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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报告，你现在知道了你妈妈是谁，需要我告诉你吗？”
小女孩翻了个白眼，脸撇到一边：“外面那个傻子是你男朋友？”
沈怜这才注意到贴在玻璃上的脸，然后瞪了一眼就彻底的消失，“他是我男朋友，但不是傻子。所以，你是一直都知道，谁是你妈妈吗？”
小女孩摇头：“进了福利院，有一次项链掉出来了，她们才知道的。”
这是一个不合理的故事。
即便陶妮当时替女儿准备了带有照片的项链，但是一般人也不会朝连环杀人凶手的方向想。
一定是有其他人，一个知道这个女孩身份的人，把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也告诉了她。
沈怜调整好了自己的想法，“在这里过的如何？晚上睡觉安稳吗？”
“还好，都是一些小孩子，安稳的很。”
小女孩一直把自己武装成了大人的模样，言谈举止就好像成年人的灵魂进入了弱小孩子的身体里面。
沈怜没有丧气，“那没有梦见爸爸妈妈吗？”
众所周知，这个孩子虽然跟陶妮的dna相符，但是爸爸是谁，完全不知道。
而这一次，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孩子能知道多少。
“那个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女孩说着就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项链，放到茶几上。
沈怜冷着脸的就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但是男方的模样已经彻底的被抹掉了。
但是……
沈怜仔细观察着这个照片，虽然男方的样子被抹掉了，可是从穿着上来看。
合体的西服，甚至于领口的口袋上还有一朵领花，从照片的风格来看，也不是那种街边随便拍的东西。
家境好，有一定的品味，或者说学历，这样的人，在当时应该不多才对。
沈怜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们带回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小女孩说完就站起来，“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
小姑娘冷着脸就离开了，在外面听消息的秦栩和丁晨连忙走了进来，一前一后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沈怜掂量了手里的东西，“还不错，小姑娘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不过……”
卫生间里面的那个冷冷的多管闲事，还是让她心里有了一点记挂。
“不过还是可以在福利院里面再问问。”
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问的。
但是丁晨在斗嘴上是赢不了沈怜的，秦栩又是一个彻底的老婆奴，那到最后成什么样子，也是不言而喻的。
“陶然然就是个小疯子，谁跟她在一起玩，都没啥好事。”
“这女孩特别的会表现，上次有人过来挑人，她就在外面唱歌什么的，也不看看都十岁了，谁会领养她。”
“然然只不过是说话不好听一点，没什么的。”
各种各样的话语，在福利院的院长这里，汇聚成了一个总结，“这个孩子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再说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坏到哪里去。”
沈怜听到这样的评价，还是略微放心了一些，她看着外面的操场上，一些孩子正在玩耍着，而陶然然则在树荫下看着绘本，独自在自己的小空间里面活动着。
那么……就这样离开了？
沈怜虽然跟其他两个人离开了福利院，可是眼睛却一直落在了陶然然的身上。
这个孩子，真的只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吗？
回到了办公室之后，萧成钧的所有个人信息设备已经全部解析了出来。
“这个人，是个工作狂，没的说。”
陈嘉把所有的证据都摆了出来，每一个设备上除了工作之外，就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甚至于就像外界表现的那样，连一个绯闻女友都没有。
“这样醉心工作的男人，要不然是不行，要不然就是喜欢同性的。”朱巧巧把打印出来的东西扔到了一边，软踏踏的趴在了桌子上，“哪怕是三个月之前，去国外滑雪的日子，都没有什么异常。”
“对你来说，滑雪是个大日子，但是对于人家来说，那就是出门买了一趟泡面而已。”杜伟吸溜着自己碗里面的外卖，“所以，没有问题是正常的，有了问题，才是不正常的。”
朱巧巧点了头，但忽然就撑起了上半身，“不对，就像你说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出去滑雪就像是买泡面，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月份呢？三个月之前，可是人造雪啊。”
对于这些人来说，比起人造的东西，自然形成的才更有价值。
所以明明有更好的时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
朱巧巧的话，让杜伟点了点头，“没错，可是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可以查的……”
几个人正在交流的时候，沈怜和那三个人就回来了，看到他们的样子，杜伟脱口而出：“没什么好的进展？”
“那小孩是个人精，不过……”沈怜把证物袋里面的项链晃了晃，“有了这个东西，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丁晨嗤之以鼻，“这不就是一个装了照片的项链，有什么希望。”
沈怜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坐到了电脑面前，把项链的照片传了上去，很快识别这种功能，告诉了丁晨这个项链的来历。
“十八世纪的古董，原本是英国的一个贵族……”丁晨吃惊的看着那个证物项链，“你确定？”
“找个古董商人就知道了，而且像这样的东西，不止只有一层的。”
沈怜说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什么叫……不止一层？
她找来了一把小小的美术刀，然后在这些人注视下，把椭圆形的后背撬开了一点，啪嗒一声就开了，然后就在里面露出了两节头发。
所有人都是惊呆了，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所以，陶妮的老公，有钱有品位，甚至于是非常的古板，不然的话不可能给老婆孩子留这样的东西。”
有了头发，就意味着有了对方的dna，可是没有犯案的话，警方的资料库里面，可是没有对方的资料。
想要有什么的话，只能等等，看看有没有再次犯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