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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锣大踏步地向门口的黑影走去,希望自己那巨大的裂嘴能给自己一丝保障。
“吼”就听一丝不像人类的嘶吼从前方发出,自己松手的木剑被一股巨力砸了回来,剑柄猛地就砸到了严锣的右肩肩膀。
就算穿着秋衣棉衣,还是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剧痛,感觉手臂要断了似的。
严锣被砸得噌噌往后退,但是就在退的同时,自己也猛地转向,往身后那从病床上刚下来的身影借助着推力咬了过去。
没有任何声响,嘴巴贴着那东西的胸膛。
离的近了,能看出那是老旧的青色工装。而现在那身影仿佛被什么不可抗力定住了一般,从被咬住的胸口处塌陷了下去,塌陷的东西被严锣喉咙深处的深渊吸了进去。
“吼”又是一声声响从门口发了出来。严锣能感觉到门口那东西倒举着那柄木剑冲了过来。
没法子,严锣顶着身前的被吸得不动的工装鬼影往窗边撞去,一边转身让自己面对门口,一边用还能动弹的左手扯过刚才鬼影下来的病床往他和冲过来的鬼影中间一挡。
“哐”一声,整张床都被鬼影撞了过来,把严锣也顶着一起后退,直到顶到窗边的墙壁上。
“嘭”,就算有衣服还有书包在后面做缓冲,撞在墙上还是一阵疼痛。那股巨力好像没脑子一样,就这么直挺挺地倒提着剑往床上顶,压得严锣感觉胯骨要断了。
而就在这时,严锣往左边撇着的嘴巴上,那道鬼影随着坍陷的扩大,整个身形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残破。
“嗖”的一声,最后一点残躯也被严锣“吃”了进去。
刚把这道身影吞进去,严锣就感觉到了许久未见的饱腹感,同时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信息。
而身体好像也感觉到一股力气涌了出来,稍微往前一挺,床居然就顶着那道鬼影往前挪了一点。
来不及细查那些信息,严锣左手反手把背上的双肩背包取下来,反背在了胸前。
然后左手扶着床沿,同时胯部一起用力,居然把那道倒提着剑像拎着把榔头一样的影子顶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同时卸力,整个人往床上一跳。
没了严锣顶着,那床又被那道直挺挺的身影顶到了墙边。严锣也落到了床上,对着近在咫尺的身影又要一口咬过去。
但嘴还没凑过去,那木剑的剑柄就又砸了过来,锤在严锣的腹部。因为这股巨力造成的疼痛,严锣的嘴好像张的更大了,一口粗大的獠牙这时也猛地往那道鬼影头上一罩,那道鬼影也不动弹了,同时从头部也开始了塌陷。
门外两边走廊尽头的两边台阶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好像有两个东西同时同楼下奔上来。
严锣嘴巴还没闲着,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把心神放在了第一个吸掉的鬼影得到的信息上面。顿时,一些碎片化的信息涌入了严锣的脑海。
那是四个年轻的工人,20多岁的年纪,都从一个村子里出来打工,但同时因为工伤被送入了这间病房。
因为喀斯特地貌,下面都是溶洞,工地发生了坍塌,四个人都被埋了进去。这间病房原本不是444,而是414。
这栋楼本来就不大,这一层楼拢共也就14间病房,左右各7间。虽然这数字好像不吉利,但是也没人在意这一点。
因为最上面这一层都是传染病科的,但是楼下重症科满员了,所以这里也被重症科征用,所以才分到了4人一间。
严锣好像被带入了第一视角,他“看”到了对面床上的年纪最大的工人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每一处完好的,各种伤口,有些地方深可见骨,到处都涂着药。
而左边床上地工人双腿都不见了,腰部裹着大量的绷带,还有血水流淌出来,闭着眼睛,没有起伏的胸膛上面全是血污,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走了。
斜对面的病床山也躺着一位最年轻的工人,只是缺了一只胳膊和一只腿,看起来就像半边身体都没了,一部分肋骨外翻,看样子已经消了毒包扎好了。
这视角的主角好像伤的也很严重,一只眼睛没了,头也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左耳地方好像还渗着血,但对比另外三个,已经算是轻伤了。这种级别的伤式基本等于看天意,无能为力。
没过多久,对面的最大那个工人好像挺不住了就没有了呼吸,左手边的工人也没挺过来,斜对面的也因为炎症在第二天走了,而自己,也不过是多挺了三天。伤势太严重了,毫无办法。
因为等家人来认领尸首,又没有停尸间,他们四个就暂时被盖上了白布,推放在传染科一个小房间的阴凉的角落。
随着这栋楼离世的病人越来越多,他们四个尸首好像有了些变化,没有继续腐烂,没有尸臭,所以这个角落被人忽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独眼工人的眼睛睁开了,但是单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是重症科,很多病人在这里离世。每天晚上大量的阴气就聚集在这个角落,在第七天晚上,这栋楼里出现了四个游荡的身影。
他们只是游荡,好像在凭本能吞吐着些什么。严锣怔了下意识到,可能是之前离开病人的魂魄。
因为这里偏远,所以除了病人,医生护士们晚上也休息了,少量的值班人员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晚上有四个身影游荡,就算偶尔有病人看到了也以为是值班医生或者伤员起来走走。
直到有天晚上,一位值班医生受到了袭击,倒在了厕所里。第二天早上是被另一位病人发现的,还好后来被抢救了过来。据他说,是在上厕所时有人从后面把他撞到了,磕到头晕了过去。
一开始也只是以为伤人,后来在清理房间的时候,才想起十多天前有四具尸首,现在都不见了。
搜查了整栋医院,也没发现,只能报了失踪。后来越来越多人晚上被袭击,有人说看到了青面妖怪,有人说是冤魂复仇。
而他们每吸收一个完整的怨灵怨气,最后那件当时他们离世的病房房门的门牌号码就会多一个数字,而那门牌怎么扣也扣不下来,后来进去那间房的病人都会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去世。
找不到凶手,百般无奈之下,越来越多人也撤离了这栋楼。
这四具异变的尸首一开始只是在这栋楼吞食怨气,人都撤走以后,随着阴气越来越少,他们想出去了。
但每次要离开这栋楼,他们之前吞噬的魂魄就开始发作,把他们死死的限制在这栋楼里,不让他们离开。也许这些没有意识的亡魂也知道他们出去了就是一场灾难,所以他们四个就只是在这楼中游荡。
后来医院也请了些奇人帮忙,但都无计可施,最后来了一位道士贴了几张符咒然后就让封锁了这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符咒根本没用,有用的是死去多时他人的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