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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纯子在黄牧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
“牧君此话,可是也有无法割舍,却再难以相见的至亲?”
黄牧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
这女人面容姣好,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对于他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但黄牧却避之如蛇蝎。
因为诱惑,可能真的致命。
他不动声色地笑笑,没有说话。
然松岛纯子却浅笑着继续说道:“牧君可是术门中人?”
黄牧挑眉:“怎么这么问,我就是个学生罢了。”
女人的眼光缓缓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是师父留下的无常印。
“哦,骇,没事画着玩的,据说这玩意能辟邪。”
黄牧轻飘飘撇过这个话题,将目光重新放回画像。
“不知道这位是?”
松岛纯子望着画像,眼中的依恋一闪而过。
一直浅笑的嘴角平静了。
“她是我的姐姐,死了有七十余年了。”
黄牧暗暗咋舌,果然这女人不简单,看似三十岁,原来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妖怪了。
见他不惊讶,松岛纯子也不意外。
“我很想念她,所以种下这满院的鬼蓟花,希望她能看到,前来与我相见。”
“原来是这么个说法,我说呢,这颜色与这院子不怎么搭啊。”
松岛纯子的笑容有些苦涩。
“有兴趣听听我姐姐的故事吗?”
黄牧一愣道:“愿闻其详。”
“1929年,我和姐姐出生在关西的一个贫困农家。”
“父亲没什么收入,加之身体有残缺。”
“因而时常打骂母亲。”
“后来在我跟姐姐七岁那年,母亲因为忍受不了父亲的暴戾。”
“特意挑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吊死在了父亲的面前。”
“接着父亲就疯了,沿着村子的那条土路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想过出去找他吗?”
两个七岁的小女孩,在那样艰难的环境里,黄牧很难想象应该怎么活下去。
“没有,他在与不在,又有何关呢,不过是多几顿打骂罢了。”
松岛纯子面色平静,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
“那你们怎么活下去?”黄牧问道
“当时我的姐姐,花子,她对我说,纯子呀纯子,以后就剩你跟我相依为命了,我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入睡的。”
“她身上有我做不到的坚毅,看着房梁上的母亲,她甚至没有害怕。”
“用家里仅剩的草席包裹着,挖了一晚上,埋进了土里。”
“等到白天,她就对临近的村民谎称说是家里父母去城里务工,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因为当时政府规定,孤寡儿童需要过继到亲戚家里,我们有一个在城里的叔叔。”
“但姐姐不敢保证去了城里,就一定会有好的生活,或许是深渊也说不定呢。”
“于是每天她就带我上山挖野菜,或是偷别人家的食物果腹。”
“一定会被发现吧。”黄牧接过话说道。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的姐姐很聪明,每次都是在深夜,在每家每户偷一点,我们需要的食物并不多,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带点荤腥。”
纯子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快乐。
是啊,两个七岁的小女孩又能吃得了什么呢。
“苦中作乐吗,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都会的技能吧。”黄牧如此想到。
“可是”她的语气一转。
“院子里的尸体还是被发现了。”
“因为埋得太浅,尸臭熏到了隔壁家的小孩子。”
“有几个人过来,院子周围围满了村民,那些人好像一个个的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当时花子的脸色好难看,死死咬着牙关,我原本是想哭的,牵着她的手不知为何,竟哭不出来。”
“经人鉴定,母亲是被勒死的,小孩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凶手确定了。”
“是我的父亲。”
“刚好,我的父亲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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