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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苏依的话提醒了沈般般,她知道这个傀儡虫很多时候都是蛊师用来控制死人想要达到某种目的,得先要找到根源,而且她有种预感这个事情不简单。
“我刚才在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胸口的伤并不像某种利器所为,最起码不是普通的武器,形状怪异,我一时说不上来,”赵苏依道。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纷纷陷入了沉思,他们刚才的对话周冷听着除了瘆人没有别的。
这么多第二具尸体出现已经过去十天了,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现第三个?沈般般又道:“我有个问题,你为何要去刘连安那晚的青楼?”
赵苏依从宋六那边打听到,这个刘连安待在青楼的时间比家里的还要多,而且她在验尸的时候没有在他身体里发现任何食糜或者酒气,按理说案卷上的描述那日他是拿了一壶酒进屋,这样爱酒的人怎么会不喝酒就睡觉,肯定在他死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没来及喝。案卷上还记录了他是戌时回到家中,离他死亡时间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你不是说虫子进入人体是不会立刻起到作用,一般多长时间?”赵苏依验尸的时候虽说暂时确认了刘连安的是在子时死的,但是有个问题就是他体内的没有任何正常死亡的特征,哪怕是中了蛊毒,但是人体所反映出来的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沈般般回道:“这个我不能确定,蛊毒的厉害程度有时候是根据蛊师来定的,有的一盏茶功夫,有的一两个时辰,甚至有些隔个几天都有可能”
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下,本以为到了,马车里的两人正准备提腿下车,车外的周冷掀开帘子抱歉道:“两位,稍等一下,撞到人了。”
撞到人可了得,大明律有言,即使是不小心撞了的也要负全责。赵苏依下了马车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马车行驶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撞倒了,初步看人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脚好像伤到了,只见小姑娘倒在地上,周冷正在询问她的住处。
赵苏依走近蹲在小姑娘身旁,替她把了一下脉,又看了下伤势,好在没有内伤,只是脚轻微骨折了,估摸着走回家是有困难的。她便问:“你的脚轻微骨折,虽没有大碍,但是需要敷些草药,这样好的会快些,我这就让人去药房取来,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家在何处。”
小姑娘方才见周冷身上带着刀,而且马车后也跟了几个衙差,吓得眼泪都不敢掉下来。赵苏依的出现缓解了她心中的不安,她回道:“我家离这里很近,过两条街就到了。”
赵苏依将掉在地上的药包捡起来闻了闻,是治风寒的药。她又吩咐周冷按照她的吩咐去附近的药铺开几副治小姑娘脚伤的药。随后她欲亲自将小姑娘送回家,去青楼的事情就暂且放下。
“哎,不是要去青楼嘛,这个交给衙差就行了。”沈般般疑惑道。
赵苏依低声道:“案卷里写的白事铺子的掌柜发现的第一具尸体,这个小姑娘就是那间铺子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衣服和身上的味道,当然还有这个。
赵苏依方才在地上捡到的一张纸,是一户人家跟马家白事铺子定做棺材和纸人的单子,说完她又还给了小姑娘。
果然小孩子的是不会糊弄人的,说两条街就是两条街,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停在了马家白石铺的门口。赵苏依和沈般般纷纷下了马车,小姑娘在衙差的搀扶下勉强能走动。
这半天的关着门做什么?
“我家是做白事的,关不关门没所谓,有要买东西的自然会找上门来,”小姑娘给衙差解释道。
红木黑漆的牌匾看着有些年头,门口挂着一对白色灯笼,两扇门上贴着一副白色对联,妥妥的白色铺子门面装饰。
小姑娘伸手将两扇门推开后,道:“我到了,你们回吧。”
赵苏依轻笑道:“既然送你回来了,就顺便帮你的家人看看病。”
你是看到我那几包药了对吧!
小姑娘的反应很快,说着便将人引进了门,话刚说完从里面走出来个白衣男子,见到几个几个陌生人和小姑娘随行,脸色突然紧张起来,尤其是旁边的衙差。
“小掌柜,你好点了没?”
白衣男子的脸上煞白,可以说是没有一丝血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病的厉害。
看到小姑娘被衙差搀扶着,他立马上前接过,问道:“青儿,你脚是在哪伤了?”说完他的目光从青儿的身上转移到赵苏依和沈般般。
您,您是京师来的?
赵苏依诧异地看着白衣男子,便问:“你怎么知道?”
四个月前我在京师贡院见过您。
赵苏依这才明白过来,原是个春闱落榜的书生。看他的脸色怕是病得厉害,索性帮人帮到底,
她了然轻笑道:“既然在异乡能碰到,讨口茶喝尚可?”
自然,自然白衣男子连忙腾出空来将人请进了后院。
“对了,书生,你叫什么?”
小人姓马,单名一个尚。
赵苏依寻思着许是马尚知道她是锦衣卫的人,所以一直躬身在侧,不敢坐下。
“马公子,你也坐,不然我们都知道该不该坐了。”赵苏依调侃道。
马尚听完只好坐下,但表情依旧僵硬,也能看出他的紧张不安。
方才我们的马车将你令妹的脚撞伤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药房抓药了,应该很快就到,这些是赔你的银两,赵苏苏说着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茶桌上。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可推脱,这是赔偿!”
还有我看你的脸色不对,正好我也是学医的,不妨让我给你把个脉,你那方子我闻了,只能治标。
这那小人就将银子手下了,不过怎敢劳烦您替我把脉,就是个风寒,吃些药过两日就好了。
赵苏依见他似乎不太愿意也没再强求,只道了声:“病了就治病吃药,对症下药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惠民药局是朝廷的,如果你需要抓药可以到那里,就说我介绍你去的。”
对了,你这里点了什么香,很好闻。
香?啊,可能是我这铺子里有好些副不同材质的棺材,还有一些白事用的香烛吧,混在一起就有了。
马公子,这铺子里就你和令妹在打理吗?你一个书生如何能管的了这么大的铺子,而且这些纸人和棺材可都是手艺活。
马上回道:“之前还有小人父亲,两个月前病故了,现在只有我和青儿两个人,前几日是找到一个伙计,没干两日就走了。不过也不打紧,白事的东西就是这样的,有空的时候就做一些放在铺子里,一般不接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