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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最终,严锣还是决定,干他一票。
因为身体的变化,隐患实在是太大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这变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寄希望于手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身体的异变能给自己一些安全保护。
“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事么,唉。”
他自咐这两世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但是自从那天被袭击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有些曾经无法解释并不存在的东西,冒头了。
安静祥和的面纱下,究竟藏着什么。
严锣先是打开盐袋洒了些盐在门上,没什么变化,然后又在手上摸了些。
封好盐袋后,又打开蒜袋,啃了头生蒜,又把蒜袋放好,继续左手持卡,右手持剑,慢慢推开了这座尘封了许久的大门。
然后发现,推不开。
“这尼玛”严锣觉得很尴尬了。
想了想也对,明显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把大门锁死。
“怎么办”严锣觉得有点失策,明明鼓起勇气要进去了发现门打不开。
烦躁的严锣抓着门缝一捏,“啪”,严锣吓了一跳。
看着手上被掰下来的一小块生锈的铁皮,严锣又没了不进去的理由。
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变大了还是门生锈了,沿着门锁的位置一路掰下来,终于掰开了能伸进自己纤细手臂大小的窟窿。
小心伸进去,把锁扣打开,伸手一拉,铁门“嘎吱”一声,开了。
望着铁门内掉落在地的大锁头和大铁链,感觉这是个阴谋,一个大坑。
再看看锁头和铁链上明显被非人力掰断的痕迹,更加相信这是个阴谋了。这被锁和铁链双重锁死的大门居然早就断了,怪不得自己把锁扣打开就能开开门。
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做到这一步并且进去的,但是严锣自己不是啊,所以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正门在小楼左侧,门开后,正对面就是左侧的楼梯往前走几步右手边就是一口的走廊了。
严锣在门口站了许久,发现没什么动静之后,就从旁边找了块砖,顶在了门边让大门大开不关上,觉得不保险,又多找了两块顶着,这才一步一磨蹭的进入了这栋楼。
黑,真的很黑,这是站在楼梯和走廊中间的严锣望着走廊的感受。虽然有些病房的铁门开着有些门关着,但是窗户不知道为什么都用木板钉上了。
严锣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破败生锈的气息,决定还是不节外生枝进去一间一间搜查,先去找找那个扰乱自己肚子的源头在哪是什么先。
严锣回首望着贴在大门内一张张黄纸像是符纸一样的东西被自己开门后崩开成一张张裂开的朱砂符纸,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错事。
在门上找了两张相对完好的条子,跟黄牌牌一起拿在手中,然后往楼上一步步走上去。
现在他只希望病房里没东西跑出去或者楼上的东西别袭击他。
慢慢挪到二楼,没任何动静和异常,又不情不愿地挪到三楼。
想着走到四楼楼梯还没东西就溜之大吉的严锣,在又挪到四楼时,走廊里有间病房传出了“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穿衣服,又或者是有人在绑纱布。
要不是这楼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容易就会忽略掉。
严锣的脸都扭成咸菜了。
足足有等了好几分钟,慢慢向着里头蹭去。严锣不敢开手电筒,怕惊道里头的怪物。
只能凭借习惯黑暗后的一点轮廓,慢慢如盲人摸象般走进去,一边还轻轻往前面的空气挥舞那把小木剑,给自己一点勇气。
四楼的病房门不是打开的就是残破的,只有现在严锣面前的这一扇门是完好的,刚才的声音也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严锣小心地从口袋里慢慢取出手机,点亮了一下屏幕又把手机锁屏黑屏,接着刚才一下的亮光,看到了门上是444号病房。
“这一看就不吉利有问题啊”严锣苦着脸心里想到。沙沙声已经消失,又重新变得安静无比。
严锣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捏着木剑沾着盐的右手慢慢把门轻轻一推,“吱”的一声,在这静谧幽暗的环境中清亮无比。
开了一道缝的门此时不论如何严锣都不想继续推下去了,这声音真的是要了他老命了,要不是怕造成更大动静,他早就转身跑下楼了。
就在他这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能听见楼下大铁门咔擦的一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关上了,严锣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前路有鬼,后路被堵,我真是被猪油蒙了脑子才走到这一步。”
严锣知道,自己可能死定了,但是死之前,还是想弄清楚为什么肚子会对那抹青色那么热衷。
迫不得已之下,继续在巨大的吱声中,推开了这个诡异无比的病房。
这病房,只有4张病床,都被洁白的纱帐围着,因为太黑,根本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
“沙沙”的声音从靠右侧最里面的病床上传来。
严锣好像认命了,他从背包掏出了手电筒,想在死前看看是什么样的东西。
既然连鬼都啃过,这么一想,就把手点对着那张纱帐病床打开了。
严锣看着这纱帐洁白如新,就好像天天有人洗有人在用,其他三张床也是如此。
而那张发声音的床上,透过纱帐,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上,似乎在包裹着什么。
严锣已经寒意透顶了,不是因为眼前有身影的床,而是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的后脑勺,他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吹在他的脑壳顶。
已经不敢看了,而病床上那道身影好像也再慢慢把手伸到纱帐口上,想要打开纱帐走出来。
就在要看到身影的一刹那,严锣关掉了手电筒,让房间重归黑暗。
实在是严锣不想看到让自己更加恐怖的一幕,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看不到即将引来的恐怖后严锣倒是比刚才放松了许多,起码敢动了。
他猛地转身朝后,刚关掉手电,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凭直觉,他就知道面前病房门口还有个东西。
右手木剑猛刺出去,才到一半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点用都没有,也抽不回来。
严锣把右手一松,左手的金卡和残破的符纸看也不看向后方那个打开纱帐站起来要走过来的身影扔了出去,然后也不管有没有用,靠着心中唯一的希望和些许本能,长大了嘴巴,迎着门口那道身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