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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辆警车先后停在了坡下,足足下来了6位警察,看来这个区今晚值班的警察都快出动了。
一位中年警察带队,五男一女,除了带队的和一位偏老的警察,其他4位都挺年轻,看起来应该刚毕业不久。
“请问刚才是谁报的警。”那位中年警察上来就问。
“是我。”严父已经迎上去了“伤者是位老人,应该是独居。身上多处凿伤,像是被故意放血,被发现时已经严重失血过多昏迷,看伤口情况应该已经被造成了两天以上,凶手像是故意在吊着他慢慢放血,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那几个警察一下就盯上了严父,几个年轻警察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怀疑眼光,这时严锣赶紧道:“我爸是医生,三甲级溪山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查得到的。”
“对对,这是我医师证。”这时也看出不对的严父赶紧掏出了从不离身的证件,顺手还塞了张名片过去。
那带队的中年警察仔细看了看国家颁发的医师执照,然后让那位年轻的女警拍了照,顺手把名片也收了起来。
“行了,有问题我会打这上面你的电话,先去现场看看,麻烦带个路。”
暂时消除了严父的怀疑,然后就有些还没离开凑热闹的邻居当先领着几人过去了。
老人就住在严锣奶奶隔壁的那栋楼房,一排4栋,这是最靠外的一排,这一排对面数过去还有4排,16栋6层双户也显示出这老职工小区当年的辉煌。
四楼靠左的门已经被撞开了,周围的邻居解释道:“刚才救护车来救人,叫门没人开门,几个人就合伙撞开了。”
然后就停在了外头知道不破坏现场。几个警察已经套上了鞋套又戴上了手套,才慢慢走进去。一边走,那位年轻的女警也一直举着相机在拍照,旁边还有位年轻警察举着个数码相机在录像。
这时候没专门录像设备,但连录像都准备好了,可见这次真的挺重视的。
不过也是,除夕夜恶意杀人未遂,这里面住的都是国企老职工,说不定就跟上面沾着亲带着故的,这次可是市局副局长都惊动了,亲自让这边经验最丰富的付国林带队以求最快解决问题。
这屋里还开着灯,应该是医院的人进来时开的没关,里面情况一目了然,整个客厅很干净,客厅对面过去的两个房间也都开着门,书房的灯也打开了,地面都很干净,这就很离奇了。
严锣也扒着大门往里头望,他清楚地看到老人身上有多少伤,但这屋里虽然有血腥味,但是一点血也看不到就很奇怪了。
这时几位警察都进了那间亮灯的书房,一进去就是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是从旁边数量众多的鸟笼里发出的。
几乎每一个鸟笼都有一具鸟类的尸体,这很不合常理。
有些鸟明显都死了几个月了,但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显然也没有丢弃,就这么一直放在里面。
等两位年轻警察拍完照后,付国林掏出镊子翻了翻其中一具腐烂程度最轻的鸟尸,能清楚的看见这只鸟的脖子上有个啄痕,里面的血也是干涸的。
按这具鸟尸的腐烂程度看,血不可能就流得一干二净,况且旁边也没有血,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血被抽干了。
而且这上面的伤跟刚才严贵军描述的伤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但是付国林想不通,为什么要鸟血,而且鸟血还不够,到最后要放人血。
但明显按这里面的活动痕迹,近期应该只有秦海一个活人在这里活动,难道是他放了鸟血又放自己的血,这很矛盾。
案子棘手了,付国林好像又想起什么,但随后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
付国林又走到了书房隔壁的厨房,翻了翻厨房各个角落,几乎没有能吃的东西,少量的蔬菜和肉都腐败不堪了,有些肉都生蛆了,连米缸里都爬满了米虫。
秦海家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浮现在每个警员心头的疑问。
“小武,小林,你们去走访下邻居,看看这几天秦海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是,付队。”然后一个瘦高的和一个比他矮一点但比较壮实的年轻警员走了出去挨家挨户去询问。
虽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但是这小区没几个人睡得着,都挺配合。
然后付国林又转头向那位老一点的警员到:“老刘,麻烦回一趟警局调一下秦海的资料发给我一份。”
“好的,好的。”老刘背着手出去了,路过大门的时候严锣还听到这位老警察叹道:“得,这几天没个好觉睡了。”
严锣刚才在外面看不到书房和厨房里面的情况,实在好奇的紧。
看着往楼下走的老警察,严锣撇开在门口等着的严父和几个邻居,悄悄地跟了上去。
“警察叔叔,我也是算是这位伤者的晚辈,我以前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看到老人家被这样伤害我很震惊,很愤怒。秦老这么善良的人被这样对待我很难过,可以麻烦叔叔能告诉我他家里发生了什么吗?”严锣装着一脸的悲愤,仿佛自己很亲近的人走了一样。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这边除了过年过节很少来,跟秦海更是今晚才见了一面,还是见着躺着不省人事的老人,而任何一个稍微跟秦海打过交道的人也不会说他善良,刻薄还差不多。严锣为了逼真还稍微掐了下自己胳膊,真疼,虽然因为那四个鬼工人皮肉变硬朗了血,但是自己力气也更大了,严锣感觉到掐的地方可能紫了,失策失策,下次对自己要温柔点了。
而警察老刘看着面前这眼眶通红还夹杂着一丝痛苦的孩子,微微点了点头心道“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啊,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想罢便对这个能当他爷爷却叫自己叔叔的小伙子更加充满好感的道:“小伙子,你放心,你秦爷爷不会有事的,好人自有好报,我们也一定会把犯人找到,还你秦爷爷个公道。”
说罢便走边把里面的情况简单也跟严锣说了说,看看这个看起来很关心秦海的小家伙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严锣越听越不对劲。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思维来看,很离谱,千丝万缕没有一点头绪。但是如果带入有鬼物呢,那就可以理解了。
应该是个类似于吸血的鬼物,先是把鸟的血吸光了,然后不够了接着喝秦海的血。秦海对鸟尸视而不见可能那时候已经被鬼物迷惑了心神,那些腐败的食材也解释得通了,秦海被迷惑到后来可能已经忘记进食了。
要不是今晚那震天的鞭炮把秦海震醒了,估计连秦海死去腐烂发臭了都没人发现。
严锣虽然大概有了答案,但是太过耸人,现在他表面上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所以也装作疑惑地摇了摇头。
老刘当然也不指望个学生就能在这么离奇的案子里理出什么头绪,就又宽慰了严锣一下就上了其中一辆警车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