟着干爹,从北京到这里也五年了,这五年里都是我陪着他老人家,从来都不知道干爹他竟然还是个囫囵个儿啊!”小太监额头冒着汗水,一络一络的贴在皮肤上,紧张地忘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