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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不看看几点了,我都要上午班了,等下你自己去吃饭。”楼下响起老妈的叫声。
随着关门声响起,严锣掏出手机看看了,11点半,打了个哈欠,慢腾腾蠕动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厕所。
看着镜子里依旧消瘦白皙的自己,张大了嘴巴。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硕大的嘴和一口尖牙利齿,然后拿着牙刷对着变大变尖后的牙齿就这么张着嘴一颗颗刷了起来。
“这可是以后对付不干净东西的利器,得好好保养”。以前刷个牙总是胡乱了事,今天刷的特别仔细,足足刷了十多分钟,每一颗牙都刷的蹭亮。闭上嘴,又恢复了原样。
严锣摸了摸肚子,都中午了,也不是很饿,兴许是昨晚一连吞了四个,但是老妈做的午饭还是要赏脸吃两口。舀了两筷子饭,对付了两口就算搞定了。
严锣回到了房间,打开手机查鬼,鬼物,阴灵,怨灵,变异,都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叹了口气,又打开淘宝,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开光吊坠,手串,再看了看价格,还是默默关掉了页面。
最后还是忍痛买了根金属棒球棍以防万一,可不敢买刀,万一又被人夺走捅回来,那是真要命。
“滴滴”手机响了两声。这年头没大家都还在用企鹅聊天,就看一个备注邪神的人发了个消息过来:
“王爷,你寒假作业写了没,都大学了,怎么还有这东西,不符合心理预期啊!”
因为严锣的名字很像阎王爷,所以宿舍另外七个人都叫他王爷了。
严锣看了看曾经的同学,感慨了下回道:”你为什么有写作业的念头,是游戏不好玩还是觉睡得不香?这种念头很危险,快掐掉。”
“你牛。得了,我去问问胖子。“
宿舍八个人,都是一个专业的,但是分属两个班,毕竟语言学校,女多男少。
曾经严锣认为女孩子多,应该很容易脱单,但是当开学第一天看到整个学校只有量没有质的时候,万念聚焚。
上一世严锣也谈过,是隔壁学校的,后来毕业分手后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只有露水情缘,没有长久的走过心了。
寒假才刚开始,严锣经过昨天自认为的九死一生艰苦奋斗,等下要犒劳犒劳自己。准备下楼去小区门口超市买点饮料薯片看个剧。
下楼看了看路灯,现在严锣底气足了,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就离开了。
买完零食提着刚到大门口,就看龚虹提着饭盒看样子是去接下午的班了,因为从家属区后门到住院部比较近,很多住院部职工都是从家属区这边穿过去的。
“龚姐姐早啊。”
龚虹看了看正午的日头回道“小弟弟,你不会才起床吧。“
严锣哈哈干笑了下,确实起的够晚,又想起昨晚那么晚还有人值班,就回道:“我这刚睡完午觉呢,不过你们真辛苦,大半夜还要值班。”
龚虹奇道:“半夜值班?没有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们资讯台不用值夜班,只有科室护士要值班”。
后来龚虹说了什么严锣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连龚虹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一月的寒风中,严锣出了一身冷汗,满脑子只有一个中年护士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凡,想起来却诡谲无比。
当时只是想了解了解有没有诡秘的事发生,并没注意到龚虹之前说的资讯台晚上没人值班这件小事。
不知道在大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守门的大爷过来了才回过神。
“小伙子,站大门这多危险啊,万一有车没注意到就糟了。咋了,杵在这,有心事”大爷从抱着个保温杯从保安厅出来问道。
“没,没事,刚才想东西走神了,这就走”严锣刚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对大爷道:“大爷,您经历得多,你听说过这医院,有什么怪事发生么?”
大爷嘿的一笑:“问我你算问对了,我在这一干就是三十年,可是见着它一步步走过来的,什么事没见过。来,来亭子里,亭子里暖和,我跟你说道说道。”
这大爷一看就是一个人守着门无聊了,想找个人聊聊天,严锣也就从善如流跟着过去了。
一个小亭子就在大门边,很小,就四张椅子,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个显示屏,显示的是门口的情况。
大爷坐下就指着墙角的饮水机:“这里有热水你自己倒。”
“没事大爷,我不渴,就好奇这里发生过啥,当故事听听。”严锣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主动开了包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大爷就捻起两粒褪了壳的花生说到:“发生的事,海了去了。有些老医生知道的都不比我多。知道以前堕胎的残留物,都怎么处理的么算了这个你个娃子听了不好。你知道后面有个图书馆吧。”
家属区跟住院部后门那里有个两层楼的老旧的图书馆,基本没人去看书,也就图书馆大厅偶尔有人打打室内羽毛球,还有一楼有的阶梯会议室,有活动之前都会在那里排练,二楼基本没人踏足。
后来那里一楼改成了大的会议室,二楼一直没动,当时的严锣也不关心这个,现在细想确实怪怪的。
“那图书馆不对劲吗”。
“那倒没有,但是抗战前,那里一直是个坟岗,没有坟头的那种乱葬岗。
当时这里算是很偏的地方了,后面有座山,旁边还有条支流,很多穷苦人家觉得这里风景好就把家人葬在这里。
后来慢慢发展过来后,这里建成什么就有争议。有人建议建学校,有人建议把地方部队挪到这,最后还是被这个医院争取到了。
地便宜,山水也不错,他们也不信这个,但是还是建了个图书馆,希望镇一镇这里的邪气。
很多人说啊,要是没这个图书馆,这里指不定都百鬼夜行了。不过这地头环境是真不错,两山夹着,后边一条河,就是冬天太冷了。”
“大爷,那你听说过住院部那边以前有过什么吗?”严锣没想到还有这么段秘辛,不过还是迫切想知道那天晚上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现在的住院部?那更多了。”大爷抿了口茶叶水回忆道:“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当年没那么严格的时候啊,那时候如果住院部没人认领的遗体拉去火葬场,你知道怎么拉走的吗?
白布一盖,晚上护工就推着小推车从住院部那里拉出来,往门外车一送。
那时候我在那边守门,晚上听见‘咔咔’的轮子声就慎得慌。但人家小护士都不怕,我怕啥,见多了就习惯了。
但是曾经有天早上交班的时候,发现有个同事没等我到岗就早退了,后来听说他大病了一场,就走了。
有人说他这是撞邪了,我倒是不信,我都那么久了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